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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收留他這次袁紹再命令他率軍北上中原,但他就是不去。他敢去嗎去了就是死。」任峻冷笑道,「去年我們攻打揚州的時候,劉勛最先投降。正是因為他的投降,才導致李業橋蕤張勛等人死在了蘄城,所以他現在連揚州都待不下去了,只能如喪家之犬般,躲到安風安豐帶苟延殘喘。」

「丞相大人說了,劉勛當初投降我們,是相信我們,我們不能就這樣把他拋棄了。另外,他還有萬多人,聽說他最近又在大別山帶收編了不少黃巾軍殘部,所以我們現在更不能拋棄他了。如果劉勛願意北上和我們會合,我們攻打徐州的軍隊是不是足夠了」

曹鈍點點頭,「劉勛走投無路了,除了北上和我們起攻打徐州,他還有活路嗎」

任峻笑笑,伸手拍拍曹純的肩膀,「你看,我們現在是不是到彭城去」

「現在就去嗎」曹純遲疑道,「你剛才不是說,要等到許攸反間計成功,官渡展開決戰,我們才能動手嗎」

「我們糧草不足,只能先到彭城去。」任峻神秘地笑,「你說,我們到了彭城,簡雍會不會歡迎我們」

曹純笑而不語。

七月下,豫州穎川,許昌。

許攸叛逃的事讓許昌上下陷入了恐慌,畢竟許攸掌握了聯軍幾乎所有的機密,這對聯軍的士氣打擊太大了。雖然袁紹在給劉表沮授的書信中再解釋,但也無法改變個事實,那就是聯軍不得不因此改變既定策略,轉而積極尋求決戰了。此時此刻,聯軍即使要繼續實施拖延之策,也要在最近段時間內展開反擊,以便牽制北疆軍的主力,彌補因許攸叛逃而產生的諸多問題,為聯軍重新調整部署爭取時間。

沮授的情緒度很低沉,也許是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對許攸的叛逃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對大戰的熱情也下子消失了,常常個人坐在地圖旁發呆。劉表為此經常安慰他。雖然拖延不戰也是個辦法,但大戰拖延太久,變數太大,誰知道我們會出現什么意外這次袁紹想殺曹操,不就是意外嗎這種意外可能導致聯軍瞬間崩潰,所以還是積極尋機求決戰較為妥當啊。

「這個反間計有很多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沮授有次對劉表說道,「這到底是袁紹的反間計,還是曹操的反間計,又或者是聯軍的反間計袁紹誅殺了許攸的九族,許攸還有可能繼續為袁紹實施反間計嗎如果這是曹操的反間計,曹操想干什么如果這是聯軍的反間計,那么許攸在大戰結束後,何去何從」

劉表神情凝重,眼內閃過絲驚慌。沮授直盯著劉表,他注意到了劉表眼神的變化,心有所動。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五十八節

在劉表下榻的驛館里,劉表和別駕劉先功曹韓嵩等人就當前局勢也反復商討了很多次。

聯軍無限期拖延戰爭之策只能導致二個後果。是袁紹和曹操的矛盾越來越激烈,並將直接影響大戰的勝敗。在目前北疆軍無法突破官渡的情況下,袁紹完全可以倚仗自己的兵力優勢,率先把曹操就地解決了。曹操當然不會束手就縛,他極有可能不顧社稷危亡,斷然逃出戰場,另尋生存之路,甚至更有可能倒戈擊,投入河北的懷抱。這個暴戾血腥的閹人之後,品行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屢屢做出離經叛道驚世駭俗之事,根本不值得信任。袁紹和曹操旦公開破裂,其後果不言而喻。聯軍軍心渙散,崩潰在即,中原大戰的失敗已經不可避免。

第二個後果是袁紹曹操都以大局為重,妥善解決了彼此之間的矛盾,繼續聯手共抗河北。袁紹指揮聯軍把戰事成功拖到了冬天,拖到了北疆軍不戰而潰的地步。但最後不管北疆軍是否安全撤到了黃河北岸,有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實力保存完好的袁紹必定會利用大戰後的有利形勢,想方設法把曹操和劉備解決了,以便全取中原。

這二種後果,劉表都不能接受,所以他直憑借自己的兵力優勢制約各方,努力保持聯軍各部之間的團結,謹防聯軍出現內訌以致發生不可挽回的崩潰局面。同時,他又在暗中秘密聯手曹操和劉備,打算把天子從袁紹的挾持中解救出來。當聯軍擊敗河北,袁紹全取中原後,劉表等人可以憑借手中的天子來制約和抗衡袁紹,阻止他可能采取的篡漢自立之舉。

然而,許攸的叛逃徹底改變了戰場形勢。戰局因此突然發生逆轉,聯軍很多優勢突然喪失,這迫使聯軍不得不在機密泄露,士氣倍受打擊,大軍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主動尋求北疆軍決戰。以目前聯軍的實力進行決戰並沒有絕對勝算,北疆鐵騎象噩夢般讓他們失去了自信,他們決定繼續等待,等待更好的攻擊機會,而這個機會就來自於叛逃河北的許攸。

許攸和袁紹之間的矛盾,劉表早有耳聞。這次兩人徹底決裂,和曹操有直接關系。盛怒之下的袁紹失去了理智,把許攸九族盡數誅殺,直接把許攸推到了曹操或者李弘的邊。以許攸的性格,他當然不會投奔叛逆李弘助討為虐,他最後的選擇只能是幫助直以來都尊奉天子的曹操。許攸既然有了新的落腳之處,他逃到河北實施反間計的目的就很明確了。他顯然是想利用這場大戰消耗袁紹和李弘的力量,從而讓曹操得到東山再起的機會,繼而和袁紹相抗衡,阻止袁紹愈來愈膨脹的野心。

因為有這個希望存在,劉表沒有接受袁紹的建議。

袁紹在書信中說,他打算指揮軍隊立即從官渡戰場的兩翼先行展開進攻,以便牽制北疆軍的主力,為聯軍重新調整部署爭取時間。袁紹這次動用的兵力,部分是劉備的軍隊,他和高干在左路戰場上出擊河內,部分是荊州蒯越文聘的軍隊,他們奉命攻擊浚儀開封線,試圖從右路戰場上取得突破。劉表看袁紹的安排就不高興了,把荊州軍和徐州軍拿去消耗,卻把他自己的軍隊留在官渡和北疆軍對峙,有這樣的安排嗎北疆軍現在是在打河南,是在威脅洛陽,敵人都打到家門口了,他竟然還如此明目張膽地保存自己的實力消耗別人的軍隊。劉表氣得也只有連連搖頭,無話可說了。

劉表的猶豫沒有持續幾天,從荊州傳來的消息就讓他坐不住了。

荊州送來了三個消息。個是關於荊州南部郡縣的消息。由於中原大戰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還沒有具體的結束時間,各州郡都奉旨加重了賦稅的征繳力度,長沙武陵零陵桂陽四郡的很多宗主不堪忍受,紛紛聚眾鬧事。而長沙太守張羨不但不出力安撫,反而和零陵桂陽兩郡太守起,暗中推波助瀾,慫恿和縱容百姓拒繳賦稅,公開違抗朝廷聖旨。鬧事的宗主和百姓們因此有恃無恐,有的甚至開始動用武力,事情隨即失去控制,漸漸發不可收拾。

留守荊州的蔡瑁無奈之下,只好派人勸說張羨等郡縣大吏以大局為重,盡可能維持荊州的穩定。同時調遣蒯良宋忠甘寧等人率軍南下長沙,武力鎮壓鬧事者,強行征收賦稅。

但這樣來,就耽誤了另外件大事,這件大事也就是荊州送來的第二個消息。

益州趙韙在我們的支持下,果然背叛了劉璋。劉璋的東州兵就是從關中南陽等地逃到益州的高門世家和他們的私人部曲仆役蔭戶等組成的軍隊倚仗權勢,肆無忌憚的傷害本地百姓,巧取豪奪,大量侵吞土地,民憤越來越大。趙韙借機起事,短短時間內便聚焦了數萬大軍。劉璋猝不及防,連敗數戰,狼狽逃回成都,據城死守。巴郡太守龐義廣陽郡都尉張任等人聞訊後,出兵相救。

按照約定,此時蒯良應該率軍溯江而上,攻打巴郡,直殺江州,牽制巴郡太守龐義的軍隊,以幫助趙韙攻占成都。但由於蒯良率軍南下去了長沙,無法依約攻打巴郡,造成荊州前期的諸多籌劃全部泡湯。此事不但有背信棄義之嫌,更將直接導致趙韙的失敗。趙韙敗了,劉璋勢必要報復荊州。如果趙韙敗得太快,或者全軍覆沒死在了成都城下,劉璋極有可能在今年秋天就率軍順流而下直殺荊州。假如此刻中原大戰尚未結束,留守的荊州軍恐怕時擋不住盛怒之下的劉璋。退步說,就算中原大戰結束了,或者劉璋明年才攻擊荊州,荊州也是危機重重。因為中原大戰後荊州急需時間恢復元氣,更重要的是,荊州的東部還有個虎視眈眈的敵人。

從荊州送來的第三個消息就是關於江東的事。六月袁術死後,孫策和周瑜開始頻繁調動軍隊,兩人的水師陸續集結到豫章郡的柴桑和彭澤兩地。估計中原大戰結束後,不論聯軍是勝是敗,兩人都會乘著荊州氣喘吁吁之際,毫不猶豫地展開猛烈攻擊。黃祖已在江夏陳兵以待,時刻提防。

蔡瑁在書信的最後寫道,今年司馬徽龐德公邯鄲淳等大儒名士們在年度的峴山品評中,致舉薦諸葛亮和龐統兩位年輕士子。這兩人個是前豫州郡太守諸葛玄的侄子,有卧龍之稱。個是襄陽龐家的子弟,有鳳雛之稱。按你的囑咐,我已把他們請到襄陽,從征入府。

劉表被荊州的危機局勢所震驚,急忙書告袁紹,同意他的攻擊計策,並同時書告蒯越文聘,遵從袁紹指令,不惜切代價打破僵局,盡早在官渡戰場上形成有利態勢並迅速決戰。劉表接著又書告曹操劉備,目前的局勢對聯軍越來越不利,看樣子想拖是拖不下去了,請諸位大人為了大局放下彼此的成見,齊心協力,共同奮戰。

七月底,河內。

劉備高干奉命從敖倉方向渡河進入河內。同時間,高柔朱靈率軍由平皋城向懷城攻擊前進。

此刻劉備也不再隱藏大軍形跡,指揮兩萬大軍迅速渡河。

兩支軍隊合兵處,氣勢洶洶殺向懷城。袁紹給他們的命令是不惜切代價,在最短時間內攻克懷城,然後以迅雷不疾掩耳之勢,直殺獲嘉汲縣,前鋒軍直指朝歌城,完全控制延津渡和清水口,以便聯軍能從延津渡清水口方向威脅延津燕城線。

北疆軍的糧道現在由水陸兩道送往官渡。聯軍旦控制了清水河和延津渡,河北為了糧草的安全,只能舍棄水路,轉而沿著燕城延津線的馳道向官渡戰場運送糧草。由兩條糧道改為條糧道,官渡戰場上的糧草屯積速度隨即便會減慢。另外,由於獲嘉和汲縣的丟失,北疆軍的後路面臨被聯軍切斷的危險,為了阻止聯軍渡河攻擊燕城和延津,北疆軍必須從官渡戰場上抽調軍隊回援,屯重兵駐防於燕城延津線,以確保自己後路的暢通和安全。

面對聯軍的攻擊,彭烈率五千兵據城死守,同時向邯鄲陽武兩地求援。

七月底,官渡。

袁紹曹操集結了大約六萬軍隊,向鴻溝水對岸的北疆軍發起了攻擊,意圖在正面戰場上牽制住北疆軍的主力,以策應兩翼戰場上的聯軍順利達成攻擊目標。

七月底,中牟城東二十里,曲遇聚。

蒯越文聘奉命指揮五萬大軍向屯兵於渦河兩岸的北疆軍發動了攻擊,打算奪回浚儀開封線,把官渡戰場的北疆軍主力和陳留雍丘線的北疆軍分割,以便聯軍對陳留形成前後夾擊之勢,逼走閻柔和高順,從而穩固自己的後方。

南面戰場上的徐璆曹洪關羽孫輔等軍隊因此就能北上推進到陳留浚儀線,這樣聯軍在正面戰場上不但擁有了兵力上的絕對優勢,更能和河內戰場相配合,攻擊官渡戰場的左右兩翼。北疆軍既要阻擊聯軍攻其兩翼,又要在官渡戰場上和聯軍決戰,兵力上的劣勢更為嚴重,戰場形勢將再度逆轉。

駐兵於曲遇聚的呂布樊籬率萬七千南軍奮起阻擊,由於雙方在兵力上的差距太大,南軍將士抵擋不住,急忙向官渡戰場上的麴義求援。

七月底,河南,陽武城。

快馬如同離弦長箭般,飛速射進城門。

快馬在寬敞的街道上呼嘯狂奔,急驟的蹄聲如狂風暴雨般,響徹城池。

奔騰的戰馬突然在府門前剎住龐大的身軀,前腿高揚直立而起,發出聲長長嘶鳴。

馬上的信使大吼聲,騰空躍上石階,在衛士們的驚呼聲里像風般卷進了府衙。

「急報叛軍反擊了,叛軍反擊了」

張燕手拿戰報,渾身上下不禁陣戰栗。

「老天可憐大漢,叛軍終於出動了,他們終於來了。」張燕激動萬分,把手中的竹簡狠狠摔到地上,雙拳象擂鼓般連續砸在案幾上,「他們出來了,出來了」

賈詡司馬懿魏延等人站在四周,望著狀似瘋癲的張燕,又驚又喜。

「急告麴義顏良,立即在官渡展開攻擊,鋪天蓋地的攻擊,排山倒海般的攻擊。要不停地打,狠狠地打。」張燕躍而起,手指司馬懿說道,「告訴他們,我們打得越狠,袁紹越能感覺到我們的恐懼。不要心痛士卒們的傷亡,也不要擔心軍械不足。只管打,直打過鴻溝水,把聯軍的反撲給我打回去。」

「急告彭烈,立即後撤,丟下所有輜重,帶著軍隊口氣狂奔兩百多里退到獲嘉汲縣。」張燕再指魏延,「告訴彭烈,不要猶豫,堅決撤回來。等到劉備高干打到獲嘉汲縣後,馬上放棄延津渡,直接撤到朝歌城去。要快,定要快,要讓劉備的前鋒軍飛速占據清水口,要讓叛軍迅速形成對燕城延津線的威脅,要讓他們迅速切斷我們水路運輸的糧道。」

「鐵騎何時渡河」魏延邊坐下書寫命令,邊抬頭問道。

「命令胡騎營校尉祭鋒長水營校尉穆斯塔法,立即率鐵騎沿酸棗延津燕城線展開,沿著黃河大堤往來飛馳,要讓叛軍看到我們的鐵騎,要做出阻止他們過河的姿態。再告趙雲,請他立即按預定計策,和大單於劉豹右賢王劉冥率二萬匈奴鐵騎從淇水口渡河,屯兵於黑山朝歌城線,阻擊叛軍向魏郡的攻擊。」張燕轉頭看看魏延,笑著說道,「告訴趙雲,暫時不要主動攻擊叛軍,僅要小股鐵騎輪流出擊,阻止叛軍渡河攻擊即可。」

「大將軍臨走前,非常擔心這兩萬匈奴人,現在讓趙雲帶到黑山帶,大將軍應該放心了吧。」賈詡坐到案幾後面,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是不是讓呂布大人立即渡過鴻溝水,給叛軍讓出攻擊浚儀的路時間長了,南軍的傷亡恐怕太大。」

「我們要先把官渡戰場的情況告訴閻柔和高順兩位大人,讓他們立即回撤到陳留線。」張燕說道,「如果過早放棄浚儀和開封,高順大人可能措手不及。」

「兩天,給他們兩天時間。」賈詡伸出兩個指頭晃了晃,「讓浚儀和開封的守軍多堅持下。」

「好,急告呂布樊籬兩位大人,立即渡過鴻溝水,撤到鴻溝水東岸,會合麴義顏良的大軍,從官渡戰場的正面攻擊袁紹。」張燕揮手說道,「急告浚儀和開封兩城守軍,棄城的時間盡可能拖後,給閻柔和高順兩位大人的後撤多爭取點時間。浚儀城內的守軍直接撤到官渡戰場,開封城內的守軍撤到陳留會合高順大人。」

「書告高順大人,叛軍已全線反擊,決戰的刻正在逼近。為了把更多的叛軍吸引到官渡戰場進行決戰,我們決定放棄襄邑雍丘線,把步騎大軍全部後撤到陳留,做出被叛軍分割包圍之勢,從而誘使南面戰場上的叛軍全速北上。」

「命令衛峻楊明兩位大人,率鐵騎固守於睢水汳水兩岸,以確保大軍後撤之路的安全。」

「告訴閻柔姜舞兩位大人,率五千鐵騎秘密趕到浪湯渠西岸隱藏,等叛軍在南面戰場上的大軍被全部吸引到陳留後,立即長途奔襲許昌,在叛軍的背後狠狠插上刀,逼迫袁紹立即把他那個小皇帝移駕到洛陽去,迫使劉表率軍北上官渡參戰。我們要讓更多的叛軍趕到官渡戰場上來決戰。」

「如果我們能抓到許昌的小皇帝就好了。」司馬懿樂滋滋地說道。

「哪有這樣的好事許昌四周的戍守軍隊很多,也很強悍,我們只不過去偷襲下而已。」賈詡笑道,「我們偷襲許昌的主要目的是想逼迫袁紹把小皇帝移到洛陽去。聯軍旦戰敗,全線潰退,劉表極有可能乘著袁紹自顧不暇之際,把小皇帝劫持到荊州去。這幾年我們需要恢復元氣,需要竭盡全力拿下關洛全取中原,根本沒有時間南下攻擊劉表。而劉表則能利用這幾年的時間,借助小皇帝號令天下,恢復和增強自己的實力,聯合其它州郡和我們抗衡。等到將來我們穩定了中原,再想鼓作氣平定天下就很難很難了。」

「大人肯定袁紹會把小皇帝接到洛陽去」魏延擔憂地問道。

「我們也不能肯定。」賈詡看了看張燕,搖搖頭,點信心都沒有,「雖然沮授現在就在許昌,而劉表暫時也不敢和袁紹決裂,但袁紹這個人很難琢磨,誰知道他在官渡戰場形勢片大好的時候,會不會又想著篡漢自立,不願意把小皇帝移駕洛陽去。」

「這幾年我們要打關洛,小皇帝如果在洛陽,我們可以順勢把解決了。」張燕說道,「沒有了小皇帝,對劉表劉備這些人是個很大的打擊。將來在形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的情況下,他們可能放棄再建皇統,轉而受撫歸順朝廷,這樣我們平定天下的時間將大大減少,否則」

「除非他們死了,否則你想都不要想。」賈詡冷笑道,「這些人如果願意尊奉朝廷,當年怎么會發生討伐董卓禍亂社稷之事不把這些人殺了,天下絕不會平定。」

張燕望著臉憤怒的賈詡,想到當年董卓和他們這些西涼人的困境,暗暗嘆了口氣。董卓獨霸權柄是事實,袁紹結盟討董也是事實,到底是董卓獨霸權柄禍亂了社稷,還是袁紹結盟討董禍亂了社稷,誰又能說得清

司馬懿詫異地看著賈詡。賈詡向都很溫和,就象個沒有脾氣的和藹長輩,象今天這樣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地說話,他還是第次看見。

「大人,我們何時放棄陳留」魏延突然問道。

「待奔襲許昌的鐵騎返回睢水河西岸。」張燕說道,「過早撤離,會讓奔襲許昌的鐵騎陷入險境,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絲毫差錯。」

「另外,告訴昌邑城的田疇大人任城的陳宮大人,決戰之局正在形成,請他們小心防備南面的徐州軍,千萬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候出現意外。」

「好了,決戰開始了,大漢中興的刻來臨了」張燕猛然張開雙臂,縱聲吼道,「來吧,戰斗吧,舉起我們的戰刀,殺」

八月初,各戰場全面打響,戰斗異常激烈。

官渡戰場上,雙方在鴻溝水兩岸往來廝殺,鴻溝水上飄滿了浮屍,鮮血染紅了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