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眭展遲疑了下,「如果顏良沒有攻打白馬城大人的意思是說,徐晃是誘餌」

「再等等。」辛評淡淡地說道,「如果顏良在白馬城發起了攻擊,我們就直殺平陽亭,圍殲徐晃。」

「傳令呂曠呂翔,集結軍隊,做好出擊准備。」

平陽小城在北疆軍的攻擊下岌岌可危。

老歪高舉著盾牌,揮舞著戰刀,不停地吼叫著,指揮自己的人馬向城門發起攻擊。數十名士卒在盾牌手的掩護下,奮力推動著巨大的撞城車,氣勢洶洶地沖向了城門。

「轟轟」城門在撞城車的連續撞擊下,劇烈地顫抖著,發出了令人心碎的呻吟聲。

城上的叛軍驚駭至極,向城下竭力射擊,擂木滾石像下雨般呼嘯而下。

「放放」魏續怒睜雙目,縱聲狂吼。三千名強弓手齊聲吶喊,長箭厲嘯而出,狠狠地砸在城樓正中。

「撞,給我撞開他」老歪舉著盾牌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腦袋,聲嘶力竭。

就在這時,撤退的金鑼突然敲起,激昂的戰鼓聲悄然息去。

城樓上的叛軍高聲歡呼,吼叫聲震耳欲聾。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宋抱著腦袋,連滾帶爬地沖到老歪身邊,大聲叫道,「怎么要撤城門已經破了,我們馬上就能撞開它了。」

「還撞個屁啊」老歪憤怒地罵道,「撤,都給我撤下去。叛軍殺來了。」

高干飛身跳到城牆垛子上,極目遠眺。

剛剛還在攻城的北疆軍突然像潮水般退了下去,他們丟下了所有的攻械器械,甚至連戰死城下的士卒都來不及收拾,倉惶而逃。從遠處歪歪倒倒的戰旗來看,北疆軍好象遭到了什么攻擊,撤退的全無章法,混亂至極。

「大人,我們的援軍來了,辛評大人來了。」夏昭興奮地連聲叫喊,「大人,我們殺出去,殺出去」

高干擦了把臉上的汗,用力撕開皮甲,長長地吁了口氣,「你們說,辛評大人會悄無聲息地殺到白馬城嗎」

「北疆軍防備很嚴,我們的援軍只要到達平陽亭,北疆軍就定能知道。」鄧升望著漸漸消失在天際之間的北疆軍,疑惑地說道,「難道北疆軍打算用這種辦法把我們誘出城是不是太蠢了」

「顏良有這么蠢嗎」高干眯著眼睛,望著漸漸西斜的太陽,連連搖頭,「顏良聰明過頭了。他既想吃掉我們的援軍,又想口吞掉我們。好,我就遂了他的心願,讓他吃撐了為止。急派斥候,跟在北疆軍後面,仔細探查。」

「集結五千大軍,准備隨我出城殺向平陽亭。」高干舉起雙手,放聲大吼,「我要殺了顏虎頭」

王凌在馬上不時地看看遠處的城池,又看看身前的顏良,臉疑問。

「走快點。」顏良猛然回頭,「我們要在黃昏前趕到平陽亭,包圍叛軍。快點」

「大人」王凌鞭抽下,戰馬痛嘶聲,縱聲躍起,飛速追上了顏良,「大人,你為什么不留下支軍隊包圍白馬城高干會跟在我們後面殺出來的。」

「他敢出城嗎」顏良冷笑道,「我這么做,分明就是誘他出城。他又不是白痴,難道看不出來,還敢出城送死」

「大人,你做得太過了。」王凌急忙說道,「你留下幾千人馬圍城,其余大軍依次後撤,高干肯定懷疑你是騙他,反而不敢突圍。你現在這么做看就是假的,高干知道自己的援軍殺來了,勢必要冒險突圍。即使你有可能半路伏擊他,他也要拼死搏。我們在平陽亭前後受擊,既無法圍住辛評,又讓高干跑了,會無所獲。」

顏良看看他,忽然微微笑,「不錯,給你看出來了。不過有點你沒想到,高干現在如果要突圍,他先前就不會堅守白馬,他早在我們包圍白馬之前就可以撤到平陽或者干脆撤到燕城去了。」

「高干定會守住白馬嗎」王凌搖搖頭,「他守得住嗎他遲早會死在白馬。沒人願意自絕生路,他肯定會逃跑。」

「白馬對叛軍而言非常重要。高干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絕不會丟下白馬逃之夭夭。」顏良望著王凌,眼里露出絲輕蔑,「不要輕視對手,永遠都不要,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既然如此,大人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因為我要告訴高干,他的援軍的確到了,他也有機會和他的援軍起擊敗我顏良。」顏良大吼聲,凌空鞭抽下,「只有尊重你的對手,才能擊敗你的對手。」

王凌想不明白,不過他很敬佩顏良,虎頭將軍就是虎頭將軍,氣勢如虹,擋者披靡。

辛評憤怒不已,心中極度絕望。

自己棋差著,讓顏良這頭老虎口咬住了。如今大軍被困平陽,走又走不掉,打又打不過,進退兩難。

「大人,向元才求援,讓元才連夜突圍,攻擊顏良的背後。」眭展無奈之下,低聲勸道,「大軍被困平陽,久戰之下,必定損失慘重,不但無法支援白馬,連燕城和封丘都守不住了。」

辛評望著遠處沖天的火光,聽著驚天動地的廝殺聲,哭笑不得。自己是來救援高干的,結果現在卻向高干救援。笑話,笑話啊。這臉算是丟到家了。

眭展看到辛評苦痛無語,急忙再勸,「大人,我們還有可能打到白馬嗎趁著現在和北疆軍激戰正酣的時候,讓元才即刻突圍吧。錯過了這個機會,元才和他的軍隊就要死在白馬了。」

「好吧。」辛評無力地揮揮手,「快派人去白馬城,想方設法傳信於元才,請他即刻突圍和我會合。」

凌晨,高干接到辛評的書信,帶著六千多人飛速出城,趁著夜色向六十里外的平陽亭狂奔。

顏良馬上接到了消息。

「傳令張遼,撤掉包圍,讓辛評滾蛋。」

「急告張郃王當張綉徐晃,撤出戰場,重整軍隊,准備包圍高干,全殲叛軍。」

叛軍正在奮力死戰,突然看到北疆軍的包圍圈被撕開了缺口,頓時歡聲雷動,呼嘯而出。

辛評眭展等人本想指揮大軍堅守到高干的到來,然後內外夾擊,殺退北疆軍,起後撤。但事與願違,看到逃生希望的士卒們根本不聽指揮,沒命般奔逃而走。

黎明前夕,北疆軍數萬大軍擺開戰場,如同位巨人揮起了雙拳,狠狠地砸向了敵人。

高干和他的六千人馬隨即被北疆軍掀起的驚天巨浪吞噬了。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三十九節

四月下,兗州山陽郡,防東城。

曹純和許褚領五千騎兵趕到了防東城,張飛簡雍和楊平出城相迎。

曹純大約三十歲左右,身材不高,皮膚白凈,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全然沒有半分武將的勇猛和英武。曹純是曹仁的弟弟,自小就很聰明,十四歲舉孝廉,十七歲為黃門侍郎。雖然他少年得志和前太尉曹嵩的保薦有直接關系,但不難看出曹純在曹氏子弟中的突出才華。曹操為了扭轉兗州戰場的不利局面,不但把三千虎豹騎全部交給了曹純,還把軍中諸多將領的親衛騎,包括自己的親衛騎兵都召集了起來,又湊了兩千騎給他,希望他能攻占昌邑,力挽狂瀾。

此刻曹純看到楊平非常吃驚,「楊大人怎么在此任城丟了」

楊平羞愧難當,垂首說道:「北疆叛逆人多勢眾,我難以抵擋,只好」

「只好棄城而逃」曹純臉色陰沉,怒聲說道,「你把任城丟了,我拿什么去牽制北疆的兵力北疆軍守在昌邑四周,我怎么偷襲」

「大人不要著急。」簡雍急忙出面打圓場,「攻克任城的北疆軍如今還在任城境內,並沒有駐守昌邑,我們還有偷襲的機會。

「怎么回事」曹純聞言,又驚又喜,「我們真的還有機會」

「當然。」張飛看看曹純,鼻子里發出了聲冷哼,顯然對剛才曹純的舉止非常不滿。曹純不過是曹操的堂弟而已,論官職比任城國相楊平要小,他有什么資格當著眾人的面訓斥楊平張飛的不滿擺在臉上,曹純視而不見,臉傲氣,對此仗的統帥並沒有擺出任何尊敬和謙恭的姿態。

「兩位大人先進城,我們邊走邊說。」簡雍擔心張飛說出什么難聽的話,趕忙伸手相請。

劉備對自己的攻擊計策抱著很大的信心,但北疆軍攻擊琅琊國關羽敗退東海後,高順臧霸的軍隊極有可能北上進入兗州,出現在昌邑城帶開辟側翼戰場,以掩護其主力大軍進攻陳留。此時要想順利拿下昌邑,必須把高順的大軍拖在魯國任城國線,給自己的攻擊大軍爭取時間。但要想拖住高順的大軍,需要更多的軍隊,然而徐州已經沒有軍隊了。莒城大戰,關羽在莒城折損過半,只剩下萬人馬了。張飛和簡雍的大軍離開徐州北上攻擊昌邑後,關羽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能把北疆軍擋在東海郯城帶,穩住目前的戰線就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反攻奪回琅琊國則根本沒有希望,更不要說靠他的力量拖住北疆軍了。

劉備仔細考慮後,遂書告廣陵陳登。請他率軍北上幫助關羽,以便在適當的時候增援中原戰場。劉備在信中說,中原若失,徐州則不保,我留許多兵馬在徐州有什么意義靠州之力數萬大軍,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想擊敗河北李弘,無疑痴人說夢。所以現在我們要聯合,要上下齊心。我和江東孫策已經結盟,值此危急關頭,如果他不但違抗朝廷的聖旨拒絕北上攻擊河北叛逆,反而還要趁機背盟攻打徐州,那就隨他去吧。這種既沒忠誠也沒有信義的人,將來必為天下所不容,肯定不得好死。

劉備還給紀靈寫了封信,言辭懇切,請他遵從朝廷聖旨,速速北上救援,拯救社稷於危亡之中。

陳登接到劉備的書信後,即刻北上。紀靈在這之前已經接到許昌給他的聖旨和封賞,但因為孫策和周瑜都沒有動靜,病重的袁術也沒有任何表示,他躊躇莫展,不知如何選擇。劉備的書信及時提醒了他。紀靈隨即書告壽春,言明自己護衛社稷的決心,然後統率大軍日夜兼程北上。

兩人先後趕到彭城時,正好接到任城國相楊平的求援。

陳登認為高順已經到了兗州戰場,青州軍對徐州已無法構成威脅,再去支援關羽沒有意義。從劉備的攻擊策略出發,各部大軍應該集結起,繼續北上支援任城國,在任城帶拖住高順的大軍,以策應張飛攻打昌邑,扭轉戰局。

陳登的想法得到了縻竺的支持。簡雍走後,縻竺留守徐州督領軍政,給中原戰場籌集和運送糧草輜重。此時關羽也得到了消息,從東海匆忙趕到徐州,要求率軍北上進入兗州戰場。

縻竺不敢得罪關羽,他召集眾人仔細商議後,決定由關羽紀靈曹豹領萬五千人北上殺進任城國,拖住北疆軍。陳登代替關羽領五千廣陵兵去駐守東海,伺機反攻,把青州軍趕回泰山腳下。

「縻竺大人來書說,目前紀靈的萬大軍關羽曹豹的五千丹陽兵正在急速北上,估計再有兩三天就能殺進任城國。」簡雍感慨說道,「此次為了北上中原抗擊叛逆,各路大軍克服切困難,不辭勞苦,日夜行軍,速度極快。」

曹純笑笑,淡淡地說道:「你我如果再不竭盡全力,社稷就要落於叛逆之手了。」

簡雍點點頭,繼續說道:「北疆軍拿下任城後,其主力大軍向昌邑而去,但因為發現徐州軍北上,他們馬上又回頭了,估計他們要以逸待勞,迎頭痛擊我們。」

「北疆軍的鐵騎現在在什么位置」曹純問道。

「在成武梁丘城線。」簡雍說道,「關大人的軍隊趕到任城後,高順的大軍想要吃掉他,需要兵力上的優勢。我估計他會向昌邑求援,只待昌邑城周圍的鐵騎趕到任城國支援高順後,我們即展開對昌邑的攻擊。」

「我們現在就應該向昌邑發起攻擊。」曹純濃眉微皺,揮手說道,「丞相大人已經命令定陶城內的曹大人馬上突圍,我們沒有時間了。關大人的速度再快,他到達任城的時間也是在曹大人突圍之後。曹大人突圍後,如果我們在昌邑方向遲遲沒有進展,北疆軍可能會給我大軍主力重重擊。我們沒有時間等了,必須立即展開攻擊。」

「再等等也無妨。」張飛揮揮馬鞭,口氣不容置疑,「曹大人突圍後,北疆軍主力將全部被吸引到定陶城下。關大人攻擊任城後,高順的大軍也被拖住了。此時昌邑兵力空虛,我們我們奪取昌邑的把握非常大。」

「現在防東有兩萬五千人馬,軍隊數量龐大,很難隱藏行蹤。旦被北疆軍發現,這次突襲昌邑的計策勢必會失敗。」曹純急忙勸道,「張大人,還是提前發起攻擊為好。」

「我城門緊閉,城上偃旗息鼓,北疆軍如何會發現」張飛搖搖頭,「定陶城的曹大人如果不突圍,任城國的關大人如果不攻擊,昌邑城帶的敵軍鐵騎就不會離開。貿然發動攻擊,我們不但損失驚人,恐怕最後連昌邑城的城牆都看不到。我們失敗了問題不大,最多撤回豫州固守而已,但定陶戰場上的數萬主力大軍可就凶多吉少了。」張飛湊近曹純,小聲問道,「難道你想和自己的兄長人鬼殊途」

張飛這句話把曹純堵住了,憋得他半天沒說出話。

「關大人到了兗州戰場後,徐州防守兵力單薄,徐州的安全有保障嗎」曹純看到張飛言辭不善,心里極為氣惱。雖然這次大軍統帥是張飛,但無論資歷還是家世,張飛這個蠻夫和自己都有天壤之別。如果不是臨行前大哥再囑咐,自己現在就要狠狠地羞辱張飛番。為了緩和氣氛,曹純忍氣吞聲,改口問些無關痛癢的事。

「有陳登大人在,徐州固若金湯。」張飛毫不在意地說道,「陳大人有五千廣陵兵,另外關大人只帶走了五千丹陽兵,還有五千人馬依舊留駐東海。以陳大人之才擋住青州匪寇,還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大人打算何時攻擊」

「等斥候發現北疆鐵騎向定陶移動,我們就開始攻擊。」

曹純仔細聽取了張飛的攻擊之策後,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即刻出擊好,實在沒有必要冒著被北疆軍發現的危險,在防東城繼續等下去。

「機會不是等來的,需要我們去創造,去發現,去尋找。」曹純出言相勸。

現在我們攻擊昌邑最大的障礙就是閻柔姜舞和衛峻三人的鐵騎。按照斥候的探查,衛峻的鐵騎直出沒於東平任城和山陽郡帶,保護北疆軍的後方和糧道安全。閻柔和姜舞的大軍駐扎在成武梁丘城線,兩城西南百里范圍內都是他們的活動范圍。如果我們主動出擊,誘出敵騎,不但可以順利突襲昌邑,還能拖住閻柔和姜舞的鐵騎支援定陶戰場。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至於衛峻的軍隊,由於關大人出現在任城國方向,威脅北疆軍糧道,他肯定要分兵支援高順。剩下部分鐵騎要保護糧道,留守昌邑的可能很小。

曹純這番話並沒有打動張飛。張飛有他自己的考慮,在他看來,如果北疆鐵騎直留在濟水河南岸,沒有陷入定陶戰場,自己就算拿下了昌邑也很難守住。更何況現在還有從青徐戰場上急速殺來的高順。旦自己被圍,兩萬大軍就死定了,即使能突圍,也是死傷慘重。曹純要搶在曹仁突圍之前發動對昌邑的攻擊,目的很簡單。他不是為了奪取昌邑,而是想利用自己的兵力在昌邑戰場上拖住北疆軍,以幫助曹仁順利突圍,幫助兗州軍順利後撤到封丘陳留線。在曹純眼里根本就沒有徐州軍的生死。

張飛口否決。

曹純毫不氣餒,繼續勸說。你我兩支大軍剛剛從江淮戰場上撤下來,我們和袁術前前後後打了年多的仗,將士們之間的仇怨之深可想而知。現在攻擊任城國的大軍中,紀靈有萬人,而關羽只有五千人。如果紀靈或者紀靈的部下臨陣倒戈,關羽大人和五千丹陽兵不但面臨全軍覆沒之禍,我們也會因此喪失攻擊昌邑的機會。那時就算閻柔姜舞衛峻全部到了定陶戰場上,我們也無法攻擊昌邑了。因為任城距離昌邑只有兩百多里,高順的大軍旦夕即可殺到。他只要把我們包圍在昌邑,等待定陶戰場上的主力大軍回援,我們也就全軍覆沒了。

這句話讓張飛心里寒,英俊的面孔上頓時露出絲不安。當初聽說許昌朝廷下旨招撫袁術部下,並要求紀靈劉勛等人率軍北上進入中原戰場時,他就覺得不對勁。袁術和李弘的關系天下皆知,尤其是袁術出事後,馬上命令自己的兒子袁耀帶著數十位揚州大吏的家眷撤到了河北。試想在這種情況下,袁術手下大將有多少人敢和北疆軍正面作戰袁紹膽子太大,為了擋住北疆軍的攻擊步伐,竟敢冒這種風險征調袁術的軍隊北上作戰。

張飛猶豫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徐州軍已經在莒城損失了萬人,劉備統率的兩萬人陷在定陶戰場生死未卜,如果自己這兩萬人再灰飛煙滅,那劉備就成了孤家寡人,任人宰割了。到時不要說徐州保不住,無家可歸,就連性命都堪憂。

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絕不會出兵攻擊。

「只要北疆鐵騎不離開昌邑,我就不會發動攻擊。」

曹純怒視張飛眼,憤然轉身而去。

深夜,張飛被陣噪雜而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簡雍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翼德,曹純出城了。」

張飛愣了下,隨即躍而起,破口大罵。曹純擅自出戰,戰場形勢隨即改變。

「翼德,曹純主動出擊,必能誘出北疆鐵騎,我們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張飛三兩步走到案幾前,攤開地圖,就著昏黃的燭光仔細看了下,「憲和,傳令大軍,撤出防東城,南渡菏水,沿著菏水河南岸,向東急行百五十里趕到泥母亭。」

「泥母亭」簡雍手指地圖,驚訝地說道,「你打算從泗水河方向攻擊昌邑」

「這是隱藏大軍蹤跡的唯辦法。」張飛無奈地說道,「北疆軍的注意力都在西南方的防東單父薄城己氏城帶,曹純旦出擊,我們肯定暴露。要想繼續隱藏下去,只有立即趕到昭陽湖附近。北疆軍對河道密集的泗水河昭陽湖帶疏於防范,只待北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