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苞一愣,隨即醒悟
這都是因為自己這次襲擊打得太快了呀
不過,既然追敵已經無用,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想到這里,他便問向馬良等人:「既然如此,便放他們去好了只是,接下來,我們該干什么」
「立刻派人將戰況稟明陛下,然後恢復城防,張榜安民」馬良身為光祿閣的資深老臣,對這些事自然相當熟悉,分派起來也層次清晰,讓張苞聽起來、做起來也十分輕松。
依照馬良所說,他立刻給諸將安排了任務。
之後,他又請馬良一同到了城牆之上。
「馬先生,十分感激你這一路上的教誨,苞受益良多」張苞十分恭敬的向馬良施了一禮。
馬良趕緊還禮,說道:「陛下和驃騎將軍對良有所囑托,良自當用心更何況少將軍天子聰慧,一點即明呀」
「曹陽關內有多少軍馬」客氣一番後,張苞問道。
馬良回答道:「曹陽關的主將本來是曹仁。當初洛陽一戰,他敗走澠池。曹操便下令讓他守曹陽,澠池作為前哨。他卻自討洛陽失守之責,領了洛陽殘軍駐扎在了澠池。曹陽關便在他的副將於禁手中掌管。據信報上說,曹陽關的兵馬少說也有兩萬」
「竟然有這么多」張苞暗自咂舌。
馬良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以迅雷之速奪下了澠池曹陽於禁兵馬一出,我們只有退走一途倒是苦了曹仁……」
言畢,兩人哈哈大笑不已。
逃至半途,曹仁遇到了前來增援的於禁。
「文則,你們來了」看到他們,曹仁如同看到親人一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都督,你等如何這樣狼狽」見他們一個個盔歪甲斜的,於禁頗為驚訝。
曹仁搖搖頭,說道:「哎一言難盡呀」
於禁,明眼之人,自然猜到了澠池已經丟了。
他本也是少話之人,也沒有多說,徑請曹仁等隨軍返回曹陽關。
待曹仁等緩過來,於禁才問道:「都督,禁得到消息後,立刻引兵增援,可是……」
不等他說完,曹仁長長的嘆了口氣:「哎我曹仁一生戎馬,卻沒想到接連被兩個娃娃……哎,又是一日之間」
聽著曹仁的長吁短嘆,於禁心中更加迷惑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他望著幾位戰將,一個個臉上都是頗有不甘。
最後,還是坐在他身邊的李典,低聲向他把以往經過講述了一遍。
「曼成,你真的能確定諸葛孔明或者龐士元沒有在這支軍中」於禁第一時間卻想到了諸葛亮當時混跡在關羽軍中的事情。
畢竟,那一次他被生擒了……
「沒有諸葛亮現在在馮翊,正在與司馬仲達對壘如何脫得開身龐士元乃是這次劉備出兵的軍師,想必也不會在這支先鋒軍中吧」李典說道。
於禁知道李典謹慎的性格,仔細想了想,便對曹仁說道:「都督,不管如何,他兵馬不多,是不會攻城的當下,都督還是盡快向丞相匯報請援兵吧」
曹仁的信心已經被徹底擊倒了
他低頭不語,著實令於禁、李典一眾部將著急。
曹陽關的督軍參贊滿寵看了看曹仁,知道曹仁心中難過,便對眾人說道:「都督疲乏,我等先行退下吧讓都督好好休息一下」
言畢,他便帶著眾將向曹仁告辭。
在士兵的服侍下,曹仁躺下休息了。
當晚,滿寵來到房中,來見曹仁。
「子孝,勝敗乃兵家常事。汝如此一蹶不振,丞相若是得知定然心痛不已呀」
看著老友滿眼關切地目光,曹仁搖搖頭,說道:「某久經沙場,如何能夠咽下這口氣那娃娃竟然,竟然……」
「聽說這個少年是劉備義弟張飛張翼德的兒子。真是沒想到,張翼德這個莽漢竟然養了這樣一個兒子不過,你該知道丞相的義子曹真曹子丹,如今獨力阻攔華雄和馬超於狄道北依我看,這些少年人都不簡單呀」滿寵感慨的說道。
聽到曹真,曹仁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稱贊道:「子丹自幼聰穎,又十分用功,武藝倒也練得非凡日後對抗劉軍,怕是要交給他了」
「是呀」滿寵看到曹仁情緒緩和,又說道,「劉備大軍不日便到,都督還當撐起這個責任呀」
曹仁點點頭,說道:「伯寧所言極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