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人知道那些妖帝的去向，是死是活，沒人知曉。

血，這是李葉從迷霧之中走出後，入眼看到的唯一景色。

這是一片古老的世界，然而卻死氣沉沉。

大地是暗紅色的，就像是被鮮血沉淀了無數年。

血紅的天空，甚至連下下來的雨，都是鮮紅如同鮮血一般。

死一般的世界，讓李葉想到了千帝境下，看到的那一幕。

「這里，曾經發生了什么？」

他渾身都可以感受到這片世界的冰冷，在這里，他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在這暗紅色的大地上，隨處可見森森白骨，也有永遠無法腐朽的屍體。

人族的，妖族的，甚至是妖獸的！

在這里，隨處可見。

古戰場！

李葉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三界之初，天魔之亂！」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知道這個，但是此刻他卻能夠猜得到，這里曾經到底發生了什么。

古老的戰場，血海深仇。

那一具具枯骨，那一具具古屍，都是曾經戰死在這里的三界強者。

不管是人族，還是妖族，甚至還能看到龐大無比的妖獸骨骸。

「到底這里死了多少人？」

無數的枯骨，幾乎鋪滿了暗紅色的大地。

哪怕是死了無數年，都可以從上面感受到那強大無比的氣息並未散去。

隨便一具枯骨，竟然都有著相當於如今妖尊聖皇一般的強大氣魄！

要知道，這些枯骨的主人，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

就算是曾經多么強大的存在，死了數萬數十萬年後，都會化作黃土。

而這些枯骨，卻仍舊保留著這么強大的氣魄在上面。

「老鬼，這里。」

「小子，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傳說是真的。」

「什么傳說？」

「本帝隱約恢復了一點記憶，關於南疆的傳說。」

因為只剩下一縷殘魂，天劍大帝的記憶很多都遺失。但是此時，倒是恢復了一點，「曾經三界之初，有一個傳聞乃是有天魔入侵，三界無數強者聯手與域外天魔一戰。只不過這個傳說無人證實，而且也沒有任何考據。但是看到這里的一切，倒是讓本帝想到了這個傳說。」

「你是說，這里乃是當年那一戰的地方？」

李葉瞪大眼睛。

「不，本帝也只是猜測。不過這些枯骨，不少都並非神嵊州的種族，還有妖界的在內。」

天劍大帝的意思，李葉自然明白。

「域外天魔？」

李葉微微皺眉，他自然聽過這個說法。但是他卻對域外天魔的身份，有過幾次懷疑。

域外天魔，而這域外，又是什么地方？

三界之外？

如果沒有去過千帝境，或許他並不會懷疑。但是自從得知如今三界的來歷之後，他卻對這個傳說產生了一個極大的懷疑。

滿地的枯骨，古屍，甚至還有隨處破碎的神兵利器。

哪怕是李葉見到了，都有些動容。

普通的皇器根本不可能保存下來，在那種連聖皇都是飛灰湮滅的大戰之中，皇器根本如同紙糊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