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府!
肅州城!
瓜州城!
皆破!
沙洲城,西夏僅剩下的十萬兵馬,全部聚集在此。
戴道晉神色間也略有些疲憊,他雖然武功高強,但到底不是鐵人,這不停歇的奔襲戰斗,他的身體雖無礙,但精神卻有些疲憊。
沙洲城內,府衙。
戴道晉高坐堂上,望著堂下的諸將,寧季同、公弘博和章元緯也在此列。
他扭頭看著章元緯道:「那些人安排的怎么樣了」
章元緯出列道:「陛下,那些人願意走的,末將已經放他們離開了,包括……包括眾位娘娘和諸位王爺的家眷。」
諸將眼神古怪,瞥了眼皇帝。
戴道晉面無表情,掃了眼堂下的人,慢慢站起身沉聲道:「你們也一樣,誰想要離開,朕絕不阻攔。」
下面的將領們面面相覷,有些意動,事情明擺著了,夏國要被滅了,現在留在這,和送死沒區別。
戴道晉低聲道:「機會只有一次,你們自己把握。」
大堂內,一片寂靜。
半晌,一個將領躬身拱手:「陛……陛下,末將是我們家七代單傳,末將若是死了,我們家就絕了後了,末將……」
戴道晉揮了揮手,「朕明白,不過國家生死存亡之際,李將軍要走,朕卻連幾百兩銀子送行都拿不出,實在是對李將軍虧欠甚多啊。」
那李將軍忙道:「陛下嚴重,末將離開已是不該,怎能要金銀。」
隨後,那李將軍解下鎧甲,離開了。
沒多久,又有幾位將軍離開。
戴道晉看著大堂下僅剩的六位,寧季同、公弘博和章元緯赫然在列,戴道晉心中沒有任何波動,點了點頭。
剩下的人,又對接下來的戰事做了些商議。
沙洲城外,軍帳內,成吉思汗滿眼血絲,神色間滿是疲憊,他的年齡到底是大了,連戴道晉都覺得疲累,更可況他,他這幾日總會覺得頭暈胸悶之感。
成吉思汗看著面前同樣滿臉疲憊的諸位蒙古將士,心中嘆息,開口道:「諸位,夏國的狗皇帝就在前方的沙洲城內,這也是他們夏國最後一座可以堅守的城池了。」
本來玉門關可以抵御,但是蒙古是從東往西,相當於從里面往外打,自然失去了效用。
托雷聲音沙啞道:「父汗,這次我們要畢其功於一役,徹底把夏國滅了,為大哥報仇。」
郭靖精神不錯,看了看成吉思汗的神態,不由得道:「大汗,您要保重身體。」
郭靖在攻夏之戰中,表現很是亮眼,戰功自然不小。
成吉思汗看著郭靖,點頭笑了笑,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大戰開始。
城頭上,一人仍是著那一身亮眼的銀白盔甲,默默站在那,鼓舞士氣,不過手里的長劍卻是換成了一張灰撲撲的弓。
這弓是他從西夏內庫中發現的,是一個十石弓,發現的時候,落了一層灰,很久無人使用了。
一石需要一百二十斤的力道才能拉開,十石弓要想拉成滿,得有千斤以上的巨力,這弓被放在內庫無人使用也就可以理解了。
戴道晉的腳邊,一捆特質的鐵箭放在那,或者不應該說是箭了,每一支都粗如嬰孩的手臂,尖部閃著寒光,刻著血槽,基本上刺中即死。
對耳邊廝殺聲,恍若不覺。
戴道晉靜靜的將弓從右手換到左手,隨後拿起三支鐵箭,走前幾步,向下看去。
旁邊的將士,急忙護住,戴道晉隨手推開。
似是找到了目標,一箭之地外,足足兩百步的地方,一群人騎馬而立。
戴道晉左手舉弓,右手搭箭,眼神微眯,慢慢拉動弓弦。
「吱……吱」
隨著整張弓被拉滿,弓身發出牙酸的聲響。
「嘣」
三支箭矢猶如三道烏光,瞬間穿過戰場,往鐵木真而去。
鐵木真仍在密切的關注著戰場的戰況,雄鷹老了警覺性仍在,只是有些遲緩,突然覺得心中一涼,渾身汗毛倒豎,眼神瞥見三道光向自己飛來,隨即只覺胸口一痛,被一股巨力帶下戰馬,砸在地上。
意識陷入黑暗之際,耳邊似乎傳來小兒子托雷的吼聲,還有手下將領的驚呼。
戴道晉放下弓,眼神冷漠,剛才有兩人警覺性很強,擋在鐵木真身前,但那射出的箭矢帶著怪力,接連穿透三人,將鐵木真釘在地上。
扔了手中的長弓,戴道晉轉身下了城頭,換了衣服,消失在沙洲城。
同時消失的還有寧季同、公弘博和章元緯三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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