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此時,距離皇帝駕臨武當山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
離武當山不遠的一個小鎮里,一身青色長衫的王無名頂著沖虛這個馬甲,在街上走動。
一邊走,一邊暗道:「王無名的身份是不能用了,看來還得將這個身份用下去,實在不行,回頭去塞外,拿個幾十張人皮面具……」
王無名也是剛剛給武當眾人留了一封信,告訴他們自己去雲游去了。
沒一會,就走出小鎮,順道買了一匹馬代步。
站在路中間,拍了拍懷里的書冊,嘀咕:「還得去洛陽一次,將吸星大法給任盈盈送過去。」
想罷,便開始往前趕去。
「駕……」
約莫走了一個時辰,看到路邊有一個酒肆,便停下,下馬,打算歇息歇息。
小二甩著白毛巾,迎了上來,「爺,要點什么」
王無名將馬匹的韁繩扔到小兒手上,「上一些你們的拿手的,來壺酒,再給馬兒喂些清水草料。」
小二笑道:「好咧,大爺您閑坐著稍等,馬上就來。」
王無名找了個桌子坐下,將劍放在桌上,瞅了瞅四周,酒肆不大,總管也就五張桌子,空了兩張,另有幾個人坐在另兩張桌子上。
沒一會,小二就把酒菜上齊了,一壺濁酒,一盤花生米,一盤羊肉。
王無名看了,嘀咕道:「大俠的牛肉套餐在明朝估計是吃不到了。」
也不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開始吃了起來。
沒多久。
「姑娘,請問吃點什么」小二聲音傳來。
「我找人。」
低頭正吃菜的王無名,余光瞥見一抹紅色。
抬起頭來,只見一個身著紅衣的姑娘,徑直走到桌前,坐了下來,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另一邊,這姑娘帶來的兩個黑衣漢子開始驅趕其他吃飯的食客,沒一會,便只剩下了兩人,便是那兩個黑衣手下,也站到了稍遠處。
王無名有些納悶兒,「姑娘認得我」
那姑娘咯咯一笑,「道兄,多年不見,竟不認得東方了嗎」
王無名聽了,似是想起什么,扭頭看到不遠處的兩個黑衣勁裝的漢子,瞳孔一縮,遲疑道:「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看他反應,又是嬌媚一笑,「怎么本座的變化很大嗎」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黑發。
王無名心里發緊,自己這個冒牌貨可不是這家伙的對手,訕訕地笑道:「變化確實有些大,差點沒認出來。」
心里尋思怎么脫身,手不由得摸向桌上的長劍。
東方不敗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暗自皺眉,心里有些狐疑。
神色有異的問道:「沖虛,你我二十多年沒見,可還記得,那年黑木崖,本座敗於你手」
王無名正了正神色,淡淡道:「自然記得,怎么,你今日來,是自覺武功絕世,超過於貧道,特來尋貧道報仇的嗎」
東方不敗笑了笑,「自敗於你手之後,本座武功修煉一日不敢懈怠,最終領悟天人化生的武學妙諦,才知世間之事,皆是夢幻,唯有那先天真我才是唯一。」
王無名抿了口濁酒,「所以你當上教主沒幾年,便將大權交給了楊蓮亭,自己卻不怎么露面。」
東方不敗笑道:「功名利祿對於我等,算得了什么。」
王無名點了點頭,驀的,問了一個八卦的問題:「東方教主,你一代梟雄,為何會傾心於一個男子」
東方不敗神色一凝,盯著「沖虛」的表情看了看,察覺到其並無任何鄙夷嘲諷之色。
遂輕聲道:「你不懂,這天下人都不懂,不過這不重要,我懂,蓮弟懂就行了。」眼中閃著溫柔。
王無名聽了,點了點頭,表示沒有追問。
東方不敗感慨道:「今日一番交談,才發現,沖虛兄,你不僅武學修為過人,為人見識,胸懷眼界更是世間少有。」
王無名明白她的意思,他對男男之戀,並不歧視,再說領悟了天人化生,陰陽相生的東方不敗,嚴格來說不管從生理還是心理,都更加傾向於一個女子了。
所以搖頭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東方不敗也是一笑,「任我行這人,他可是得罪了你」
王無名聽了,想了想,搖頭,「不曾。」
東方不敗好奇問道:「那你為何殺他」
王無名似是愣了愣,驚奇的:「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