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撿起書冊和信紙,坐到椅子上,皺眉思索,隨後將紙張放到一邊,拿起那本書冊翻看起來。
越是翻看,臉色越是變化。
……
這一天,戴道晉抬腳走出天下第一庄,打算出去逛逛。
卻看到天下第一庄的兩個下人,帶著他曾經看到過的痴傻店小二,也剛好走出天下第一庄。
戴道晉見了,隨口問道:「你們帶著這人,這是去哪」
那下人知道這位是庄主的朋友,不敢得罪,於是拱手道:「奉了歸海大爺的命令,將這傻子送回瘋人山庄。」
戴道晉哦了一聲,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嚴格說起來,他自從進入京城以來,還從未好好逛過京城,絕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向天下第一庄內的各位學習事情上。
此刻事情正在穩步進行,所以他才想著出來轉轉。
而就在他在北京城亂溜達的時候,一伙人卻是來到了天山,將那冰棺中的紅衣女子帶走了。
與此同時,鐵膽神侯也到了每年去天山的日子。
……
一個多月後,夜晚,東廠。
此時盡管是後半夜,但東廠卻仍是燈火通明,最讓飛鷹奇怪的是,以往這個時候,曹督主都已經歇息了,而近日坐在這大堂內,卻雙目微闔,好似在等什么人。
飛鷹候在一旁,忍不住問道:「督主,夜深了,您該歇息了。」
曹正淳雙目微張,眼神中精光隱現,瞥了飛鷹一眼,淡淡道:「你先下去歇著吧。」
飛鷹被他眼神看的心中一跳,頓時馬上道:「督主都未曾休息,屬下怎么敢。」
曹正淳沒理他,雙目又再次慢慢合上,閉目調息起來。
飛鷹心中暗暗皺眉,慢慢回憶最近曹正淳的一些變化,發現曹正淳這段時間,除了日常事務的處理外,大部分時間都縮在房間內,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且曹正淳給他的感覺,以往都是陰沉狠辣,但最近卻多了一種妖異的感覺。
飛鷹小心抬頭,偷偷看了眼曹正淳,仍是一頭白發,不知是不是錯覺,燭火燈光下,曹正淳的一張白色面皮上,隱隱泛著微光,給他一種妖媚之感。
這讓他心中一抖,收回眼神,不敢多看。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寂靜無風的屋內,燭火突然微微晃動。
曹正淳豁然睜開雙眼,精光閃爍,望著從門口進來的身影,臉露笑容。
飛鷹此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屋內多了一人,心中大驚,拔刀出鞘,大喝道:「你是何人敢夜闖東廠,來人。」
四五個呼吸間,十幾名廠衛進入屋內,將那黑衣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黑衣人渾身,包括頭部,都被罩住,只有一雙森寒的眸子露在外面,目光如刀,扭頭環顧飛鷹和一眾廠衛。
飛鷹頓時感覺臉上皮膚一陣疼痛,心中大駭。
黑衣人對於這個陣仗,絲毫不懼,沙啞出聲道:「曹督主,這就是待客之道嗎」
曹正淳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聲音尖細:「都下去吧。」
他在東廠向來說一不二,極具威信,頓時滿屋的廠衛,都去的一干二凈,只留飛鷹自己在場。
見此,曹正淳笑道:「來者是客,請坐。」
黑衣人也不客氣,施施然找了個椅子坐下。
曹正淳端起茶盞,示意了一下,見對方不動,也不見怪,喝了一口茶,出聲道:「你想做什么」
黑衣人扭頭看了看飛鷹,毫不客氣道:「你也出去。」
飛鷹臉色一怒,「你……」
曹正淳此時卻道:「飛鷹,你先出去。」
飛鷹為難道:「督主,屬下怕……」
「嗯」
見曹正淳聲音沉了下來,飛鷹只好躬身道:「屬下遵命。」隨後看了眼黑衣人,轉身離開,並且將門帶上了。
黑衣人見了,扭頭看向曹正淳,見其神色,嘿聲笑道:「看曹督主精氣神,感覺如何」
曹正淳妖異的眸子轉動,看著黑衣人幾眼,突然笑道:「說罷,你想要什么若是想拿到那後半部法門,本督主需要付出什么」
黑衣人撫掌笑道:「曹督主快人快語,那在下也不賣關子了,我要鐵膽神侯的吸功大法。」
曹正淳瞳孔微微一縮,沉聲道:「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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