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由笑著拍了拍墨玄:「看小韓都這么大方了,墨玄你這么別扭可就不對了。」
墨玄黝黑的臉孔泛起一片紅,「我去開路。」丟下這句,頭也不回走到前頭去了。
韓丹撇嘴埋怨:「侯爺你看他。」
我笑道:「他嘴上不說而已。」
韓丹嘆了口氣道:「他要是能有陛下的萬分之一就好了,我真羨慕侯爺。」
我想起錦囊里的紅豆來,不由也輕嘆了一聲:「我才羨慕你們,能天天這樣在一起。」
韓丹忙道:「等侯爺身子大好了,就能啟程入帝都與陛下在一起了。」
我心里搖了搖頭,沒說話。
韓丹接著又道:「所以侯爺不能太過勞累了,還是把身子養好最要緊。」
我笑道:「你對你墨大哥真是好,到現在還記得他之前的話呀。」
「也不全為了他。」韓丹抱拳一禮,抬頭來笑道,「我對侯爺忠心耿耿,不比墨大哥差一分一毫。」
我笑著拍掉他的手。
「你們兩個,還有元喜、曹鑫,成天都說要節勞節勞,到底煩不煩?」我無可奈何的道,「去年在宮里,陛下連宮門都不讓我邁出一步,那會子我身體又有多好?如今有事可做,也能幫到一些人,我反而覺得有說不出的力量,神也好了許多。」
韓丹偏頭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真的。侯爺最近雖然忙碌些,曹御醫也說身子竟比之前健碩不少。」
「就是這話了。」我道,「動能生陽,總在侯府里歇著會悶出病來。」
河秋汛水災,兗州數千百姓流離失所逃到善安府,府尹怕災民帶來瘟疫不肯開城門,碰到這種事,建業侯府如何能不管?既然管了,便要管到底,這便是我這幾個月來一直奔走的源頭。
「都怪那些府衙的蠢官不會辦差,事事都要侯爺過問,簡直是一堆酒囊飯袋!」韓丹忿忿的道。
「也不能全怪他們。」我心平氣和的勸他,「畢竟是我的封地,他們只是膽小些,用了官場上慣有的明哲保身的態度罷了,事事請示,件件稟告,才不至行差踏錯,惹上麻煩。」
韓丹不齒道:「也是他們沒有做百姓衣食父母的心,不然侯爺想到做到的他們早就都該想到做到了,何勞侯爺操心。等我告訴鄭峪稟告給陛下知道,撤了他們的官,好好貶斥一頓。」
「胡鬧了!」我笑道,想了想正色道,「小韓,如今大晉剛剛立國,百廢待興,各地都在用人,善安府的這幾個官員雖說少了愛民如子之心,但算得上能員,我交代下去的事情辦得都很妥帖。你和墨玄不許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讓鄭峪帶話,叫陛下操心。」
韓丹斂容頷首道:「是!」
我笑道:「也不用這樣,我只是提醒你們一下罷了。」
韓丹抬頭肅然道:「侯爺雖然好脾氣,屬下們也不敢太放肆冒犯了侯爺的威儀。」
「哪里的話。」我搖頭笑道,「跟墨玄和元喜一樣就好了,本來大家都是一家人。」說著拍了拍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