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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北疆軍屯糧的地點」曹操隨即把許攸的事從頭至尾說了遍,「沮授田豐許攸郭圖等人對大漢忠心耿耿,反對袁紹篡立,直在想方設法阻止袁紹走上篡立禍國的路。但今天你們看到了,許攸死了,田豐下獄了,沮授和天子起被趕到了南陽,郭圖被趕到了長安。現在袁紹要想篡立,還有多大的阻力」

「孟德,這些都是你的猜測,在本初沒有做出異常舉動前,我們不能說他有篡立之意。」蒯越看到劉表的臉色陰睛不定,急忙勸阻道。

「是嗎那我們是不是要等到袁紹像李弘樣弒君之後,我們才說袁紹確有篡立之心那時候是不是太遲了」曹操瞪著蒯越,怒聲質問道,「你蒯家在荊州是名門望族,高門大第,即使景升兄被殺了,你依舊還能到袁紹手下任職,甚至還能享受更大的功勛,所以你無所謂大漢社稷的存亡,無所謂景升兄的生死,是不是」

「曹孟德,你不要在這里胡扯八道。」蒯越濃眉緊鎖,面如寒霜,「我看你被北疆軍打得屁滾尿流,丟掉了兗州,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神智不清了。」

「我神智不清」曹操指著自己的鼻子,放聲大笑,「哈哈我神智不清我是神智太清楚了,我早把你們這幫人看透了。」接著他手指西方,縱聲吼道,「你們這幫蠢貨轉頭看看,天子在哪北疆軍殺到許昌了,袁紹還拒絕把天子移駕洛陽,為什么如果這件事還不能讓你們被蒙蔽的眼晴變得明亮點,讓你們被袁紹的聲望和謊言所欺騙的頭腦清醒點,那你們就等著社稷敗亡吧。」

蒯越大怒,剛想反駁,卻被身旁的鄧義拽住了,「你不要上了曹操的當,看看他到底想說什么。」

大堂上安靜下來,只有曹操劇烈的喘息聲回盪在眾人耳邊。

劉表拿起衣袖擦了擦臉,然後看著站在對面的曹操,平靜地說道:「如果我們率先殺進戰場,和北疆軍展開決戰,袁紹擔心自己的功勞丟了,勢必會盡起大軍,隨後殺來。但問題是,我們把北疆軍擊敗了,袁紹是否會因此實力大損而無法占據兗州憑你現在的實力,你還能占據兗州和袁紹對峙嗎」

「我要決戰的目的不是奪回兗州,而是挽救即將傾覆的社稷。」曹操聽到劉表的話,心里喜,知道劉表已經心動,急忙解釋道,「決戰後,北疆軍損失慘重,三五年之內休想恢復元氣。同樣,袁紹和我們的損失都很大,這樣袁紹要想在短時間內全取中原,席卷青徐兩州,繼而南下奪取荊州的計策就無法實施,他妄圖篡漢自立的步伐將大大延緩。」

「袁紹損失大還會給他帶來連番不斷的戰事。西涼的韓遂早就想趁機奪取關中了,此戰後李弘袁紹傷痕累累,正是他奪取關中的最佳時機。關中若失,李弘袁紹為了自身的安危,都會把有限的兵力和財賦投到關中戰場上。袁紹顧得了關中,就無法顧及我們了,而我們則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迅速恢復各自的實力,再度聯手結成同盟,和袁紹形成對峙。這樣來,袁紹即使得到了兗州,也無法利用大戰後我們損兵折將實力大損的機會予以各個擊破,黃河南部的形勢將再次恢復到大戰之前的狀況。」

曹操抬頭看看凝神細聽的劉表,臉上勉強擠出絲笑容,「河北是李弘,中原是袁紹,長江兩岸是我們。三者互相對峙,互相牽制。」

「袁紹在河北和我們之間的中原,由他替我們擋住河北李弘,我們可以在長江兩岸迅速發展。當河北威脅袁紹的生存時,我們則聯合袁紹。當袁紹威脅到我們的生存時,我們則利用河北牽制他,讓他無法動彈。幾年後,當我們蓄積了足夠的力量,威脅到袁紹的生存時,袁紹為了自身的安全和發展,為了打擊我們,必定會再次利用天子的名義結盟共擊河北,這將是我們重返中原,平定天下,中興社稷的最好機會。」

劉表蒯越等人沉默不語,個個低頭沉思。

「如果中原大戰後,形勢按你說的這么發展,你到哪去」劉表突然問道。

「我到揚州去。」曹操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到了揚州,可以和你玄德三人同攻江東,把孫策和周瑜徹底滅了,免得讓他們總是在我們的背後打來打去。這兩個人年紀不大,心計倒是深沉,連袁術這種人死在了他們手上。當然了,如果他們願意尊奉天子,和我們盡釋前嫌,齊心協力共救社稷,那就求之不得了。畢竟仗打得越少,我們的實力才能增長的越快啊。」

「天子呢」劉表又問了句。

「天子還是留在南陽為好。」曹操說道,「把天子接到襄陽,雖然可以大大增加你的威望和權柄,但也讓袁紹得到了解脫。現在是北疆軍打到了河南,逼近了洛陽,他迫不得已只能尊奉天子,和我們結盟聯軍。但旦北疆軍撤走了,他的本性肯定又要暴露。」

「把天子留在南陽,可以約束他,讓他不敢隨隨便便就篡漢自立。北有河北李弘,南有我們,中間還有個天子。如果韓遂還沒老,還能乘勢占據關中,那他就徹底被困在了中原。」曹操得意地笑了起來,「他這幾年門心思就是想全取中原,建立自己的王霸之業。好,這次我們遂了他心願,看看他還能不能展抱負。」

劉表眯起眼晴,盯著曹操看了很長時間,終於點了點頭,「好,攻擊,立刻開始攻擊。」

八月下,陽武。

張燕坐在案幾後面看著地圖,臉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往下流,手上的蒲扇「呼啦呼啦」地搖著,煩躁不安。

叛軍燒掉了故市和烏巢的糧草後,突然全線退出戰場,又不打了,這讓張燕心急火燎。叛軍的意圖很明確,現在就等著北疆軍撤退,想不勞而獲了。

「撤退吧。看樣子不撤出官渡,是很難把叛軍引出來了。」賈詡喝了幾口涼水,神情很無奈。

「撤退和詐敗是兩回事。」司馬懿坐在他旁邊,邊給賈詡扇著扇子,邊說道,「袁紹決戰的決心本來就不大,他能不戰而勝,當然就沒有必要和我們打得頭破血流了。至於其它人比如劉表曹操當然更不願意打了。打得越狠,他們的損失就越大,而袁紹在戰後得到的好處也就越多,誰願意做這么愚不可及的事」他皺皺眉,湊近賈詡,小聲問道,「我們是不是上了許攸的當」

「問題不在於是不是上了許攸的當,而是如何把叛軍引出來決戰。」賈詡笑道,「叛軍燒掉的不過是兩座空營,我們堅持不退,叛軍也就知道自己中計了。但我們不想損失這么好的誘敵機會。如今許攸已經回去了,我們再想尋找這樣的機會就很難了。」

「撤退就能把敵人引出來」魏延坐在張燕的對面,遲疑著問道。

「難啊。」張燕把蒲扇丟到案幾上,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袁紹決策明確,就是拖,無論形勢對他多么有利,他就是拖,你能對他什么辦法」

「先讓顏良把軍隊撤出來,撤到濟水河北岸,加強封丘烏巢和酸棗延津兩地的防守,做出大軍即將撤退的姿態。」張燕指指魏延,示意他立即擬寫命令,「書告麴義呂布,退出鴻溝水北岸,逐漸向濟水河靠攏,准備退守原武和陽武。」

「告訴大將軍,如果三天後,袁紹還沒有指揮大軍發動決戰,那就不要指望他在近期內有所行動了。我們只能指望關中和徐州戰場迅速取得突破,以便改變中原戰場上的形勢。」

張燕說完之後,站起來緩緩走了兩步,「你們看,是不是派支鐵騎渡過濮水河,立即趕到東昏濟陽帶待命」

「既然大人想從兩翼戰場取得突破,那我們確實有必要預先采取對策。」賈詡點頭道,「關中戰場不要我們操心,相信太尉大人徐榮會及時做出兵力調整。徐州戰場上的兵力在臧霸解決了陳登後,應該夠了。到時兗州任城的陳宮吳敦率軍南下彭城下邳,青州的臧霸孫觀直殺琅琊東海,戰事應該很順利,唯獨讓人不放心就是兗州南部郡縣的防守。在陳宮吳敦南下後,我們應該派支鐵騎過去。」

「那就讓閻柔姜舞衛峻楊明率軍渡過濮水河,急速趕到東昏濟陽帶。」張燕揮手說道,「如果袁紹想強攻封丘,切斷我們的退路,我們就讓他們頻繁出擊浚儀陳留線,威脅叛軍的後方。如果袁紹要決戰,我們就讓他們在叛軍全線越過酸棗延津線後,急速殺進浚儀中牟和陳留開封線,切斷敵人南逃的退路。如果我們和袁紹直僵持,想從兩翼戰場取得突破,那就待陳官和臧霸兩路進擊徐州後,讓他們趕到徐州戰場支援。」

「好,這個部署可謂萬無失了。」賈詡笑道,「把閻柔大人的鐵騎派到兗州後,我們就有充裕的手段應對戰場上的各種突變。」

「下令吧。」張燕揮揮手,「讓閻柔大人不要耽擱,急速動身。」

八月下,青州平原郡,高唐城。

陳登端著酒爵,坐在案幾後,臉漠然地望著沖進大堂的衛士們。

臧霸站在大堂上首,殺氣騰騰地瞪著左席上幾個被繳械的徐州軍將領。

幾個衛士舉著長矛手弩,對准了陳登,另有兩個衛士拿著捆繩子走了過來,打算把他綁起來。

「慢,慢」臧洪和禰衡適時出現在大堂上,看到有衛士想捆陳登,臧洪急忙舉手阻止,「你們都退下去,這里沒事了。」

臧霸沖著衛士們揮揮手,示意他們押著幾個徐州軍的將領立即退下去。大堂上隨即安靜下來。

「元龍,別來無恙啊。」禰衡沖著陳登連連拱手,笑得前仰後翻,「沒想到你這么聰明的人,也有給人算計的天,哈哈」

陳登三十歲左右,長得白白凈凈的,氣質儒雅,雙眼睛很有神。此刻他面帶嘲諷之色,冷冷笑道,「正平兄,這件事是你干的」

「是啊。」禰衡本能地想炫耀番,羞辱下陳登,突然想到以後要和這小子共事,難免會被這小子公報私仇,旋即改口,手指站在旁笑呵呵的臧洪說道,「這都是子源兄的主意,我和宣高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呵呵」

「哼看你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你也說服不了宣高,更想不出這么高明的計策。」陳登仰頭把酒喝下,冷聲嘲諷道。

「那是,那是」禰衡急行兩步,拿起酒樽里的長勺,小心翼翼地給陳登滿了爵,「元龍啊,我們把你騙到黃河邊上,不容易啊。」

陳登不理他,冷眼看著臧洪,「子源兄,你打算怎么處理我的手下」

「只要你句話就行。」臧洪笑道,「當然了,這句話你也不要急著說。現在我們無論怎么逼你,你也不會說的,等中原大戰結束後,你再做決定吧。」

「李弘弒殺君王,殘暴血腥,你們怎能助紂為虐,塗炭社稷」陳登突然拍案幾,厲聲叫道。

「我記得你認識華陀大師。」臧洪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現在說什么你也不會信,所以這件事我們不談,將來等你遇到華陀大師,你可以問問他。」

「華陀大師他怎么清楚李弘弒君的事」

「當時華陀大師就在晉陽。」臧洪非常肯定地說道,「他最清楚這件事。你不要聽信謠傳,把子虛烏有的事當成真的。」

「這些破事不要談了,不要談了」禰衡大笑道,「元龍,大家多年不見了,還是唱酒聊天吧。哈哈能把你抓住,真是太高興了,解氣啊,快活啊。」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九章 逐鹿中原 第六十三節

八月下,冀州,邯鄲。

黎明前夕,長公主率領萬烏拉鐵騎率先趕到邯鄲大營。

大將軍李弘率行轅大吏,冀州刺史郭策率冀州大吏出營相迎。

長公主在雷子等幫北疆將領的簇擁下,飛速趕到大臣們面前,「諸位愛卿快快免禮。天要亮了,大家不要擠在行轅門口,還是到營內說話吧。」

李弘站起來,抬頭向長公主望去,張白皙而略帶倦色的臉龐映入他的眼簾,在布滿灰塵的亮銀色鎧甲的映襯下,這張臉更顯得格外的美麗而英武。長公主沖著他嫣然笑,眼內流露出百般柔情。李弘陣窒息,心跳驟然加劇,身軀輕微地戰栗了幾下,時間竟然不敢和長公主對視,兩眼慌亂地看向長公主身後的幫將領。

「大將軍」雷子興奮地大吼聲,帶著眾將大禮參拜。

「好了,好了,都免了吧。」看到這張張熟悉的面孔,聽到這個個熟悉的聲音,股親切感從李弘心里油然而生,強大到可以摧毀切的信心霎時噴涌而出,讓李弘揮動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大將軍」雷子等諸將因為太過激動,躬身再拜。

「都起來吧,都起來」李弘急行兩步,扶起。諸將圍在他的四周,雙雙眼晴熱切地望著他。李弘想說兩句感激的話,但那句話哽在嗓子里,半天沒有說出來。這時股淡淡的幽香傳來,長公主出現在他的身邊,有意無意的輕輕依偎著他高大的身軀,雙含情脈脈的眼晴狠狠盯著他,片刻也不離開。當著諸大臣和將領們的面,李弘非常緊張,臉上的神情有些局促不安。

突然,長公主踮起腳尖,盡力湊到李弘的耳邊,「我千里迢迢給你帶來援軍,你不但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竟然連看都不看我眼。」長公主幽怨的聲音傳入李弘的耳中,讓他心弦震顫,臉顯愧色,但他隨即意識想到長公主這個姿勢和自己顯得太過親密,慌亂中不禁急退步。

「殿下,臣」他剛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卻發現眼前那張迷人的小臉上盡是戲謔之色,那雙水靈靈眼睛里的濃濃情意讓他腦中頓時片空白。

「大將軍,你身體好些了嗎」長公主溫柔而關切的聲音再度在他耳邊響起。

李弘勉強鎮定了下心神,迅速掃了眼四周。大臣們和將領們都在望著他們,臉上的笑容明顯就很暖昧。李弘暗暗苦笑,畢恭畢敬地躬身施禮道:「謝謝殿下,臣在陳留遇到了華陀大師,經他診治後,已經好多了。」

「接到奏報後,我很著急,立即請襄楷大師和黃達大人急赴邯鄲。」長公主寬慰地笑,輕聲說道,「我很擔心你。你真的沒事了嗎,」

李弘感激地點點頭,伸手相請,「殿下,連日奔波行軍,太累了,還是進行轅休息吧。」

「你還知道關心我」長公主瞥了他眼,神情驕嗔,頓顯萬種風情。李弘心中再窒,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長公主隨著年齡的增長容貌也愈發美麗,李弘每隔段時間看到她,都有種驚艷的感覺。

長公主休息了幾個時辰後,立即在行轅召集大臣們軍議。

傅干向長公主稟奏了這段時間中原戰場和其它戰場的軍情,「目前河東方向,楊鳳大人正在和袁譚段煨交戰。青州的臧霸大人已經在高唐城把陳登的徐州軍解決了,現在他正率軍急速南下北海,准備在中原決戰結束後,再次攻擊徐州。」

「中原戰場上,閻柔高順兩位大人已經率步騎大軍撤離了陳留雍丘線,現正在濟水河兩岸的封丘烏巢帶阻敵。河內的彭烈大人已經率軍撤到朝歌,正在鹿腸山牧野淇水河帶阻敵。官渡戰場上,袁紹在故市和烏巢兩地燒毀了我們的糧草大營後,再次停戰,依舊沒有和我們決戰的意思,為此,張燕大人打算撤到濟水河北岸的原武陽武城帶,看看能不能把袁紹引出來。」

長公主黛眉微皺,轉頭望向坐在自己左側的大將軍李弘,柔聲問道:「這么說,中原戰場還是沒有形成決戰之勢」

「決戰之勢早已形成,但雙方的決戰卻因為袁紹抱定了拖延之策所以至今還沒能展開。」李弘擔憂地說道,「現在殿下已經統率大漠胡騎南下,時間久了,這個消息勢必要暴露。要想在黃河北岸隱藏七萬鐵騎,難度太大。袁紹旦得到消息,他就更不會主動決戰了。」

「胡騎在中原參戰的時間只有個月。」長公主的目光轉向懸掛在大帳側的地圖,「十月大漠就要下雪了,所以到了十月初,他們必須返回大漠。大將軍要盡快想辦法啊。」

「實在不行,只有強攻了。」李弘苦笑道,「七萬鐵騎趕到戰場,我們兵力上有優勢,可以不惜代價展開全面攻擊。只要我們能在官渡上取得突破,這場決戰我們還是贏了。只不過因為我們未能重創叛軍兵力,因此明年的中原戰事估計很頻繁,這對河北財賦來說,是個沉重的負擔。」

長公主輕輕嘆了口氣,「大將軍只管把仗打好,其它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明年我們即使天只吃餐飯,也要把這個難關度過去。」

黃昏,李弘把雷子等幫烏拉鐵騎的將領送出了大帳。

「你們沿著馳道直南下到盪陰城,和屯兵黑山的子龍趙雲大單於劉豹會合。」李弘邊緩步而行,邊囑咐道,「所有南下的胡騎都將趕到黑山東麓的幾座大山谷里駐扎。子龍已經在這些山谷里搭建了營帳,屯積了糧草。你們趕到後,好好休整幾天。」

「的確需要幾天時間休整。」雷子說道,「進入飛狐要塞後,我們都在夜間行軍,千多里路走下來,將士們都已疲憊不堪,這樣子無法渡河打仗。」

「大將軍,我們大概什么時候渡河」個校尉問道。

「如果袁紹堅守不出,中原決戰遲遲未能按照我們預定之策展開,那么九月上你們就要渡河參戰了。」李弘說道,「有件事我要警告你們,屯兵黑山期間,要嚴加約束你們的部下,嚴禁任何人私自下山。如有士卒違律下山馬蚤擾百姓,殺無赦。」

諸將轟然應諾。

第二天黎明前夕,燕無畏鐵鉞弧鼎棄城帶著大軍趕到了邯鄲。

大將軍和幫老部下親熱地閑聊了會,待他們告辭休息後,這才匆匆走進了自己的軍帳。

風雪躺在胡床上,已經沉沉睡去。她隨燕無畏的大軍南下,到了行轅後便被傅干接到了大將軍的軍帳休息。連日行軍讓她精疲力竭,躺到舒適的胡床上便睡著了。

李弘蹲在她身邊,撫摸著她柔軟的金色長發,擁著她嬌嫩的身軀,身心漸漸平靜下來,溫馨而歡悅的感覺慢慢彌漫了全身。

李弘湊到她光滑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下。突然,他看到滴晶瑩的淚珠,正沿著風雪的臉頰悄然滾落。

第三天黎明前夕,左衛將軍鮮於輔烏丸大單於踏頓率軍趕到了邯鄲。

對於官渡戰場上的僵局,鮮於輔也是憂心如焚。但此刻胡騎已經陸續到達黃河北岸,北疆軍的兵力劣勢正在步步扭轉,即使戰場形勢並沒有按預計的那樣發展,中原大戰也是勝券在握了。

李弘則更關心遼東和烏侯秦水兩岸的鮮卑部落,再問到柯比熊的事。鮮於輔笑著問道:「夫人是不是很擔心他們的安全」

「柯比熊闕昆熊霸裂狂風都是她的親人,她當然很掛念了。」李弘嘆道,「我直想讓中部鮮卑諸部過上穩定的日子,但柯比熊桀驁不馴,屢屢和大漢為敵,實在沒有辦法達成心願。小雪活得太累了。」

「夫人心情不好嗎」

「換了是你,你孤身人遠在異鄉它土,兄弟姐妹都成了仇人,性命旦夕不保,你心情能好嗎」李弘搖搖頭,「我欠她太多了。」

鮮於輔苦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長公主何時回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