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教徒照舊很單純的一個群體,對他們來說,超脫循環苦海或許就是最大的追求,此外的名利都可以放在第二位。
或許是他們的追求實在太虛無縹緲,那感受就像一群溺水者找尋稻草一樣,在夜以繼日的清貧、苦痛中磨礪自己,雖然他們的心如頑石,可心田卻照舊缺乏自信的,以致是充滿恐懼的。
這也是為什么他們對前人的言論深信不疑。
沒了這些先賢留下的閃光的文字,支撐他們走下去的還能是什么恐怕什么都沒有了,就像一具空心的木偶那樣。
信仰作為信徒的人生准則,確實解決了他們不少的疑問,某種水平上來說也是給靈魂減負,然而一切遮蓋華彩的金身都市因為固步自封而變得斑駁破舊。
他們太需要一小我私家站出來告訴他們,你們的追求是真的存在的,哪怕那小我私家是個騙子。
鹿正康雖然不是騙子,但他也絕沒有佛經里形貌得那么有能力。
然而就算這樣,沒有哪個僧人差池他俯首帖耳。
鹿正康對子性禪師說道:「通常我空門門生,想入凈土者,即誦我名,心誠便可。」
方丈深深鞠躬,「菩薩慈悲。」
凈業寺的如空方丈也欣喜不已,「菩薩廣開利便之門,實乃天下人之幸事也!」
鹿正康又說:「前人經典,不行盡信,待吾新立一宗,整理文字,去蕪存菁,以後我佛之思即可流傳萬古。」
「阿彌陀佛!」眾僧齊誦佛號,儀態虔誠。
……
凈業寺的僧眾們帶著菩薩交付的任務急遽回寺,那精神面目,就像一群殉道者,但就像鹿正康說的,許多人都是在自己感動自己,真正會為流傳菩薩凈土而舍棄皮囊的只有那幾位高僧。
凈土珠內的佛像獲得報身的加持後,成為了鹿正康的應身,應身也是佛陀菩薩講道時會顯露出些許圓滿妙相的虛影。
應身對他的化身有很大的資助作用,譬如顯化神意,能讓一切眾生感悟至道,或是化作他的武道真意,震懾外敵。
那些念誦鹿正康名諱之有情眾生,能夠被報身感應到,隨後就會建設上緣線的緣結,只要到達鹿正康的要求,就能進入凈土。
而那些看到他應身的有情眾生,能夠通過觀想來接觸到鹿正康的報身,更是有無邊的妙法。
許多僧人都或多或少實驗著觀想鹿正康的應身,對他們來說,這就是道的化身,他們希冀借此來讓自己的身心貼合與道。
若說觀想法,卻是以密宗為最,原來喇嘛教就考究即身成佛,是讓自己的言行思維貼合釋迦牟尼以此復制這位先賢的蹊徑,而密宗更有身口意三密加持法,算是觀想的集大成者。
鹿正康對這件事並不阻擋,他也想知道,這些僧眾與他的報身感應後會泛起什么變化。
數百僧人日夜習練,然而沒有半個樂成的。
五月到了。
凈土陸陸續續來了數十僧人,這些都是凈業寺的僧人,看來如空方丈一行已經回到了自家寺廟。
可以預見的是,凈土珠里的成員會越來越多,為了不使凈土魚龍混雜,鹿正康也是做了一些限制,一來只有心誠者可入,這是最基本的,不能篤志感悟是無法建設緣結的;二來需要有分享之心和支付之念,這意味著需要天性純良之人才氣進入,那些唯我為惡的邪門歪道是絕不行能進入的,凈土中人的想法在應身眼中是原形畢露的,所以基本不行能瞞天過海;第三,需要順應天道才氣進入,這里的順應天道指上緣珠的光澤,如那血犼教俞鳳之類的魔道妖人上緣珠充滿灰跡的,絕對無法進入。
差異人來到凈土後,泛起的所在也是差異的,越是心地單純,離須彌山越近,而只有獲得須彌山上曇花之人才氣獲得隨意收支的權限。
越來越多的上緣珠投入凈土珠,凈土珠的生長也是突飛猛進的。
鹿正康天天生活之余,也喜歡時不時看一眼凈土珠,增長一點都市讓人感應欣喜,這是同道之人增加的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