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姨不疑有它,這就拿著錢去了。
待她走了之後,林昊便走到床前,拍了拍梁頌的臉道:「喂,梁頌,醒醒」
梁頌伸手在臉上揮了揮,含糊不清的應道:「別吵我,我還要再睡一會。」
林昊左右看看,發現側邊的桌上有一個冷水瓶,里面裝滿了冷開水,這就拿起來對著梁頌兜頭蓋臉的澆了下去。
梁頌被澆醒了,見是林昊,立即就怒道:「姓林的,你干什么」
林昊沒有理會,繼續澆水,一直到把水全部澆完,這才將水瓶放下,然後緩緩的道:「醒了嗎醒了就好,我們來聊聊吧。」
梁頌雖然手腳受了傷,可是腦子卻沒事,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昨晚找人今天去攪喜宴的事情,現在林昊來了,自然就是那些人失敗了,而且將自己給賣了,盡管十分心虛,但還是嘴硬的道:「我跟你有什好聊的。」
林昊點點頭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看見林昊似笑非笑,隱隱透著陰險與凶殘的表情,梁頌心驚莫名,八妖在診所戒毒的時候,他曾經親眼看過林昊拿著腳趾頭粗大的藤條狠揍他們,那股咬牙切齒的狠勁,絕對是要往死是打的節奏。
一時間,他就驚恐起來,急聲叫道:「你想干什么阿蘭,阿蘭,快來,快來,死到哪兒去了」
阿蘭,顯然就是他家的保姆。
林昊搖頭平淡的道:「不用叫了,我讓她去華聯超市給我買煙了,沒有半個小時回不來的。半個小時,已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了。例如爆菊」
梁頌眥目欲裂,驚恐的大叫道:「救命,救命啊」
林昊笑得極為燦爛的道:「你家新房建得這么偏,你覺得別人聽得見嗎」
梁頌依然大喊大叫不止,可是叫了好一陣才發現真的沒用,根本就沒人搭理他,憤怒的沖林昊道:「姓林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應該是我問你想干什么」林昊搖頭嘆氣道:「有些人啊,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我很有必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了。」
梁頌看著他漸漸逼近,聲音尖厲的叫道:「你要干嘛你要干嘛你敢動我一根頭發試試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林昊點頭道:「ok,沒問題,我絕不動你的頭發。」
如果不是必要,林大官人絕對是誠實守信的,所以他說不碰梁頌的頭發,真的就沒去碰他的頭發。不過他雖然沒有碰梁頌的頭發,卻碰了他頭發以外的地方,也沒有很粗暴,只是在他身上輕輕點了那么幾下,很輕和,很溫柔,一點也不像施展酷刑似的。
然而,就是這樣被他點了幾下,梁頌就感覺自己的體又麻又癢,仿佛被電擊了一般,身上的骨頭都酥了似的。
盡管整個人變成了剛退殼的軟腳蟹一樣,但梁頌還是嘴硬的道:「就這么點本事么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罷了。」
「梁頌」林昊抬起手腕,看著上面的表道:「如果你能撐得住五分鍾,我可以放過你,給你換了葯之後我就離開。以後不管你對我做什么,我都不為難你。」
梁頌道:「好,這話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反悔,你就是狗娘養的。」
林昊漠然一笑,什么都不再說。
梁頌剛開始還是信心滿滿,不過只是有點癢有點麻罷了,別說是五分鍾,五十分鍾都不是問題。
只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麻癢過後接踵而來的,便割肉削骨,撕心裂肺一般的劇烈疼痛。
這種疼痛仿佛身上爬滿了無數帶著劇毒的毒蠍,在同一時間,用它們帶毒的尾刺一起刺進來似的。起初只是在皮膚表面,很快就滲進皮膚,鑽進血肉,迅速的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讓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寸肌膚不難受,沒有一個細胞不痛苦。
「啊啊啊」無法忍受的劇痛使得梁頌失控慘叫起來,同時淚水,鼻涕,口水齊下,凄慘無比的喊叫道:「痛,好痛,好痛啊」
他的嚎叫,一聲比一聲凄厲,一聲比一聲的慘絕。
林昊不為所動,沒有表情的站在那里,平淡又麻木的看著他,只不過時不時對一下表罷了。
做人要講誠信,如果他真的能撐過五分鍾,林昊便打算真的放過他。
梁頌原本就重傷未愈,這會兒再被林昊一點穴,無疑是雪上加霜。
身上這種鑽肉刺骨、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是語言與筆墨能夠形容的,更不是血肉凡胎的俗子可以承受的,僅僅是片刻不到,梁頌便在劇痛中昏死了過去。
林昊是一個討厭暴力的人,可是一旦暴力起來,根本就不是人那樣的,梁頌一昏過去,早已經准備好的冷水便再次兜頭蓋臉的朝他淋了下去。
冰冷的刺激,使得梁頌立即就醒了過來,只是才一清醒,劇痛又至,弄得他再次發狂般的嚎叫,哪里還扛得住,大聲的喊叫道:「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放過我,放過我」
林昊看了看表道:「很快就三分鍾了呢,堅持一下,五分鍾很快就到了。」
有人說在等待中的人,那是度日如年的。可是他們不知道,在殘忍的酷刑下,那卻是度秒如年的。
梁頌哪里還能再撐下去,連連搖頭叫道:「不,我撐不住了,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說,我什么都說。」
林昊不緊不慢的道:「真的不再堅持一下,已經到三分鍾了,還剩兩分鍾,不對,剩一分多鍾了。」
梁頌連連搖頭道:「不,不,一秒鍾我都撐不下去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林昊嘆了口氣,伸手給他解開穴位。
疼痛瞬間就消失了,梁頌仿佛被扔到岸上的魚,經歷了垂死掙扎後終玩無力的大張著嘴喘氣。
林昊拉過剛才阿蘭坐的椅子,坐下來後慢條斯理的道:「現在咱們可以聊了嗎」
梁頌道:「可以,可以」
林昊問道:「是你叫人去我家的宴席上搗亂」
梁頌道:「是我」
林昊道:「就因為那天我跟你的一點沖突。」
梁頌立即道:「對」
林昊搖頭,目光緊緊的盯著他道:「可是我感覺不對」
梁頌目光閃爍了一下,「怎么不對,我就是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啊。」
林昊道:「我沒有懷疑你的人品,我只是懷疑你的膽子。我回來石坑村的時間雖然不是特別久,但也不算短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跟我叫板,你頂多就嘴上說說罷了。」
梁頌道:「你別瞧不起人,我」
林昊緩緩的揚起了自己的手,修長的五指輕輕挽一下道:「看來,剛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必須得再體驗一下才行。」
梁頌被嚇得冷汗一下飆了出來,瞳孔都唯之收縮了,忙大叫道:「我說,我說,我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