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到家了,結果卻堵在路上,林昊心里有些煩躁,見冷月寒仍是不聲不響,仿佛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小半個月沒見,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冷月寒終於張嘴,「說什么」
林昊被噎住了,半響才瓮聲瓮氣又很不要臉的道:「說你想我啊」
冷月寒漠然的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道:「你搞錯對象了」
林昊:「呃」
冷月寒道:「我不是嚴素」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想聽好聽的,想聽肉麻的,找我干嘛,找嚴素啊
「你」林昊被氣得不行,憤怒的控訴道:「你知不知道,我在台省差點死了」
冷月寒竟然沒有絲毫同情心的應一句:「活該」
「你」林昊差點沒被氣出一口老血,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喝道:「停車」
冷月寒疑惑道:「你要干嘛」
林昊道:「我要下車」
冷月寒又問:「下車干嘛」
林昊道:「我不坐你的車,我打車回去」
冷月寒提醒道:「這是你的車」
林昊道:「那你給我下車」
冷月寒平淡的問道:「我要是不呢」
林昊這下軟癱癱了,冷月寒的武功進階一日千里,跟她相比,他已經被甩出了九條街。
換而言之,冷月寒要是不停車也不下車的話,林昊是一點也奈何不了人家
見他一副郁悶的要抽筋的樣子,冷月寒的臉上竟然浮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冷淡的語氣也有所緩和,「你現在不是沒事嗎有什么好生氣的」
林昊怒道:「可是我差點死了」
冷月寒道:「又不是我要殺你,你對我凶什么」
林昊道:「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台省,我會落得那么狼狽嗎」
「黑面神,你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不落得那樣的下場,你都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於一個怎樣的險鏡」冷月寒看了他一眼後又道:「再說了,你要是不遇險,不被人虐得死去活來的,你又怎么知道自己弱得不堪一擊,以及我對你的重要性呢」
林昊哭笑不得,「冷月寒,我在你嘴里聽一句好話就那么難嗎」
冷月寒竟然道:「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好話」
林昊:「」
聊了一陣後,路開始通了,車子緩緩前行。
林昊沉默一會兒,突然叫起來道:「不對」
冷月寒問道:「什么不對」
林昊道:「我們在台省出事的事情,姐姐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你怎么知道的」
冷月寒沒有回答,仿佛壓根兒就沒聽見似的,繼續開自己的車。
林昊想了想後又叫了起來,「那個黑衣人對,就是那個黑衣人,他應該跟你有關系」
冷月寒依然沉默似金,好像耳聾了似的。
林昊繼續問道:「是你叫他在暗中保護我的對不對」
冷月寒還是不言語,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林昊自問自答的道:「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你怎么會那么放心我一個人去台省呢」
「不錯」冷月寒終於吭了聲,仍是不冷不熱的語氣,「那個人就是我從山里帶出來的,我也拜托他跟著你,同時保護你」
林昊呼出一口氣道:「我就說你不可能那么沒良心的嘛」
冷月寒冷哼道:「黑面神,如果你覺得這樣自己就有了依仗,買了保險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林昊疑惑的看向她,「呃」
「他雖然同意跟我出山,但性格非常古怪,並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人」冷月寒緩緩的道:「跟不跟著你,跟著你又會不會保護你,那要看他的心情」
林昊:「」
冷月寒又道:「他在年前的時候就跟著我們出山了,你在九環山遇刺的時候,他也在現場,可是他並沒有出手」
「這」林昊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也突然想了起來,在墨煞刺殺自己的時候,黑衣人也是最後一刻才出現的,要是再晚上一秒鍾,後果都將不堪設想另外,那幾個被倒吊著割喉放血而亡的殺手恐怕也是他的傑作。
看來,像是這種以看別人受虐以及虐待別人為樂趣的變態,自己真的不能指望那么多啊
「不說他了」冷月寒擺了一下手,問道:「你跟我說說,這次刺殺你的人是怎么回事」
林昊道:「那個黑衣人沒跟你說嗎」
冷月寒道:「他只說你被人虐像狗一樣,還質問我什么眼光」
林昊哭笑不得,只好把在台省先後兩次遇刺的經過詳細跟她說了一遍。
冷月寒道:「照你這么說,他們並不是黑鋒國際的人」
林昊道:「確實不是」
冷月寒蹙眉問道:「那會是什么人呢」
林昊搖頭:「我也不知道」
冷月寒不再言語,而是加大油門往石坑村駛去,進了石坑村後,將他在嚴素家門前一扔,又調頭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