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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措深深激怒了門閥世家。那些暫時躲過劫難的士人滿懷仇怨,只要機會恰當,他們必定要反攻李弘,甚至有可能重演當年長安兵變之事。

劉表蔡瑁和諸侯們的特使綜合各種情況仔細分析後,致認定這是北上討伐李弘,奪回中原的最佳機會。現在長安洛陽中原和河北片混亂,北疆軍連續征伐數年已經耗盡了國庫,李弘難以為繼,根本不堪擊。

劉表還是固守年初的攻擊之策。他把北疆軍主力拖在南陽,讓東路的曹操孫權周瑜聯手北上打中原,讓西路的劉備打隴南,攻擊關中。「只要中原戰場取得突破,李弘必定敗北。」

徐州特使荀彧和江東特使張紘同舟南下。中途張紘接到孫權的書信,到彭城會晤曹操,商談北伐中原事。

孫權願意出兵五萬北上相助,但條件是,曹操如果收復了中原,就要給他三個郡,徐州的下邳和廣陵,揚州的九江郡都要給江東。如果曹操未能攻克中原,也要把九江郡做為報酬還給江東。

曹操氣得破口大罵。憑徐州的兵力獨自收復中原難度非常大,即使收復了,實力也大受損失,那時候孫權如果乘機北上攻打徐州,徐州極有可能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但答應了孫權,聯手北伐,徐州又能保得住嗎以孫權和周瑜的貫秉性,他們在關鍵時刻肯定會出手威脅,自己十有八九要吃虧。

曹操生氣,頭風病馬上就犯了,抱著腦袋呻吟不止。現在頭風病把他折磨得像個廢人,只要動腦子,只要勞累過度或者生氣,頭風病馬上發作,而且發作就是很長時間,痛苦不堪,什么事也做不了。

荀彧勸他,還是答應了為好。目前機會難得,收復中原才能圖謀霸業,否則困守江淮隅,三面受敵,遲早都是敗亡之局。

「崔均的話有幾分可信」曹操強自忍著巨痛,無奈說道,「你仔細看看,李弘這次收拾的都是哪些人都是穎汝士人,還有部分河北士人。而北疆士人和關洛士人幾乎都屈從於李弘,包括楊彪許劭這些威望極隆的人也對李弘俯首帖耳,可見李弘已經和他們妥協了,他們的利益可以得到保證了。在這種情況下崔均的話其實不可信,很可能是李弘的誘敵之計啊。」

荀彧聽明白了,曹操不想打了,他想撿便宜了。現在南陽戰場的僵局是北疆軍故意造成的,李弘為了解決長安的事,為了盡快穩定自己的內部,為了達到自己的系列目的,特意把十幾萬大軍留在南陽戰場。否則以北疆軍打洛陽的霹靂手段,攻克宛城還不是輕而易舉南陽戰場現在是李弘手里最重要的粒「棋子」,只要時機巧妙,這粒「棋子」馬上可以讓劉表就范,從而實現李弘不可告人的目的。

劉表在荊州擁兵十萬,挾天子號令諸侯,旦他和李弘秘密達成了南北對峙的約定,李弘就要篡奪社稷,而下個就是劉表篡僭了。但不管劉表是自己做皇帝還是讓兒子做皇帝,以他劉氏宗室的身份,他還能繼續打著大漢的大旗號令諸侯。這是曹操所不能接受的。

曹操此刻打中原,不但自損實力,還會迫使李弘和劉表盡快達成約定,以便他從南陽戰場上征調大軍圍攻徐州。劉表這個人大家都了解,他沒有袁紹那樣的雄心壯志,也沒有自信擊敗李弘,他就想守住自己那畝三分地。李弘如果撤軍南陽,劉表必定擊掌相賀,他才不管李弘會不會打曹操。曹操敗了,還有孫權和周瑜死守江淮線。以江東的強大水師,北疆軍即使殺到長江北岸,也只能望江興嘆。江東不敗,益州不敗,南方的整體防御還是牢不可破,劉表的荊州依舊固若金湯。劉表這種想法清晰表現在他的攻防策略上,他總是指望曹操和劉備從兩翼突破,而不願意在南陽戰場上投入荊州全部兵力進行決戰。

如果荊州要決戰,擺出副你死我活的架勢,害怕的就是北疆軍。因為李弘不敢敗,敗了長安和中原就無力防守,他只能退守黃河北岸。所以只要劉表敢打,再加上曹操和劉備在兩翼配合,李弘肯定要撤軍,這南北對峙之勢就成了。可惜,劉表非常愛惜自己,他不願意讓自己受到絲毫損失。

曹操看破了劉表的心思,再加上孫權乘機要挾,他進退失據,不敢打了。打中原吧,他擔心劉表出賣自己,擔心孫權在自己背後插上刀,最後徐州不是被北疆軍吃了,而是給劉表和孫權合力吃了。曹操現在寧願困守徐州,周旋於李弘和孫權之間,在夾縫中求生存,也不願冒冒失失去打中原。

曹操不想打了,荀彧程昱毛玠任峻等人也是意見不,各人有各人的看法,爭論不休。

就在這時,夏侯敦李典郭嘉急報曹操,大軍攻克了昌邑,正在向定陶急進。

「高順放棄了昌邑」曹操覺得難以置信,「河北出事了南陽戰場有變化」

緊接著,曹洪於禁急報,北疆軍主動撤出了睢陽,正在向陳留撤退,曹洪詢問曹操是否繼續北上攻擊。

滿寵劉勛從蘄城急報,雷重的大軍急速後撤,周瑜魯肅率軍渡河,兩軍馬上就要會合,兩人征詢曹操的意見,是北上攻殺睢陽,還是向西北方向攻殺陳國

曹操和眾人商量良久,時難以取舍。

然而,僅僅過了兩個時辰,形勢就突然發生了變化。匹匹快馬乘著夜色急速沖進了彭城,小沛蕭縣相城三地同時急報,發現了北疆鐵騎大軍,數以萬計的鐵騎大軍。

「中計了」曹操大驚,連聲高呼,「傳令夏侯敦曹洪,立即後撤,立即後撤」

「急告滿寵劉勛,北上支援」

「急令曹純,帶著虎豹騎出擊,先從睢陽方向把曹洪救出來,快,快」

「派人南下壽春,讓曹丕夏侯淵集結軍隊,准備渡河北上支援。」

「快去把張紘請來,快啊」曹操指著荀彧叫道,「答應孫權的條件,請他即刻率軍北上,即刻」

九月初,昌邑。

夏侯敦和郭嘉激烈爭執,李典站在邊,望著怒氣沖天的郭嘉,不禁想到了幾個月前的那場爭吵。

曹操出兵攻打中原引發了很大爭議,而爭議的重點就是攻擊策略。

曹操有自己的全盤考慮,他並沒有攻占中原的信心,所以他把兵力分為四,部由曹仁統率在東海郯城牽制青州軍,部由夏侯敦統率北上攻打昌邑,部由曹洪統率西進攻打睢陽,還有部由滿寵統率攻打汝南,和淮河南岸的周瑜曹丕形成夾擊之勢。曹操這種部署很明顯,他無意攻打中原,僅僅是想牽制中原帶的北疆軍,幫助劉表守住南陽。

荀彧郭嘉對曹操的部署提出了質疑。徐州兵力如果合成股,北上攻打中原必有所獲,而且也能迅速幫助劉表在南陽戰場上取得優勢。北疆軍旦在中原告急,李弘就要撤出南陽戰場,調兵戍守中原。如此來荊州軍就能北上攻打穎川,威脅洛陽,這反過來又能幫助徐州軍繼續征戰中原。如果長安局勢失控,關中和河北大亂,中原隨即唾手可得。

按照曹操這種攻擊策略,化整為零,多路出擊,不但無法威脅中原,也無法幫助南陽戰場。尤其可怕的是,北疆軍旦取得了南陽戰場的勝利,增兵中原,則徐州幾路攻擊大軍都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曹操拒絕接受勸諫,他首先考慮的是保存實力,其次考慮的是防備孫權和周瑜的背後偷襲,其三他不相信劉表。劉表和袁紹可以說是種人,才大志疏,成不了大事。

曹操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和徐州這塊彈丸之地,遲早都要被李弘和孫權吃得干干凈凈。在目前形勢下要想生存,必須先取得南北對峙的有利態勢,然後乘著劉表和李弘僵持不下之際過江打孫權,占據吳越之地,憑長江之險和李弘劉表形成鼎立之勢。這幾年他養精蓄銳,不是為了打中原,而是為了打江東。打中原要和強悍的北疆軍對抗,自己沒有勝算。而且中原又是四戰之地,即使打下來了也未必能守住。打江東就不樣了,孫權在江東的根基尚不穩固,和周瑜也是分庭抗禮,明爭暗斗,擊敗孫權的機會非常大。

曹操不願把實力損失在中原戰場上,他要等到南北對峙的態勢穩定後,以荊州劉表和益州劉備牽制李弘,然後挑起孫權和周瑜的矛盾,挑起周瑜和劉表的矛盾,把江東引入戰亂。然後自己找個機會堂而皇之地渡江,順勢殺了孫權,占據吳越之地。

曹操這個想法只有他兒子和幾個兄弟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打了十幾年的仗了,如今還在為生存而苦苦掙扎,他不得不放棄稱霸中原,重振社稷的不切實際的幻想,轉而尋求生存之路。只有生存得到了保障,自己才能想想諸如霸業之類的其它事。自從袁紹死後,切都變了。當初他趕走劉備占據徐州是抱著殺回中原的目的,然而,袁紹失敗了,死了,形勢全部變了,自己依舊苦苦掙扎在生存的絕境里。

荀彧和郭嘉據理力爭,連番勸諫。曹操無奈,把郭嘉調到了夏侯敦軍中,讓荀彧到襄陽常駐,以便及時通報荊州形勢。

現在戰場形勢逆轉,李弘竟然不顧大漠安危,從北疆調來鐵騎大軍展開反攻。切如郭嘉所言,各路大軍隨即陷入了全軍覆沒的險境,徐州面臨敗亡之局。

北疆軍非常囂張,在大小馳道上縱馬狂奔,煙塵滾滾,根本不掩藏自己的行蹤和攻擊目的。他們有速度,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切斷徐州軍的退路,把徐州軍包圍殲滅。

夏侯敦要求各部放棄糧草輜重,日夜兼程後撤,能撤出去多少算多少。而郭嘉卻認為大軍生機已絕,唯的辦法就是死守昌邑,拖住北疆鐵騎,給徐州的曹操贏得堅守彭城的時間。「徐州若失,北疆軍勢必殺過淮河,陳兵長江北岸,江東危在旦夕,所以此刻孫權必定不顧切北上支援。只要彭城不丟,徐州則固若金湯,而江淮也就安然無恙。」

夏侯敦根本不聽,沖著李典連聲怒吼,「快撤,快撤」

郭嘉氣得面紅耳赤,尖聲咆哮,「你這是葬送徐州,葬送社稷。李弘此刻讓北疆鐵騎南下,已經抱著攻克徐州的決心。西北兩疆和大漠已經穩定,李弘不會再像過去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了。」

夏侯敦仰天長嘆,「奉孝啊,彭城沒有軍隊,拿什么守孫權有長江之險,有強大的水師,但北疆軍有水師嗎指望孫權援救徐州,不過是你的廂情願而已。」他沖著親衛們招招手,「你們保護好郭大人,確保他的安全。」

郭嘉被悍卒們裹擁而去。夏侯敦站在廣場上,抬頭望著血色夕陽,黯然無語。這次李弘率軍南下,徐州還能保得住嗎

九月初,睢陽。

曹洪趴在地圖上,手端著燭台,手在地圖上不停地比劃著。

於禁急匆匆沖了進來,「子廉兄,各部已經集結完畢。我們往哪個方向撤」

「先渡過睢水河。」曹洪說道,「我們南下,到譙縣。」

「回你老家」於禁吃驚地瞪大了眼晴,「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北疆鐵騎速度太快,他們肯定已經到了蕭城相城帶阻截我們。」曹洪放下燭台,苦笑道,「不出意外的話,雷重的大軍可能正在北上,意圖把我們合圍在碭山帶。」

於禁蹲下來看了下地圖,「雷重如果率軍北上,周瑜魯肅的軍隊就會渡過淮河,他們和滿寵劉勛的軍隊將在蘄城會合。」他轉頭望向曹洪,驚喜地問道,「你想南下和他們會合」

「對。出敵不意,繞過北疆軍的阻擊,先把軍隊保住。」曹洪指了指下邳城,「然後我們合兵處,急速撤到下邳城堅守,給彭城以有力支援。」

「要不要先派人聯系他們。請他們北上鄲城帶接應我們」

「即刻派出快馬。」

「好,我立即去辦。」於禁站起來拱手說道,「子廉兄,我率前鋒營先走了。」

「文則,不要走得太快,定和我保持三十里的距離。」曹洪鄭重說道,「此去蘄城有四百多里,日夜兼程的話,三天內定能趕到。但相城帶的北疆軍就在睢水河東岸,距離我們只有百多里。如果他們橫向追擊過來,我們就非常危險了。」

於禁連連點頭,轉身飛奔而去。

九月初二,蕭城。

曹純帶著三千虎豹騎連夜渡過汳水河,在杼秋稍事休息後,飛馳下邑,准備接應曹洪。

路上,他們非常小心,唯恐遭遇北疆鐵騎的主力。但他們很不幸,剛剛走到下邑附近,迎頭撞上了風雲鐵騎和虎賁羽林營。萬五千大軍從汳水河方向呼嘯而來,原野在鐵蹄下劇烈地顫抖,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驚天動地。

「撤,撤」曹純看到翻滾而來的煙塵,魂飛魄散,率軍調頭就跑。

漢軍在小天子的指揮下,隨後追擊。虎豹騎順利渡河,曹純下令放火焚燒浮橋,他知道曹洪和於禁的軍隊已經完了,這條橋他們用不上了。

「大人,你看」突然,虎豹騎發出聲震天驚呼。曹純駭然回顧,只見天際之間,股鋪天蓋地的煙塵沖天而起。北疆鐵騎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大人,這是從蕭城方向殺來的敵人,蕭城可能失陷了。」

「大人,快撤,快撤回彭城,回彭城」

號角在風中顫抖,戰馬在馳道上狂奔,虎豹騎將士趴伏在馬背上,竭盡全力打馬飛行,但來不及了,北疆鐵騎搶在他們前面堵住了馳道。

「嗚嗚」沖鋒的號角穿透了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戰場,呂布指揮度遼鐵騎匈奴鐵騎以雁行展開,兩萬將士在雷鳴般的殺聲里沖向了敵人。

三千虎豹騎霎時被滾滾洪流淹沒。

小天子駐馬汳水河邊,望著河面上的熊熊火焰和遠方天空上的團團煙雲,破口大罵。

賈詡燕無畏段炫等人側目而視,失聲而笑。這位小皇帝發起飆來倒頗有幾分氣勢。李秀氣呼呼地瞪著他,小天子猶自不覺,越罵越厲害,小臉通紅,睚眥欲裂。

「哎,你罵夠了沒有」李秀實在忍不住了,策馬沖到他身邊,用力推了他下,「你是大漢天子,說話要斯文點,怎么象個馬賊樣」

小天子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口水,轉頭望向燕無畏,「哪里還能找到仗打」

「蘄城」燕無畏指了指南面,「雷重和關羽兩位將軍正在蘄城帶拖住了敵人,如果我們的速度足夠快,應當可以在他們逃到下邳城之前截住他們。」

「吹號,吹號」小天子舉起馬鞭,厲聲狂吼,「南下,繼續南下」

「陛下,此處距離彭城百六十里。」賈詡笑道,「你不想去看看」

「包圍彭城,那是太尉大人的事,朕只管南下殺敵。」小天子調轉馬頭,沖著眾將連連揮手,「走,隨朕殺敵去,殺敵去」

九月初二,清晨,睢陽。

斥候飛報,徐州軍正在向譙縣方向急撤。

「曹洪還來這手」魏續嗤之以鼻,望著蒙思冷笑道,「他以為自己還能逃出包圍」

「也有可能啊。」蒙思笑道,「如果姜舞將軍不能搶先殺到鄲城,擋住曹洪,那么雷重和關羽兩位大人的軍隊就要腹背受敵了。」

「哼」魏續不屑地撇撇嘴,轉身對傳令兵說道,「急告太尉大人,曹洪率軍南逃,我們隨後追擊,請他急令姜舞雷重關羽三位將軍予以阻截。全殲曹洪後,我們將和雷重關羽將軍起殺向下邳城。」

「曹洪撤退的速度非常快,太尉大人的命令如果遲了」蒙思稍加遲疑後說道,「我們直接派人聯系姜舞將軍吧」

魏續點點頭,解下印綬交給自己的親衛隊率,「你帶上我的印綬急馳相城,請姜舞將軍即刻率鐵騎在鄲城蘄城線阻截曹洪。」

「命令各營,南下追敵」

九月初二,傍晚,方與城。

李典郭嘉帶著軍隊急速行走在大道上,十幾里外就是方與城。將士們走了天夜,疲憊不堪,迫不及待地想進城休息。

高順的追擊速度非常快,夏侯敦無奈,親自帶著五千人斷後阻擊,試圖天黑後帶著軍隊撤進方與城。

李典不停地回頭張望,雖然他知道夏侯敦不可能擺脫高順,但他還是次次地停下馬,舉目遙望。

「你不要看了,如果我們能順利走完這十幾里路,元讓就能安然回城,否則」郭嘉嘆了口氣,抬頭望天,突然臉色驟變,嘴里發出聲恐懼的驚叫,「快,快跑,北疆鐵騎來了」

李典駭然回頭。天邊團灰色的煙塵如同狂飆般沖出了地平線,霎時遮天蔽日。

徐州軍頓時大亂,將士們聲嘶力竭地叫著喊著,奮起余力亡命狂奔。

趙雲鮮於銀衛峻帶著兩萬鐵騎大軍殺了出來,氣勢如虹。

徐州軍當即崩潰,將士們狼奔豕突,四散而逃。

場血腥的屠殺。

第二卷亂世豪雄篇第十二章 旌旗未卷 第三十節

夜幕降臨,激昂的號角聲回盪在泗水河畔,匹匹飛奔的戰馬在血色余暉下往來奔馳,隊隊鐵騎將士沿著河岸奮力追殺。

衛峻帶著烏拉鐵騎沖出了屍橫遍野的戰場,向北方風馳電掣而去,他們將會合高順的步卒大軍圍殺夏侯敦。

夏侯敦沒能堅持到天黑,高順的陷陣營非常凶猛,他們在戰鼓聲中往無前,以雷霆之勢撕開了徐州軍的戰陣。徐州將士步步後退,他們指望前鋒軍前來接應,但從黑暗里沖出來的卻是北疆鐵騎,是頭咆哮肆虐的嗜血猛獸。徐州將士驚駭萬分,瞬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