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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 除零 1249 字 2021-02-18

色冷硬地將他錮得更緊,至於胡言亂語,權當耳旁風。好容易進了密室,他把他放到地上,司空騫便警覺地撲了過來,所幸注意力都放在了白鳶身上,顧流便迅速退了出去。

白鳶手腳並用,整個人幾乎都掛到了司空騫身上。他的臉靠在司空騫頸部的鐵鎖上,輕輕蹭著,大約是覺得涼快。司空騫吮`吸著他頸側的傷口,抱著他把他壓到內室唯一的那張桌上,他掰過白鳶的臉,和他接吻。白鳶嘗到一嘴血腥氣,熟悉的場景令他覺得愈加錯亂,這是夢,還是又一次侮辱?他被親得幾乎窒息,等司空騫松開他,他長長地呼吸一口,腦袋退後一些,借著滿室光明,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司空騫的手指還在他身後抽`插擴張,白鳶整個人都呆住了,他臉上情`欲的嫣紅愈發鮮艷,眼角像是要滲出血,「騫、騫哥哥。」他喃喃地喊他,然而得不到回應。他忍耐著身後的不適,又喊了兩次,哽咽無助地問他:「你還記得我嗎?」司空騫的瞳孔中流轉著暗紅,仍然不開口說一句話,只莽撞地親吻、吮咬、舔弄著他。白鳶茫然地任憑他擺弄,疑心自己仍在夢境。否則自己情竇初開時仰慕喜歡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那個吃人般粗魯可怖的野獸怎么會是他?

初遇時白鳶還很小,躲在父親身後看那個俊美無儔、意氣風發的少年,天賦異稟的江湖少俠向來是白鳶最憧憬的模樣。父親介紹,「這是你趙騫哥哥。他母親是我義妹,等會兒見了,要喊姑姑。」白鳶便怯怯地叫他一聲:「騫哥哥。」少年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那一瞬,艷陽照白雪,煙靄吻長風,他頭一次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動。趙騫在的那陣子,白鳶早晨也不賴床了,天不亮就起來,跑去他的庭院,悄悄躲著看他練劍。那身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數年後也會像只仙鶴飄然落進他夢中。

白鳶伸手去碰司空騫的面頰,思緒迷蒙間,注意到了他泛紅的眼珠,他還沒來得及深入去想,便察覺自己被撫弄得開始起反應。他小聲叫著「騫哥哥」,甚至開始去迎合司空騫的動作。他被翻過身,被壓在桌上,被進入。鎖鏈嘩嘩作響,他還聽到了夾雜其間的水聲。白鳶渾身滾燙,被司空騫輕輕一碰就覺得酥軟發麻。他想,這定然是夢。十六歲那年,他偷偷淘到本春宮圖冊,當晚便夢見與趙騫合歡纏綿,早上醒來,被褥都臟了。他有點難堪,羞赧,又不知所措。趙騫只在他家待了不到兩個月,他離開後,白鳶失落了很久,也曾想過再見是什么模樣,沒想到……白鳶渾身一顫,腳背綳緊,脫口「啊」了一聲。司空騫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激動,朝著那個方向反復頂了好幾次,白鳶幾乎要崩潰,這令人戰栗的快感讓他愉悅又恐懼。耳邊是司空騫粗重的喘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偶爾嘴中被撞出支離破碎的呻吟,簡直不像自己能發出的聲音。

眼前的火光暈成了雲蒸霞蔚,他像被人捏在手中的鳥,像干渴垂死的魚,像一枝正被折斷的花。

司空騫再一次找回自己意識的時候,白鳶正掙開他的手,他下意識一放,少年便飛快地抓起地上兩件衣服給自己裹上。他踉蹌著退後兩步,眼睛卻直直看著司空騫。

司空騫張了張嘴,啞聲說:「你還好嗎?」

少年的漆黑的瞳仁里映著火光,他的臉褪去潮紅後成了一片慘淡的白,裸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司空騫的頭隱隱作痛,他看不出少年的情緒。狹隘的密室在兩人清醒後散去了旖旎的氛圍,甚至這滿室氣味更令雙方尷尬。

司空騫動了一下,拂開垂在身上的鎖鏈,少年在一瞬間抽動了一下,是因恐懼而下意識想逃跑,卻不知為何忍住了,仍看著司空騫。

良久,白鳶才開口,聲音又啞又弱,斷斷續續的,「你怎么會變成那樣?」

司空騫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為了安撫他,還是作答:「功法反噬。」

少年似乎很靈光,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天魔殘卷?」他的目光落在司空騫的胸口,像是要迸出能穿透他胸膛的光來。

司空騫苦笑著一點頭,見少年不再說話,便率先道:「抱歉。」

白鳶搖了搖頭,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莫名的,那纖瘦背影顯出幾分無助,司空騫起身想追,兩步後卻被鎖鏈絆了一個趔趄。少年聽到動靜,僵了一下,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密道暗處。

夜深,沈寄傲在書房讀書,燒著暖爐,點著葯香。打理好自己的司空騫沒什么顧忌地推門而入,往他跟前一杵,敲了敲桌子,示意沈寄傲聽他說話。

沈寄傲放下書,無奈地笑:「你一好就來煩我?」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煩你煩誰?」

「放心吧,我讓顧流給他送了熱水、葯粥和甜湯,現在應該睡下了。」

「他……不是自願的吧?」

「不自願又如何?放他走么?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