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公不作美,兩輛車子剛駛上盤山公路,已經停了的雨又一次下了起來,而且十分之大,敲打得車身噼里啪啦的作響,能見度也變得極低
不過冷月寒並沒有減速,仍然以時速超過六十的速度朝九環山方向駛去,弄得林昊也只能跟著在雨中飆車。
好容易,終於駛到了原來那輛切諾基相撞的地方。
當然,那輛切諾基不可能還在原地,彈殼與碎屑都消失了。尤其讓林昊驚奇的是,就連那幾處被手榴彈給炸開的排水渠,也被人用水泥混凝土給修補好了。
當冷月寒還要驅車往前駛的時候,林昊忙用通話器叫住她道:「冷月寒,這里就是我跟嚴素出事的地方,嚅,我們的車之前就停在這個會車點上。」
在前面的冷月寒道:「你把車按照原來的位置停好。」
林昊只好把車開到會車點上,停得跟嚴素之前的一樣。
不一會兒,副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了,冷月寒從外面鑽了進來。
林昊扭頭在右看了看,看不見那輛x6,疑問道:「你的車呢」
冷月寒道:「我藏起來了」
林昊道:「那咱們現在干什么」
冷月寒順手幫他把車熄了火,然後吐出一個字:「等」
等什么自然是等敵人出現
林昊道:「可原來我跟嚴素不是這樣的我們是打著引擎,開著車燈,開著暖氣,放著音樂」
冷月寒接口道:「還脫了衣服是嗎」
林昊吃驚得睜大眼睛,「嚴素連這個都跟你說」
冷月寒面無表情的道:「我猜的」
林昊:「」
既然要裝羊,無疑是要裝像一點的,冷月寒順了林昊的意,打開車燈,打開暖氣,打開音響
林昊以為她要做戲做全套的把衣服也脫下來,結果她卻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林昊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只能跟著下車。
看見他下來,冷月寒便伸手道:「手機」
林昊把手機掏出來,遞給她。
冷月寒接過手機直接將它扔進悍馬車里,然後拽著他往上走。
到了上面約有一百米開外的岔路口,轉進去走了十來米,便看見他那輛x6停在那兒。
居高臨下,將下面那輛悍馬盡收眼底
冷月寒走到車尾,打開後備箱道:「你挑選幾把自己趁手的武器。」
林昊湊上前看看,發現後備箱放著一大批軍伙,各種款式型號的槍枝與彈葯不一而足,甚至連沖鋒槍與狙擊槍都有。
這下,林昊終於徹底明白過來了,冷月寒一早就計劃好了來這里守珠待兔,今天之所以回羅堂庵就是為了准備武器
林昊挑了兩把手槍,一把沖鋒槍,仔細檢查過後,確定沒問題,這就沖冷月寒點點頭。
冷月寒也檢查了一下自己挑選的槍枝,然後朝下面看了看,那輛悍馬以及下面的盤山公路仍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道:「走,咱們上車等。」
兩人鑽進了x6後排座後,冷月寒問道:「上次你跟嚴素在那兒呆了多久,他們才出現的」
林昊回憶一下道:「應該有兩個小時那樣吧」
冷月寒微點一下頭,又復沉默。
林昊便提議道:「冷月寒,還有這么長時間,咱們不如談談情,說說愛,做做」
冷月寒打斷他,「練功吧」
林昊苦聲道:「昨晚不是才練了一個通宵嗎」
冷月寒沒好氣的道:「你昨晚你還吃了飯呢,今天為什么還要吃」
林昊:「」
今年的冬天,無疑要比往年更冷一些。
深更半夜的高山頂,氣溫也明顯要比山下更低,何況剛停了一會兒的雨又下了起來
林昊和冷月寒雖然都有內功護體,抵抗力遠遠超出常人,可是在沒有開暖氣的車里,尤其還是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的情況下,也冷得不行,只有緊緊的擁著對方,體內的氣息緩緩融為一體的時候,才不再感覺寒冷
也許是因為上午的時候,已經在嚴素那兒得到了釋放,林昊特別的精神特別集中。也許是因為他的帝經達到了第四層,境界完全不同。又也許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溫度,氣氛之下,林昊無心他顧。再也許反正這一次,氣息運轉得特別流暢,自然,仿佛便秘多日的患者突然一瀉千里,感覺無比的快慰,舒服。
大小周天一圈下來後,時間竟然是只是平時的一半,凌晨兩點鍾還不到,不過下面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
兩人雙雙收了神通停下來的時候,林昊問道:「怎么還沒有人來,是不是他們已經猜到咱們想要報復,所以不上當」
冷月寒往下面看了一眼,平淡的道:「咱們現在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林昊嘆氣道:「我還沒老姜那么大年紀,心態做不到那么淡泊」
冷月寒道:「我師父以前曾說過,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
「得」林昊擺手打斷她道:「看來我天生不是做大事的料」
冷月寒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林昊沒臉沒皮的道:「冷月寒,你不要對我寄望那么高行不行,我還只是個孩子」
冷月寒問道:「你臉皮敢再厚一點嗎」
林昊道:「敢啊」
冷月寒道:「你信不信我一腳過去」
林昊:「」
冷月寒目光定定的看他一陣,然後道:「黑面神,有的時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林昊疑問:「我有那么神秘嗎」
冷月寒道:「說你幼稚吧,可是面對患者的時候,你又表現得那么成熟穩重,旦凡疾病,你都能說個頭頭是道,能不能治也能拿出個章程。說你成熟吧,可是又一天到晚嬉皮笑臉的沒個正經,人情世故也不懂,凡事也不講道理,只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