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道晉是一個復雜的人,他有的時候,不介意做做好人,但是他有的時候,卻無情狠辣之極。
就比如現在,他就在做壞人。
殺人。
練武之人,對修補裂痕的效果,遠比普通人強,所以他到處獵殺武者。
他帶了一個銀質的面具,刀下從無活口。
「銀魔」這個稱號,是普通人給他傳出來的,和他碰面的武者沒有機會往外傳,當然,這個稱號他自己並不知道。
因為這個稱號,東瀛世家大族的小姐們,不敢走出家門,這事他就更不知道了。
永遠不要低估傳言的誇張性。
不管怎樣,東瀛武林迎來了史無前例的浩劫。
由南到北,他猶如梳頭一樣,來回給東瀛的江湖」梳」了好幾遍。
東瀛自此也安定了許多,武士這一個詞,幾乎無人敢提及,除了官府的士兵們所帶的佩刀,外出之人,無人敢帶刀劍出門。
柳生一族雖沒有被滅門,但他們也是聰明人,心中隱隱有所猜測,暗暗沉寂下去,免得被群起而攻。
自此,東瀛進入了沒有「武」的時代。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流派有明轉暗,暗暗潛伏了起來。
但東瀛的武學發展幾乎斷折,被百年後的武士們,成為最黑暗的時期。
等戴道晉再次來到海邊的木屋時,已經是三年後了。
寒風呼嘯,積雪越來越深。
戴道晉一襲單衣,手持長刀,穿過風雪,白了頭。
抬頭看了看天空,雪花飄飛,風雪愈發的大了,看來段時間內這場大雪是不會停了。
繼續往前走去,那木屋已經映入眼簾。
「吱呀」
推門而入,風雪倒灌,雪花四處亂飛。
戴道晉將門關上,也將風雪關在了門外,頓時只能聽到嗚嗚風聲,到底安靜了很多。
屋子久無人居,落滿了灰塵。
戴道晉揮手間,袖袍鼓起,一股氣流卷起數不清的塵土,從窗戶而出。
稍微干凈了些,戴道晉將長刀掛起,默默上了床榻,盤腿閉目而坐。
心神沉入星雲,精神光團掠至「先開口」遠處。
之所以是遠處,是因為此時的「先開口」旁邊,又聚集了一大片紅色血霧,比之前的還要多,還要濃郁。
戴道晉「看不清」「先開口」,只能隱隱察覺紅色霧氣中,一抹紅光若隱若現,心神中,比之前更加暴戾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繚繞於「先開口」的刀身上。
他心中一動,頓時一縷心神慢慢分出,緩緩進入紅色血霧,往「先開口」而去。
小心翼翼的接近。
終於,「看」請了那長刀,猶如紅色水晶一般,美麗異常。
小心翼翼的觸碰。
「轟」
戴道晉只覺心神一冷,冰涼的觸感傳來,隨後一股拉扯之力,猛地將他拖拽而去,進入了那紅霧之中。
他「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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