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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下,不得不率軍撤出了江夏。周瑜率軍堅守在柴桑和彭澤帶抵御荊州軍的攻擊,而孫策率軍直殺廬江。

大漢建興四年公元200年,正月。

新年,廬江郡戰火紛飛。

曹操孫策袁耀三支大軍在龍舒舒縣和居巢帶展開激戰。

劉表對孫策周瑜恨之入骨,親率水師攻擊豫章郡。柴桑帶戰船雲集,雙方你來我往,殊死搏殺。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十章 問鼎中原 第八節

正月,兗州定陶,大將軍行轅。

冀州刺史郭策兗州刺史楊奇青州刺史臧洪和河內太守鄭演等各郡太守,左衛將軍麴義後將軍玉石左將軍顏良龍驤大將軍趙雲和各統軍大將,朝廷特使中書監荀攸尚書謝明唐放治書御史陳好等文武大臣雲集定陶。

大臣們是奉天子旨給大將軍恭賀新年,二是奉天子旨商討本年度的軍政大事,為朝廷早日中興大漢議定具體策略,以便朝廷在最短時間內收復洛陽,全取中原,平定天下。

大將軍李弘把夫人風雪接到了行轅。大將軍和各地的大臣們要日夜商議軍政,而夫人風雪則天天在軍帳里准備筵席。大將軍好客,凡趕到行轅議事的官吏,不論職務高低親疏貴賤,都要盛情招待下,以慰勞苦。

平原郡太守禰衡酒足飯飽之後,笑著對大將軍說,上次大將軍到平原,我曾勸告大將軍不要太過節儉,要吃好點,穿好點,現在看來大將軍從善如流,果然改了很多。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也跟著沾了不少光啊。

李弘大笑,禰大人的話我是聽進去了,但結果卻大相徑庭。想讓日子過好點需要錢,但我沒那么多錢,無奈之下我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了。禰衡很奇怪,大將軍都是萬戶侯了,天子和朝廷也曾三番兩次下旨賞賜,你還缺錢花

大將軍說,這就是奢侈的代價。我不過手腳大方了點,該盡人情的地方盡盡人情,該招待你們吃飯的時候請你們吃頓飯而已,但手頭已經日漸拮據。我的俸祿食邑和賞賜加在起已經很多了,在本朝也是數數二的,我尚且不夠花銷,更不要說你們了,所以這奢華之風萬萬不能開。奢華之風旦盛起,貪贓枉法之事必不能斷絕。長久以往,綱紀淪喪,社稷如何振興昌盛百姓如何安居樂業

禰衡不以為意。如果朝廷長期推行節儉之風,頒發各種強制規定懲戒奢華,上至官僚富豪,下至百姓士卒,勢必都很清貧。人都有過好日子的欲望,大漢中興的最終目的也是讓大漢子民過上好日子。當國庫財賦堆積如山的時候,官僚百姓卻依舊節衣縮食,其結果不言而喻,大家肯定會喪失振興社稷的熱情。無論怎么干,自己還是貧如洗,或者有錢也不能花,那還積極做事干什么當大漢上上下下失去振興社稷的熱情,對天子和朝廷充滿怨言的時候,大漢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隨之而來的必定是對律法的欺瞞和踐踏。當律法失去其尊嚴和威信的時候,綱紀還能保持嗎社稷還能穩定嗎動盪的日子還會遠嗎

李弘被禰衡駁斥的啞口無言。雖然推行節儉可能導致百姓清貧,但推行奢華的後果更為嚴重。如何把節儉和奢華控制在個合理的有利於社稷發展的范圍內,如何掌控好其中的「度」,應該是大漢中興時期的個難題。控制好了,中興的步伐會大大加快,控制的不好,中興大業可能毀於旦夕之間。

「此次議事結束後,你可以就此事,給天子和朝廷寫封詳細的奏章。因為此事涉及的范圍非常廣,牽扯到律法新政吏治社稷穩定和發展等等問題,不是天子兩句話,朝廷頒布幾道聖旨就能解決的事。」大將軍笑著對禰衡說道,「等天子和朝廷返回洛陽後,我就上奏天子,讓你到京中為官。你在平原做個太守,實在是大材小用了。」

禰衡搖搖手,「我狂夫個,不適合在京城為官。我在晉陽待了段時間,得罪了很多人,長公主和很多大臣對我非常不滿。雖然我不在乎生死,但如果能自由自在活著,做自己高興的事,我當然還是願意活得久點。」

李弘啞然失笑。這個禰衡倒是有自知之明。

正月初六,大將軍李弘召集文武大吏議事。

大司馬大將軍府長史傅干賈詡到晉陽後,傅干轉拜為兩府長史。向大臣們詳細分析了天下形勢和各戰場最新戰況。

司馬王凌兩府從事中郎王凌轉拜為兩府司馬,趙岐老大人的重孫趙行被辟為從事中郎。向大臣們大致說了下各路大軍的兵力部署,並就今年的攻擊策略做了詳細說明。今年朝廷的攻擊目標有兩個,個是關中,個是洛陽。天子和長公主在聖旨中要求文武大臣們克服切困難,力爭在今年全取中原。

朝廷之所以讓大將軍召集軍中大將和冀青兗三州大吏於定陶議事,其實就是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而要想實現這個目標,首先要有足夠的財賦收入,其次要有足夠的兵力。大臣們集中商議的也就是這兩件事。

朝廷特使中書監荀攸向大臣們詳細解說了下南遷人口和土地分配的事。

南遷人口兩百五十萬,涉及區域五個州,幾乎所有的郡縣全部牽扯其中,其難度遠遠超過了當初的預想。

「十月的時候,長公主和朝中大臣們對南遷人口事非常樂觀,認為在今年春耕之前,用大約六個月的時間可以完成這次南遷。但現在看來,半年時間根本不夠。要想把南遷事徹底落實,至少需要八到十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在今年秋收之前,南遷事才能結束。」荀攸擔憂地說道,「南遷不能完成,河北就不穩,河北不穩,仗就不能打。」

「早在朝廷決定南遷人口的時候,就有大臣強烈反對,認為青兗兩州剛剛拿下,中原局勢非常危險,南遷的條件尚未成熟,倉促南遷可能導致河北崩潰。但由於河北三州的人口越來越多,土地越來越緊張,人口危機越來越嚴重,所以長公主和大臣們還是毅然下定決心實施南遷。目前看來,朝廷這個決定的確有些草率和盲目,我們在南遷過程中遇到了太多的難題,不得不三番兩次上奏晉陽,請求朝廷放緩南遷的速度,不要把人口次遷移南下。」

「其中最大的難題是什么」李弘問道,「過去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曾有幾百萬流民沖進北疆,但我們還是較為穩妥的解決了。現在條件好了,為什么難度反而還大了這次南遷人口不過兩百五十萬,相比前年南遷青州的人口不過多了倍而已,為什么前年能很好解決的事,今年就不行了」

李弘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兗州刺史楊奇,「當年,楊大人在冀州任冀州牧,把大量的流民趕到我們北疆。現在你不會故伎重施,把百姓又趕到徐州豫州去吧」

大帳內頓時哄堂大笑,笑聲立時沖淡了帳內的緊張氣氛。楊奇老臉紅,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那時候情況特殊,情況特殊。」

荀攸沒有回答李弘的問題,他面顯難色,猶豫了半天沒有說話。

謝明看出了荀攸的難處,主動站了起來,躬身說道:「大將軍,主要難題是,土地不夠了。」

李弘看到荀攸不說話,心里有點疑惑,再聽到謝明說土地不夠,當時就愣了,「土地不夠斂之,你開玩笑吧兗州青州這么大的地方,竟然土地不夠」

謝明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大將軍,的確是土地不夠。」

李弘笑容頓斂,目光從郭策臧洪楊奇等大吏臉上掃過,語調立時森嚴起來,「怎么回事怎么會出現這種事」

楊奇嘆了口氣,手指謝明,「斂之,你給大將軍解釋下。南遷事關系中興大業,本來應該由大將軍親自主持,但朝廷卻隨便派幾個巡案使者下來,簡直是胡鬧。公達他們說話沒有份量,事事都要請示朝廷,怎能不出事長公主和朝廷未免太欠考慮了。」

南遷的重點包括兩個部分,是人口遷出地區的土地重新分配,是人口受遷地區就是青兗兩州的土地分配。

人口遷出地區土地本來就很緊張,再加上還有寬鄉和狹鄉的區別地廣人稀的地方為寬鄉,地狹人稠的地方為狹鄉,所以各地府衙官吏門閥富豪和普通百姓為了爭奪有限的空余土地,都各施高招。最後,吃虧的當然是普通百姓了。

前年遷往青州的人口主要是冀州南部郡縣的百姓,冀州南部郡縣因為靠近黃河,隨時可能爆發戰爭,各地人口不是很集中,幾乎都是「寬鄉」,因此這類糾紛很少。但這次不樣,這次大部分人口是從並州幽州和冀州北部郡縣南遷,這些地方幾乎都是狹鄉邊郡可供耕種的土地少,胡人又不斷南遷,所以也出現了地少人多的局面,這類糾紛猛然暴增也就不以為奇了。

遷移人口的目的是為了讓百姓受益,但現在不是百姓受益,而是府衙官吏和本來就擁有很多土地的門閥富豪受益了。這當然和朝廷的初衷背道而馳,朝廷理所當然要出面整治。這大大耽誤了南遷完成的時間,也讓河北產生了很多隱患,河北的局面因此顯得很不穩定。

人口受遷地區本來不應該出現土地不夠的問題,當初朝廷對南遷很樂觀也正是因為青兗兩州的土地很多。但現在人口受遷地區土地不夠的主要原因卻恰恰是因為朝廷的南遷政策出現了重大失誤。

朝廷認為青兗兩州土地很多,所以下旨,向河北三州的門閥富豪們償還曾經賒借的土地。過去朝廷還從他們手上低價購買了大量土地,這次朝廷兌現諾言,也以低價出賣土地給他們。數量上也很優惠,兩倍甚至三倍於他們過去賣給朝廷的土地。

朝廷這種辦法本來也沒錯,這是重建天子和朝廷威信,拉攏門閥富豪,利用他們的錢財迅速恢復青兗兩州財賦的上佳之策。但朝廷有三個失誤,是朝廷對河北三州門閥富豪們的貪婪和智力做了錯誤的估計,二是對普通百姓的承受力做了錯誤的估計,三是對受封土地的文武大臣們的清廉做了錯誤估計。

朝廷為了防止門閥富豪擁有大量土地,危及新政,特規定他們以「戶」購買土地。同時朝廷為了調動河北三州所有門閥富豪南下青兗兩州,在土地上投入錢財,以便及早恢復兩州賦稅,也允許很多過去沒有低價賣地給朝廷的門閥富豪們享有同等優惠待遇。結果河北三州的門閥富豪日之間激增數倍,大戶變成小戶,家變成幾家甚至十幾家。這些人拿著當地府衙開具的憑據,南下青兗兩州購買土地。時間青兗兩州掀起了浩浩盪盪的「圈地」大潮。

土地有了,沒有人種不行。於是,這些門閥富豪們又打起了普通百姓的主意。按照新田制和新賦稅制,普通百姓,包括門閥富豪家的奴仆,都有受分田,都要按丁上繳賦稅。門閥富豪們為了和朝廷爭奪勞動力,毅然咬牙,聯合起來以更低廉的田租吸引百姓耕種他們的田地。百姓為了能多多收益,當然願意多種田地了。但百姓的勞動力有限,不可能日夜在田間操勞,所以他們就要減少在收益較少的受分田上的勞作。

這樣來,朝廷用於分配給普通百姓的土地大大減少,而朝廷的賦稅將來也會大大減少,這當然和朝廷的意願大相徑庭了。朝廷無奈之下,只好下旨暫停出賣土地,重新制定更為詳細的規則,以審核認定和清查購買土地者的資格。

朝廷因為財賦窘迫,只好拿土地賞賜給有功的文武大臣,這種事在本朝是破天荒頭次,可遇而不可求,將來十有八九不可能再發生。所以受封的文武大臣們各顯神通,紛紛親自或者派遣親族部下門生弟子,趕到青兗兩州,把最好的土地「圈」給自己。

這些有功之臣中以武將居多,而武將中又大多出身黃巾,目無法紀,膽子個比個大,「圈」起地來牛氣哄哄,想「圈」多大就多大。社稷江山都是老子打下來的,老子還不能多「圈」點地啊。本來受封土地十頃八頃的,現在都變成幾十頃了。當地官吏不敢惹他們,話都不敢多說句,據說有幾個多嘴多舌的官吏全給他們打趴下了。五十頃土地報到朝廷,也就是五頃而已。這些人背後的大靠山是本朝權勢傾天的大司馬大將軍李弘,誰敢得罪五十頃變成五頃,誰敢說個「不」字

這樣來,青兗兩州的土地總量急驟縮水,等到分給普通老百姓的時候,當然也就所剩無幾,捉襟見肘了。

李弘臉色鐵青,怒不可遏。

這么大的事,負責南遷事宜的中書監荀攸竟然隱瞞不報,可見他的難處有多大。他既擔心得罪了李弘和北疆諸將,更擔心李弘袒護部下,和朝廷發生激烈爭執。此事旦鬧大,不但河北不穩,軍心渙散,就連中興大業都岌岌可危。

現在李弘知道晉陽為什么沒人願意承擔南遷事宜了。朝廷決定南遷人口的決定的確太草率了,此事無論由誰承擔都有可能掉腦袋。荀攸也是被長公主逼到了這個懸崖邊上,只能走步算步了。

「南遷事已經展開,朝廷不可能下旨取消。」李弘強忍怒氣,放在案幾上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南遷事處理不好,不僅僅影響朝廷賦稅,耽誤中原戰事,更對天子和朝廷的威信造成嚴重打擊,你們你們為何不報」

「大將軍」現在敢說話的只有楊奇了,他湊近李弘,小聲說道,「田疇大人冒雪翻越太行山返回晉陽,就是為了向天子長公主和朝廷稟奏此事。你身體不好,又直在整訓軍隊,文若斂之他們在沒有得到確實詳盡的消息之前,當然不好貿然稟報了。現在嘛」他看看李弘的臉色,勉強擠出絲笑容,「現在告訴你,雖然遲了點,但還來得及挽回。你也不要太過生氣,國政大事就是這樣,你想帆風順沒有任何阻礙的完成中興大業,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李弘聞言怒氣更甚,剛想說話,眼前驀然黑,身軀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楊奇吃了驚,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將軍,這件事對朝廷是個教訓,現在只有你出面才能穩定大局,你可千萬不能倒下。」

李弘閉上眼睛,長長吁了口氣,極力壓制心中的憤怒。

「荀大人,目前可有應對之策」

荀攸微微躬身,恭敬地說道:「我已急奏朝廷,請大將軍出面挽救危局。」

李弘氣得差點吐血,他瞪著荀攸都不知說什么好。這位荀大人,當真是老於世故,精通為官之道啊。

「大將軍,具體的應對之策,相信長公主和朝中的大臣們馬上就能議定,但執行朝廷旨意的人必須是大將軍,否則」

李弘嘆了口氣,無奈地揮揮手,「急告軍中大將,晚上到行轅軍議。」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十章 問鼎中原 第九節

行轅中軍大帳內燈火通明,各部大將齊聚堂。

麴義玉石顏良趙雲文丑樊籬等人圍坐起,閑聊攻打洛陽的事,幾個人就大軍攻擊方向小聲爭論著。顏良認為先打滎陽兵逼虎牢為好。麴義卻認為先打穎川,把洛陽南面的大谷伊闕等四個關隘拿下為好。

張郃高覽王當張綉等幾個兵營統帥或坐或站,正在商量新卒訓練的事。王當認為大軍下步的攻擊目標主要是城池,所以軍隊的士卒要添加,軍隊訓練的內容也應該及時向攻堅方向轉化。他要求幾位將軍和他起聯名向大將軍建議,立即在各軍中部署重型攻城器械。

臧霸高順張遼徐晃等人坐在大帳角,商討攻伐徐州之事。他們打算在開春後,從琅琊國魯國任城國三個方向聯手進攻徐州,以便給青兗二州打下抉緩沖之地,從而確保青兗二州的安全。現在朝廷的主要攻擊目標是洛陽,徐州只是牽制戰場,要想打就要搶在大軍主力攻擊洛陽之前打,所以幾位統軍大將打算乘著這次軍議的機會,說服大將軍同意他們的進攻之策。

司馬懿魏延傅干王凌等幫年輕大吏聚在大帳中央,有說有笑。剛剛被大將軍征辟為兩府從事中郎的孫行很羨慕可馬懿和魏延兩人,認為他們這么年輕就統率大軍坐鎮河內,太威風了。司馬懿苦笑,兄弟啊,你知道我倆現在過得什么日子嗎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連睡覺都不踏實啊。你看看我們四周,哪個不是追隨大將軍征戰十幾年,功勛顯赫的將軍而我們倆年紀輕輕,仗沒打幾個,官就升到行中郎將之職,還統率營大軍坐鎮方,這怎能不讓北疆軍的將領們嫉恨在心大將軍雖然格外垂青我們,破格提拔我們,甚至冒著很大的風險把支俘虜大軍交給我們,讓我們坐鎮河內,但我們面臨的困難和危險是難以想象的。我們守住了河內,理所當然,我們如果丟掉了河內,那就不是掉腦袋的小問題,而是影響中興大業的大問題。同時也讓信任和青睞我們的大將軍顏面無存,威信盡失。我倆的日子苦啊。

「大將軍讓你們統領支俘虜大軍,都是為你們考慮。」傅干說道,「北疆軍各級將領都是歷經戰火的老兵,以你們的資歷根本震懾不住,更不要說如臂指使地駕馭指揮他們了。把俘虜大軍給你們就不樣了。首先你們不是大軍主力,不是大軍主力的意思就是打了敗仗,也不會受到嚴重的懲處。其次,假如你們把這樣支大軍帶出強悍的戰斗力,守住了河內,甚至率先打過黃河,你們的功勞就非常大了。這是大將軍的特意安排,目的是發揮你們的才能,給你們建立功勛的機會,你們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司馬懿和魏延臉露感激之色。

傅干看看四周高談闊論的北疆將軍們,輕輕撇了撇嘴。「我很小時候就和他們在起了,從西疆打到北疆,從北疆打到大漠,又從大漠殺回河北,十幾年下來,他們打了太多的仗,數不勝數,功勛累累。我們終其生,也未必能建下和他們樣的功勞,所以你們完全不必在意,更不要和他們去比什么戰功。你們該做統軍大將的時候就要挺起胸膛來好好做。」接著他壓低嗓門說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們都老了,再過五年十年,這軍中就是我們的天下。雖然平定天下之仗還要打多少年,我們不知道,但有點毋庸置疑,我們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會成為大漢將軍的。」

司馬懿和魏延互相看看,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司馬懿笑道:「彥才說的不錯,最多十年,軍中的中堅力量就是我們了。」

「彥才,你過來」麴義突然沖著傅干招招手,「我有話問你。」

傅干和司馬懿等人嚇了跳,以為他們說的話給麴義玉石等將軍大人聽到了,個個神情緊張。

傅干笑嘻嘻地走了過去,「叔父大人有何差遣」他從傅燮死後,就直留在李弘軍中,學業大都是左彥李瑋謝明和筱嵐等人教授的,直到李弘率軍駐守晉陽後,才讓其拜王剪為師就學於晉陽大學堂。他是麴義等人看著長大的,出於對傅燮大人的尊崇,北疆軍些老資格的將領對傅干都是極為招撫和喜愛。

「下午大將軍和幾位巡案大使,還有幫州郡大吏們都說了什么可提到何時攻擊洛陽的事」麴義問道。

「南遷的事不順利。」傅干四下看看,小聲說道,「子泰田疇大哥急速返回晉陽,就是為了讓長公主解決南迂事中的麻煩。開春攻打洛陽估計比較困難了。」

「早知道這些人都是群廢物。」麴義臉色沉,十分不滿地罵道,「當年我們在北疆,幾百萬流民都解決了,現在讓他們南遷兩百五十萬人都出事,指望這些人能干什么」

「雲天兄,大將軍有交待,不要我們過問政事,你好象」玉石笑著勸阻道。

「事情做不好,難道我還不能罵嗎」麴義兩眼瞪,揮手打斷了玉石,「惹惱了我,我就上書彈劾這幫蠢貨。」

「好了,好了」玉石搖搖手,轉臉望著傅干問道,「夫人正在晉陽給你說親,都是高門大族,你中意哪個」

傅干愣住了,「叔父大人,哪有啊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玉石驚訝地和眾人交換了下眼色。文丑嘿嘿笑,「看樣子大將軍沒有告訴你,哈哈要不要我告訴你」

傅干頗為尷尬地問道:「幾位叔父大人都知道」

「是啊。」麴義說道,「昨天我們在大將軍那里吃飯,大將軍還征詢我們意見。」

「哪家」傅干驚喜地問道。

麴義等人看到傅干急切的樣子,無不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