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碧眼白皮膚的洋鬼子很年輕很高大也很帥氣,有點像好萊烏的某某巨星。
不過讓林昊驚訝的明顯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症狀。
他的耳朵上,插著一把尖錐,確切的說是一把冰鑿,家用的不銹鋼冰鑿,前面是一條類似鋼釘樣的尖錐,後面接著一個實木的手柄,
冰鑿從洋鬼子的外耳道橫著直插了進去,深入腦袋,只剩下一個手柄露在外面。
林昊更驚訝的是,這洋鬼子被冰鑿如此深深的插進了腦袋後,不但還沒死,而且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的樣子,甚至意識清楚,精神尚可。
看見林昊到來,他竟然張嘴用英格利絲問夏允兒:「他是誰」
夏允兒道:「這就是林昊林,我們集團的醫生,年紀雖輕,醫術卻不是一般的高明。」
「林醫生,你好」洋鬼子聽完夏允兒的介紹後禮貌的道:「很高興見到你」
林昊聽得有點啼笑皆非,你都這副模樣了,還很高興見到我腦子被戳壞了吧一邊接過吳若藍遞來的白大衣穿上,一邊用流利的英格利絲問道:「你這個是怎么弄的」
洋鬼子道:「摔倒的時候,不小心扎進去的。」
這話,無疑不盡不實,因為要是摔跤的話,不管從哪個角度摔,冰鑿都很難順著耳朵的角度橫插進去的。
不過對林昊而言,傷勢是怎么發生的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症狀以及治療,所以他沒有再刨根問底,跳過這個話題問道:「這個冰鑿有多長的樣子」
洋鬼子小心的揚起雙長,比了一段長度,「大概這么長」
林昊粗略的估計一下,冰鑿應該有二十厘米左右,除去柄部的七八厘米,最少有十厘米是進入了他的顱腔,從左耳道幾乎透到了右耳道,橫穿整個面頰。
林昊湊上前去仔細觀察那個冰鑿,除柄部外,只能隱約看見一小段不銹鋼的錐體,輕輕觸碰一下柄部,發現十分的牢固,也就是說扎得相當深。
如此危重的外傷患者,要是換了吳仁耀,肯定二話不說就往外攆人:走走走,我這是個小診所,接不了這樣的重病號。
林昊看了一下後,問道:「你現在感覺有什么不舒服」
洋鬼子道:「頭痛」
被這么長一根冰鑿扎進腦袋,頭痛自然是無法避免的,林昊又問:「除此之外呢」
洋鬼子想搖頭,可是脖子才一動又害怕的停住,「沒有別的了」
林昊道:「沒有惡心,頭暈,昏昏欲睡的感覺嗎」
洋鬼子道:「沒有」
林昊微微點頭,不再發問,開始進一步檢查。
檢查完了之後,他便陷入了沉思。
房間里人不少,可是誰都沒有說話,靜得落針可聞,顯然大家都害怕打斷林昊思考診治方案。
只是等了好一陣,仍然不見他吭聲,夏允兒便有點忍不住,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到門外說話。
林昊這就跟著她了出去,夏史也一樣。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夏允兒立即道:「黑面神,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救他要保他安然無恙。」
林昊疑惑的問:「這么緊張,他又是你的什么未婚夫嗎」
一句話,差點沒把夏允兒氣得飆起來,但現在情況緊急,她也只能強壓下慍意,隱忍著道:「你胡說什么,他是我們的合作伙伴。」
一旁的夏史忙解釋道:「他叫垃塔阿爾法,來自阿聯酋,是津牛財團的代表,同時也是阿布扎比酋長國的王子,至於是出自正室,還是偏房,暫時無從考證。我們只知道他人傻錢多,是頭難得的大肥羊。」
林昊道:「然後呢」
夏史繼續道:「這次他前來羊城是和我們夏氏集團商談合作的,之前雙方已經初步達成了九十億的港口開發項目意向,現在已經完成了考察,馬上就要正式簽約了誰知道節骨眼上卻發生了這樣的狀況。」
聽完夏史的話後,林昊嘆氣道:「看來,你們夏氏集團的風水有點問題啊有空的話,找個大師給看看吧」
夏允兒不解的道:「你什么意思」
林昊道:「何心欣來跟你們談酒店生意,結果中槍了。這個邋遢王子來跟你們談港口項目,結果中鑿了」
夏允兒聽得白眼直翻,「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不等吃不等喝的,就不能說點有用的嗎」
「有用的」林昊伸出手指輕彈一下腦袋道:「嗯,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們趕緊把他送醫院去吧。」
夏史搖頭嘆氣道:「能送醫院的話,我們早就送了還會來找你嗎」
「不能送醫院」林昊疑惑的問:「你們談的又是不能見光的生意」
夏允兒被弄得又翻白眼,不滿的道:「什么叫又我們夏氏集團現在做的生意都是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林昊道:「那干嘛不送醫院」
夏史接口道:「他受傷的情況不能見光。」
林昊道:「嗯」
夏史的嘴巴動了動,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只是看向夏允兒。
林昊問道:「他到底是怎么受的傷」
夏史道:「哥們你別管這個行不行,只要把他治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