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槍聲響起,一人的腦袋多了個血洞,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血花看著倒卧在血泊中,死了還睜大眼睛的黑簡,喃喃的問道:「血月,你殺他做什么」
血月收起了槍,沉聲道:「我必須殺了他」
血花道:「是林昊讓你殺的」
血月道:「不,他沒有這樣說,是我自己的意思」
血花秀眉蹙緊道:「為什么」
血月道:「我們殺人,是因為血咒,是因為無奈,是因為我們身不由己,可是他殺人,卻是因為喜好,因為樂趣,因為他喜歡殺人。如果解除了他的血咒,不會感恩天地,從此洗心革面的做人,反倒會讓他變得更瘋狂,更加泯滅人性,死的人也會更多。」
血花回想一下黑簡的嗜血性情,終於無言。
黑鋒國際的殺手很多,大部分的人都是因為血月所說的原因,可是像黑簡這種已經徹底墮入魔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黑簡是這樣,之前的白鴉是這樣,像是這種天生的殺人狂,血花隨便一數都有上百人之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能夠挽救的人更多。
血月道:「花姐,黑鋒國際之中,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們去拯救的,血咒對於某些人來說,是一個禁制,但同樣也是一個借口。另外,林昊也不見得能救得了所有人。」
血花不解的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不是有解葯嗎」
血月沖口而出道:「他這種解葯,傳女不傳男」
血花再次皺眉,「他有性別歧視」
血月搖頭道:「不,他也是逼不得已」
血花又搖頭道:「我還是不懂」
血月很想直接把話給她挑明,但又覺得現在並不是時候,所以就道:「花姐,我們現在先離開這里,然後把傷養好,別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說。」
血花道:「我要確定一點,林昊是不是真的可以解除我身上的血咒」
血月重重的點頭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他絕對可以的。」
血花松了一口氣道:「那行,我跟你走。」
血月便上前來,攙扶著她往樹林外走去,但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花姐,你還是處女嗎」
血花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疑問道:「你說什么」
血月吱唔道:「算了,你當我什么都沒問。」
血花道:「你明明已經問了。」
血月道:「那你就告訴我嘛」
血花道:「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問」
血月道:「我就是好奇。」
血花道:「以前的時候,你就很八卦。離開黑鋒國際,你更加變本加厲了」
血月將她攙扶上自己駕來的車後,替她系好安全帶,然後坐進駕駛室發動車子後才道:「那我以後去做個娛樂八卦雜志的記者,花姐覺得怎樣」
血花道:「隨你喜歡,你不是說要為自己活的嗎」
血月點了點頭,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血花道:「你也同樣沒有告訴我為什么這樣問。」
血月道:「我不告訴你,你就不會回答我是嗎」
血花道:「當然」
血月嘆口氣道:「好吧,反正這也不關我的事情。」
血花原本還想追問的,可是見她已經開始專心架車,而自己也因為傷重頭昏眼花,終於閉上嘴巴,什么都不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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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與多疑,從來都是聰明人的特征
也許是因為不夠聰明吧,梁少秋從來都沒有這種毛病,所以極為信任范明,表面看來竟然很有點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英明味道
梁無艷卻不行,看見車子離開了國道進入省道,然後又從省道拐進村道,越往前駛就越偏僻,她的眉頭越皺越緊,當汽車完全駛離了水泥路面,開始在泥路上晃晃悠悠之際,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范明,你到底要把我們帶去哪兒」
「祖奶奶」范明扭頭看她一眼,然後又回頭道:「我剛剛已經說了,我們去我老表那兒」
梁無艷道:「你老表在哪兒」
范明道:「就在前面的一個小漁村。還有十個公里左右就到了。」
梁無艷突然陰森森的道:「范明,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樣,不然我會讓你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范明聽得心中一顫,忙不迭的道:「祖奶奶,我不敢,我不敢的。」
梁無艷冷哼一聲,再不看他。
一路顛簸之後,車子終於駛入了一個村子。
村子里的房子不少,但多數都是一些老舊破敗的瓦房,新式的洋樓也有,僅僅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棟,而且村里也看不到人影,似乎進入了一條被遺棄的村庄似的。
梁無艷一直在留意著周圍的情況,這會兒又忍不住問:「村里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