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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平定了叛亂。正好這時孫策陣亡的消息從江東傳出,劉表大喜,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指揮大軍順江而下,直殺柴桑。

恰好魯肅奉命返回柴桑鎮守,得知荊州軍氣勢洶洶而來,他急忙命令水師將士以最快速度在江面上布下了數道攔江鐵鏈,並急召彭澤采石磯帶的水師回援豫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外憂尚無解決之策,內患又接連爆發。

會稽郡的余暨上虞余姚句章鄮縣鄞縣等縣爆發叛亂,聲勢驚人。豫章郡的鄱陽也發生叛亂,叛軍首領彭虎聚集了萬多人攻占了郡陽城。

就在孫權周瑜等人竭力拯救危局的時候,派往南陽朝廷的使者回來了。由於江東被團團包圍,各方軍隊對江東嚴密監控,使者寸步難行。雖然他想盡辦法趕到了廬江郡的安豐附近,但不幸的是,他和隨從遭到了伙山賊的襲擊,書信和錢財全部丟失,隨從也死了大半,不得已只好返回江東。

江東陷入崩潰的邊緣。

周瑜鎮定自若,連續下令。

命令魯肅代領豫章郡軍政大權,統指揮豫章戰場上的水陸大軍,務必把荊州軍擋在下雉柴桑帶的江面上。同時分兵攻擊鄱陽,盡可能招撫彭虎,實在不行,就把他趕到彭蠡湖今鄱陽湖里去。

命令程普率領援軍,急速趕到采石磯,指揮廬江戰場,務必把袁耀擋在皖城和居巢線。采石磯和彭澤的水師已經急速回援豫章。袁耀旦突破了皖城居巢防線,長江天險遂告突破。程普深知責任重大,連夜飛馳而去。

命令孫輔統率江東水師,領蔣欽周泰兩支大軍,屯兵於牛渚,和曹操大軍對峙於歷陽。

虞翻魏騰韓當黃蓋奉命率軍急赴會稽,剿殺叛軍。周瑜給他們的命令是,盡可能利用當地門閥富豪的力量,安撫叛軍,能不殺就不殺,以求迅速穩定郡縣。

孫權周瑜張昭緊急約見陳好。

陳好把他們臭罵頓後,本打算返回河北。孫策死後,江東的平衡局面被徹底打破,揚州的平衡局面也被打破了,江東搖搖欲墜,危在旦夕。在陳好看來,江東沒有希望了,孫權和周瑜不過是兩個狂妄無知的小毛孩,根本不是曹操和劉表的對手。但孫老夫人把他留了下來。陳好走,議和河北的可能也就沒了,這對改善江東的危局顯然非常不利。陳好礙於情面,勉強答應了。誰知風雲變幻,江東局勢轉眼便陷入了崩潰的深淵,河北成了江東的救命稻草了。

孫老夫人這段時間天天把陳好請到內府,好酒好菜招待著,閑聊著家常,也不談受撫的事,讓陳好如坐針氈,心急如焚。他急著要回去。五月秋收後,大軍就要展開攻擊了,如果江東不願受撫,朝廷的攻擊之策隨即就要做出相應的調整,他可不敢耽誤大事。

陳好匆匆趕到將軍府,看到孫權周瑜和張昭三人站在府門外迎接,他立即說道:「如果江東不願受撫,我們就不要談了,免得耽誤時間。我急著要回去。」

「大人為何如此匆忙」張昭有些不高興了,這個陳好未免欺人太甚,張嘴就沒句好聽的話。

「因為河北馬上就要攻打洛陽。」陳好冷笑聲,「大漢戰亂十幾年了,哀鴻遍野,民不聊生。朝廷即使平定了天下,也還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恢復,去重建。而中興大業更需要代人兩代人甚至三代人才能完成。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沒有時間陪著你們在這里胡扯八道。」

孫權臉顯怒色。周瑜神色平靜。張昭被陳好的氣勢所震撼,半天沒有說話。

「受撫,還是拒撫」陳好咄咄逼人。

「受撫。」周瑜伸手相請,「我們仔細談談。」

晚上,孫權周瑜到內府拜見孫老夫人。

「陳大人怎么說」孫老夫人看到孫權怒氣沖天,而周瑜卻神情沮喪,心里頓覺不妙。

「陳大斧的態度非常堅決。河北提出的三個條件,個都不能少,連打折扣都不行。」孫權怒聲說道,「河北的軍隊要想打到長江,還要很長段時間,甚至根本就沒有可能,所以這個條件我們可以答應。河北要我們上繳財賦,其目的是制約我們在江東發展,遏制我們的實力,這個條件我們當然不能答應。陳大斧說,考慮到江東現狀,朝廷可以免我們三年賦稅,但這三年內江東必須向河北提供千艘大型戰船。母親你聽聽這都是什么條件三年造千艘大型戰船,我就是讓江東工匠不吃不喝不睡也造不出來。他這純粹是訛詐,是逼著我們把江東水師的戰船送給他們,擺明了要削弱我們的武力。」

「這個不重要。」孫老夫人搖搖手,「江東戰船很多,先送給他們批影響不了水師的武力。質任的事他怎么說他還是堅持嗎」

「何止堅持要質任,現在他連公瑾的質任都要了。」

「公瑾」孫老夫人驚訝地看看周瑜,「小喬還有三個月才能生出孩子,他哪來的質任」

「陳大斧根本沒有人性。父親怎么會和這種人稱兄道弟」孫權雙手握拳,憤怒地叫道,「陳大斧說,讓小喬夫人帶著肚子里的孩子起隨他到晉陽,他保證母子平安。」

「不行。」孫老夫人突然站起來,用力揮手,「質任的事,絕對不能答應。旦質任晉陽,江東從此就要受到河北的控制,此事斷不可答應。」

「母親,不答應不行啊。」周瑜長嘆聲,「江東的局勢擺在這里,憑我們現在的力量,無力回天。只有受撫河北,讓北疆軍南下攻擊徐州,迫使曹操撤兵,江東的局勢才能得到挽救。曹操撤,袁耀孤掌難鳴,只能敗回六安。這樣我們才能集中力量平定叛亂,阻擊劉表,確保江東無恙。」

孫老夫人無力地坐回席上,淚流滿面,「不行,絕對不行。張昭張紘幾位大人都沒有辦法嗎」

孫權搖搖頭,「他們認為議和河北,質任晉陽,乃是件很正常的事,河北的要求並不過分。」他偷偷看了孫老夫人眼,小聲說道,「河北有很多大吏都是父親的舊日好友,將來我們即使和河北翻臉,弟弟們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日子也不會太艱苦。」

「不行。」孫老夫人神情堅定,「我的孩子,個也不能離開我。」

孫權沉默了會兒,小心翼翼地說道:「母親大人,還有個辦法,或許能幫助我們解決質任的事。」

「你快說。」

「聯姻。」

「聯姻」孫老夫人愣了下,「你妹妹尚香和誰聯姻」

孫權膽怯地向後縮了縮身子,「陳大斧。」

「你說什么」孫老大人臉色沉,順手拿起案幾上的書卷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陳大人的夫人是河東衛家的女兒,尚香嫁過去,能過上什么好日子難道你想讓你妹妹給他做妾嗎」

孫權嚇得抱著腦袋趴在地上,連連告罪,「母親,我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周瑜急忙站起來扶住孫老夫人,「母親,陳好在晉陽的權勢你是知道的。他在晉陽屬於朱家系,朱家在河北屬於大將軍系。朱家在晉陽朝廷的地位首屈指,無人可比。朱家的李瑋現在是尚書令,朱筱嵐是長公主府長史,僅憑他們夫婦兩人的權力就能讓江東免去質任之苦。母親」

「這是誰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孫老夫人氣得把推開周瑜,怒聲質問。

「是他」孫權和周瑜幾乎同時指向對方,「是他的主意。」

「你們兩個混蛋,給我滾滾」

陳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瞪著張昭,冷森森地問道:「張大人,你想讓我掉腦袋是不是」

張昭微微笑,「陳大人,對於河北來說,江東如果能控制在孫家手上,對河北平定天下的好處不言而喻。大將軍之所以讓你趕到江東招撫,目的不就是如此嗎如果你招撫失敗,讓曹操獨霸徐揚兩州,你將來在晉陽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

陳好猶豫了片刻,「江東出事了」

張昭鄭重地點點頭,「江東現在的形勢極其危急,如果大將軍不即刻出兵徐州,曹操很快就要打到江東了。」

「但是」陳好想到大將軍臨走前的囑咐,搖了搖頭,「如果江東危急,你們更應該質任晉陽,換取天子的信任。」

「孫老夫人堅決不答應,她寧死也不願意放走個孩子,所以」張昭皺皺眉,「破虜將軍的女兒,你在內府見過幾次面,堪稱絕色。如果大人願意聯姻,願意幫這個忙,不但可以順利完成招撫重任,更能及時遏制曹操實力的發展。這件事對大人而言,有百利而無害。相信大將軍在得知事情真相後,也不會責怪你,反而會誇獎大人臨機決斷,有魄力。至於聯姻嘛,也不算大人以權謀私,相反,這對雙方都有好處,可以大大拉進河北和江東的關系。」

陳好躊躇不決。想起孫尚香那美麗的笑靨,想起自己可以擁有這樣個絕色女子,不禁怦然心動。不過他有些怕。自己是朝廷重臣,擅自在江東聯姻是違律之舉,旦遭到彈劾,十有八九要丟官。丟官就丟官,大不了老子再到軍中做個校尉率軍殺敵去。老子早就不想待在朝堂上了。

陳好想了又想。他首先要確定自己能說服大將軍,否則丟官事小,掉腦袋事大。雖然李瑋和筱嵐會幫助自己,但大將軍那關必須要過。想到筱嵐,陳好心情馬上輕松下來。在大將軍那里,李瑋說話或許份量有限,但筱嵐說話絕對有份量,這就是女人和男人不同的地方。任何個男人看到美女,或多或少都無法狠下心來拒絕對方的懇求。大將軍如果要殺我,筱嵐嫂子定會出面求情。天塌下來,有嫂子頂著,沒事。

陳好隨即想到件事,心中又不舒服起來。這下回到晉陽,自己立時矮了輩,看到李瑋要叫叔叔,看到筱嵐要喊嬸子,丟臉丟到家了。笑話就笑話,這等美女世所罕見,娶到手能讓很多人眼紅。哈哈,大將軍有金發美女風雪夫人,李瑋有筱嵐嫂子,趙雲有蔡琰妹妹,龐德有王芙妹妹,田疇有甄家美人,顏虎頭有兩位大美人,傅干有兩位小美人,老子今天也有兩位美人了,哈哈爽啊

「好。」陳好裝出副極不情願的樣子,冷聲說道,「你去告訴孫權,叫他把所有事情都准備好,我明天就走。」

「明天」張昭瞪大眼晴,高聲驚呼道,「陳大人,你也太急了。今天可不是黃道吉日啊。」

「什么吉日不吉日,老子說吉日就是吉日。」

張昭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十章 問鼎中原 第十七節

四月,兗州,定陶,大將軍行轅。

大將軍奉旨主掌青兗兩州軍政後,再度繁忙起來。過去幾個月的悠閑日子成了他美好的回憶。風雪為了照顧他,沒有再返回城內的驛館,而是住在了行轅里。大將軍因為風雪在身邊,也沒有象過去樣沒日沒夜地處理公務。傅干王凌趙行等人總是在適當的時候,提醒他該回去陪夫人吃飯了。或者告訴他夜已經很深了,夫人還在軍帳里等著,不要累壞了夫人的身體。李弘只要聽到「夫人」兩個字,即使手頭公務再忙,他也毅然放下或者囑咐傅干等人繼續處理,自己匆匆返回軍帳,陪著風雪吃吃飯,說說話。有時黃昏的時候,還帶著風雪沿著濟水河岸縱馬飛馳。

長公主和小雨夫人顯然也很擔心風雪,特意從宮內和大將軍府各抽調了名女官和侍女送到了行轅,讓她們專門照顧風雪的起居。風雪身邊本來有四個來自扶余國的小師妹,但因為年紀大了,陸續返回了塞外,現在只剩下了兩個來自牛頭部落的婢女。雖然大家都很關心風雪,但除了和李弘在起外,其它時間她都是郁郁不樂,常常個人騎著馬孤獨地徜徉在河邊,望著遙遠的天際,默默思念著大漠中的親人。

每當李弘看到風雪凄涼的背影,看到她憂傷的眼晴,心里就隱隱作痛。她雖然直陪伴在自己身邊,但她的心在大漠,在那片屬於她自己的無邊無際的大草原上。

「等天下平定了,社稷安穩了,我就帶你回大漠。」李弘緊緊抱著她,望著北方那蔚藍色的天空,暗暗發誓。我們起從大漠出來,將來也起回大漠去,起回去。

大漢這幾年要集中力量征伐中原,盡快平定天下,為此保持北疆持續的穩定,成為朝廷的重點。目前對北疆安全構成威脅的只有柯比熊,朝廷為了確保大軍攻伐洛陽的時候後顧無憂,急令坐鎮北疆的左車騎將軍鮮於輔盡快招撫柯比熊。

鮮於輔接到朝廷的的聖旨後,命令鮮於銀李溯余鵬等北疆諸將立即派人遠赴大鮮卑山尋找鮮卑人。

柯比熊和彌加等人帶著中東兩部鮮卑數千部落族眾在大鮮卑山度過了個寒冷的冬天後,開始准備南下作戰。但憑他們現在的力量,無法打回火雲原和烏侯秦水帶。就在他們籌莫展的時候,扶余國人突然派人送到口信,說大漢人正在尋找他們,要和他們商談招撫的事,請他們盡快和大漢人聯系。

柯比熊和彌加熊霸裂狂風闕昆等人仔細商議後,遂決定臣服大漢。現在對他們來說,生存是第要務。在整個大漠胡族都拜倒在大漢腳下的情況下,繼續和大漢作對無疑自取滅亡。

「大帥臨死前曾經說過,要利用漢人的力量壯大自己的實力,要有耐心,要等待合適的時機。」柯比熊懊悔地說道,「我太沖動了,太急了。看看射墨賜拓跋韜,看看烏丸人樓麓和蹋頓,看看匈奴人劉豹和劉冥,他們這幾年發展多快相反,步度更也罷,我們也罷,卻因為沒有看清形勢,還是抱著過去的想法在大漠上盲目沖殺,結果敗再敗,被逼到了絕境,連生存都成了件奢侈的事。我辜負了大帥的信任,也讓大家跟著我受了很多苦。我決定了,十年,十年內,我都要跟著豹子大叔,聽他的話,他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十年後,我們卷土重來。」

裂狂風胖子素利奉命南下大燕山,向大漢投降。

鮮於輔見到裂狂風後,馬上請他給大將軍和風雪夫人寫封家書以報平安。聽說風雪年多來日夜擔心親人的安危,身體每況愈下,裂狂風不禁流下了眼淚,「我妹妹還好嗎」

「大將軍直和她在起,沒什么大事。你立即把書信寫好,我以八百里快騎送出去。」

李弘看到鮮於輔的急書,以為北疆發生了什么大事,急忙拆開皂囊。皂囊里除了卷竹簡外,還有幾片木牘,木牘上刻著很多線條簡單的圖畫。李弘只看了眼,便躍而起,在帳內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飛般沖出了大帳。

王凌王昶趙行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緊隨其後沖了出去。傅干急忙跑到案幾旁邊,拿起了從北疆送來的書信。門下督賊曹任意看到大將軍飛奔的身形,大吃驚,帶著幾十個衛士急速追上。

「小雪小雪」李弘沖進軍帳,把抱住了風雪,激動地大聲叫道,「小雪,狂風大哥來信了,柯比熊闕昆他們回來了,他們要回火雲原了。」

風雪又驚又喜,反手抱住李弘,喜極而泣。

兩個侍女看到大將軍和夫人大白天地抱在起,不禁面紅耳赤,目瞪口呆。接著兩人意識到現在不應該待在軍帳里,急忙手拉手,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帳外衛士密密麻麻,個個如臨大敵。任意王凌趙行等人正准備進去,突然看到從軍帳里跑出來兩個漂亮侍女,齊齊愣了下。這兩個侍女長得太漂亮了,容貌清秀氣質高雅,任意王凌等人雖然經常看到風雪這等美若天仙的女子,對普通美女般無視,但這次也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了又看。大將軍的軍帳里什么時候冒出兩個小美人這就是剛剛從晉陽送來侍奉夫人的看樣子皇宮里的美女不是般的多,隨便找兩個都這樣漂亮。

兩個侍女看到片明晃晃的刀槍,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聲驚叫,本能地轉身就跑。但帳內大將軍夫婦正抱在起,兩人擔心被帳外的將士看到,又退了回來。

「大將軍怎么了」任意輕聲問道,「沒事吧」他向冷冰冰的,這次卻罕見的異常溫柔,臉上竟然還帶了幾絲笑容。

旁邊的趙行無意間看到任意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球,你今天怎么變臉了」

任意瞪了他眼,正要說話,卻見其中個年紀稍大的侍女心驚膽戰地說道:「大將軍就在帳內,和夫人在起。」

眾人知道大將軍沒事,緊張的心情立時松弛下來。這松弛下來,眼晴隨即就盯到了兩位美女身上,嘴里的話也多了,你言我語,沒事找事。兩個小侍女大概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紅著臉,低著頭,驚恐不安,嬌嫩的身軀開始發抖了。

「都散了,都散了。」傅干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圍在這里。」

衛士們也顧不上看美女了,急忙散開。

「出了什么事」任意走近傅干問道,「大將軍這是怎么了」

「左車騎將軍給夫人送來了家書。」傅干小聲說道,「柯比熊又回來了,大將軍在帳內」他指向軍帳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站在軍帳門口的兩位侍女臉上,「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