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港的第一抹曙光現出來的時候,林昊在香江的第三天,也如期而致。
清晨將近六點,林昊習慣性的醒來,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身上黏了一具軀體,而且是一個前突後翹,軟軟乎乎的女孩
一時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還沒睡醒,正在做夢。
只是仔細看看,卻見躺在身旁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李冰。想了一下才恍然記了起來,昨天晚上的時候,她那個房間窗戶的防盜網被冷月寒扳開了一個窟窿,不夠安全,她就要求來林昊的房間睡。
李冰是林昊的病人,同時還是他的老板,所以他雖然反對,李冰還是睡在他的房間,而且野蠻的霸占了他的床,弄得他只能睡沙發。
可是現在又是什么情況呢她明明睡在床上,自己睡在沙發上的,怎么現在她跟自己一起擠在沙發上了呢
林昊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只能盡量動作輕悄的起身,希望在不驚醒她的情況下起床,然而這明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冰不但和他擠在一起,而且還仿佛害怕他跑掉似的,像一只八爪魚似的纏著他,一只手攬著他的脖子,一條腿橫跨在他的腰上,身體幾乎沒有縫隙的貼在他的身上。
盡管兩人都穿著衣服,可這個姿勢,卻也夠香艷曖昧的了,尤其晨起時反應極大的小林昊還抵在人家的小腹下面。
林昊的身體才動了那么一下,還沒能把她的手從脖子上拿下來,李冰就已經張開了眼睛。
林昊有些尷尬,只能訕聲道:「早」
李冰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竟然若無其事的微微點了點頭,可不知道是抱著太舒服,還是沒完全睡醒,竟然仍抱著他沒放。
李大小姐,你的臉皮還敢再厚一些嗎林昊心里雖然這樣問,可嘴上卻不敢這樣說,只是道:「李冰,這是怎么一回事」
李冰淡淡的道:「我昨晚做了個惡夢。」
林昊道:「然後呢」
李冰道:「然後十分的害怕」
林昊道:「又然後呢」
李冰道:「你不但沒理我,而且睡得死死的沒有一點反應」
林昊苦笑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何況我是真睡著了」
李冰道:「我害怕極了,所以就過來坐在你身旁,然後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這個解釋,無疑是強大的,輕飄飄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便推得干干凈凈。
林昊很慶幸這只是齋睡,要真發生點什么,那自己就被白睡了。
無語半響後,他才問道:「那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誰知道李冰竟然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林昊:「」
不過最終,李冰還是放開了他,因為想睡都不能睡了,外面不知道是誰在敲門。
林昊走過去打開門的時候,發現站在外面的是行叔。
行叔急聲道:「林少爺,那個羅警官來了,說要見你。」
林昊問道:「她在哪兒」
行叔道:「我已經請她在側廳喝茶。」
林昊道:「那就再請她喝一壺吧,我先去洗漱一下」
行叔正想說她已經喝三壺了,林昊卻已經關上了房門。
洗漱,更衣之後,林昊才慢悠悠的踱步到了側廳。
羅寶蓓一見到他,怒火立即就騰騰冒起,一把沖上來,伸手就要抓他的衣襟,但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喝問道:「說,你昨晚干嘛去了」
「昨晚」林昊不動聲色的道:「昨晚不是李冰被刺殺,然後我去追殺手了嗎」
羅寶蓓道:「再然後呢」
林昊道:「再然後我給追丟了,就回來睡覺了。」
「回來睡覺」羅寶蓓怒容不減的道:「那洪強說你在醫院襲擊他又是怎么回事」
林昊攤手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做惡夢了吧」
羅寶蓓柳眉直跳的喝道:「做惡夢」
林昊道:「那有什么證據能證明我襲擊了他嗎」
羅寶蓓道:「要是有證據的話,我還會等著見你嗎早就把你給逮回去了」
林昊道:「既然沒證據,總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吧,你們警察辦案不是講證據的嗎」
羅寶蓓又一陣怒意上涌,然後湊過來,低聲警告道:「林昊,你別以為成為了我的線人,你就可以無法無天。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我完全可以確定,洪強的事情就是你干的。」
在她抽回身去的時候,林昊也學著她的樣子,身子微微前傾,湊到她耳邊道:「阿姨,實話告訴你也沒關系,洪強的事情,確實就是我干的,雖然沒有任何人能證明」
「你」羅寶蓓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前腑後仰,仿佛偷了嘴的狐狸精而且還是個胸大的狐狸精。
林昊疑惑的道:「阿姨,你在笑什么」
羅寶蓓道:「我等了一早上,總算是有所收獲了」
林昊不解的問:「你收獲了什么」
羅寶蓓道:「你的把柄」
林昊:「哦」
羅寶蓓伸手就往腰兜里掏去,只是掏著掏著,笑容就滯在了臉上。
林昊揚了揚手,平淡的問道:「阿姨,你在找這個東西嗎」
羅寶蓓抬眼看看,發現他手里握著的正是自己那個u盤型袖珍錄音器,立即怒道:「趕緊還我」
「ok」林昊十分痛快的把那個錄音器還給了她。
羅寶蓓喜出望外的接過,只是拿到手中之後,臉上又浮起了容易,因為交到自己手里錄音器已經被扭成了一根咸菜,一到手中便四分不裂,碎成片片,剛剛的錄音證據自然也不復存在,被氣得臉紅耳赤的她怒不可揭的伸手去掏腰間的槍,只是這一掏,心里頓時就涼了半截,因為槍袋是空的,里面的槍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