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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 除零 1247 字 2021-02-18

有過多久,司空騫還沒把那碗血喝完。他舔了舔唇,發現自己剛剛被吻過的唇干燥無比,嗓子干澀發疼,他忍不住想:人血喝起來是什么味道呢?

司空騫來了,白鳶只覺得胸腔鼓噪著渴望,他起身勾住了司空騫的脖子,湊上去親吻他,舌頭伸進他的口腔,舔到夾雜著糕點甜味的血腥氣。司空騫把他壓到柔軟床鋪上,反客為主。

主院卧房里,顧流正幫沈寄傲脫去衣服。他的神情嚴肅又克制,動作小心,像是怕弄疼了他。沈寄傲的臉色比平日還要難看些,整個人倦憊地靠在床上,顧流將他上半身的衣物都脫下後,露出他蒼白脊背上巨大的圖騰。黑紫色的脈絡侵染著正常的膚色,鼓脹著,像是蟲子一樣扭動著,仿佛要掙扎著破體而出。沈寄傲淡淡道:「動手吧。」

顧流那匕首在顏色最濃郁的幾處劃開傷口,讓發黑粘稠的液體流出。這疼痛大抵可比之抽筋扒皮,沈寄傲額上迸出青筋,篩糠似地顫抖著。等皮膚上的黑紫淡去,只余下淺淺的紅色痕跡時,顧流打來熱水,替他擦凈後背。那圖騰也終於清晰起來,是一只異獸,似蛇似鳥,栩栩如生,像是活的印在他背上。

顧流細致地將止血的葯膏塗在他傷口處,白布包扎後,將衣服重新披回他的肩頭。

「若是這次給司空騫的葯確有效果,我們至多三日後就要下山。」沈寄傲閉著眼,語氣虛弱但堅定。

「去哪?」

「星野青黎,鹿郡。」

「您身上的封……還不穩定。鹿郡所存典籍別處皆有備份,何必跑一趟?」

沈寄傲抬眼看顧流,像是在看一個蠢貨。顧流被這目光刺了一下,勉力壓住滿心躁怒,低聲問:「是為了庭梧鳳刀?」

沈寄傲這才微一點頭。顧流苦澀道:「您對小姐真好。」同樣是被公子撿來的孩子,他小時候拖油瓶一樣跟在公子身邊,給他添了多少麻煩,他想為公子分憂,便修習天魔殘卷,進益卻也有限,後來就被送到多恨山,一待待了十年,才再次等來跟在公子身邊的機會。他從小到現在都那么仰慕公子,公子卻選了同胞的哥哥跟隨他。他和兄長有過幾次書信來往,得知他走後不久,公子便又撿了個女童,喜歡得不得了,為義女,整日帶在身邊悉心教導。他又妒忌又歆羨。可公子要他呆在這兒,他就哪都不能去,更遑論去和那小女孩爭寵了。公子從未給過他什么,而他想給公子的,公子又不屑要。身封未穩,青黎又以靈氣為盛,公子去,是冒險,可他甘願為了小姐和小姐的刀冒這個險。而他顧流只是個侍從公子的沈府在四方境內,不說百座也有八十,侍從多如過江之鯽,他算得了什么?

心里雖然明白,可他的目光仍舊不可抑制地貪婪掃過眼前人的每一寸肌膚。自境界至天魔第七層以來,他愈發無法克制自己對公子的妄念。有好幾次,顧流都覺得,自己離司空騫那一步也不遠了。他甚至有些期待,等胸口那團他豢養多年的怪物將他吞噬,喪失理智後瘋狂的他能否占有一次他?這樣的想法當然是褻瀆,但一想到他要實施這樣的褻瀆,便興奮到渾身都在戰栗。

沈寄傲乜斜了他一眼,發出一聲嗤笑。

有一瞬間,顧流覺得自己被看透了。他避開公子的目光,低著頭後退了一步,囁嚅著想道歉,那沙啞曖昧的嗓音卻忽然喚他:「過來。」

他走到床邊,依舊沒敢看沈寄傲一眼,靜默中正覺局促,兩只胳膊便搭上了他的腰,輕輕一拽。顧流神魂顛倒,順著那輕微的力道靠坐到公子身邊。雖然隔著衣物,他卻覺得被搭上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他嗅到了公子身上淡淡的葯香,雖說他幻想過自己無數的禽獸行徑,但真到了此刻,他卻手腳僵直,一動也不敢動了。

那葯香倏然一近,兩片冰涼的唇貼上他的唇。顧流腦子轟然一炸,恍惚間仿佛聽到了一聲似嘆息似呻吟的曖昧吐氣,濕暖的舌頭輕輕舔了下他的唇,爾後迅速退開。

「公、公子……」

沈寄傲伸手擦去自己舌尖蹭到他唇上的些微血紅,神情仍是冷淡的,對比一看,顯得滿面通紅、神情慌亂的顧流格外愚蠢和狼狽。

「與女人無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