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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 除零 1248 字 2021-02-18

這一聲笑似乎徹底點燃了顧流。他猛地竄起身,將沈寄傲推倒在床上,手慌腳亂下解不開腰帶,便用蠻力撕開。書掉到了地上,沈寄傲手肘勉力支撐著自己,不讓背部徹底壓到床上,嘴中喝道:「顧流!」

這一聲厲喝全然沒有作用,顧流扯下他的褻褲,露出他白嫩的大腿,與胯間稀疏恥毛中的那物。他用力掰開沈寄傲的雙腿,上床跪在他腿間,埋下頭,把沈寄傲的陽`具含到嘴里,舌尖輕輕一舔馬眼。

沈寄傲渾身一哆嗦,口不擇言地罵道:「畜生!賤婢!以下犯上」

顧流置若罔聞,仍賣力含弄著。然而過了半晌,顧流卻有些茫然地松嘴抬了頭:沈寄傲下`體還是軟軟一團肉,絲毫沒有要硬得跡象。他訥訥道:「……公子。」

沈寄傲給了他一巴掌,寒聲道:「你以為我重欲?你以為錦胥是怎么伺候我的?你以為她為什么得我歡心?」

他踢開顧流,給自己攏上衣物,「顧游當初是怎么交代你的?早知如此,該讓你去喂了司空騫!」

「我可沒他那么舍得死,」顧流啞著嗓子說,「他當初是自願的,怎么也輪不到我。」

沈寄傲嘲諷道:「顧流,我把你在多恨山放了十年,多恨山再怎么與世隔絕,你又怎能天真至此?這世界上沒人舍得死,除非為了更大的利益。而顧游,是為了你。他是替你去死的。」

見顧流一臉茫然若失,沈寄傲冷笑一聲,脫了自己的上衣,背對著他,「我叫你來,可不是讓你放肆的。去打熱水。」他脊背上的圖騰撐得皮肉扭曲腫脹,看起來十分可怖。

顧流如夢初醒,踉蹌著下了床,整個人十分狼狽。

他准備好刀、水與白布,小心地幫他放去膿血。氣氛沉默,甚至於他而言,有些難堪。他只能沒話找話,「您今天和人動手了?青黎本就沒什么混沌之氣,不易壓制這畜生……」他說到這,想到沈寄傲罵他的話,頓時又啞了嗓。

沈寄傲沒有理他,他也知道自己做了混賬事,但心里到底黯然。眼下,他也只能沉默地做好一個仆從該做的事。

白鳶半夜被熱醒了。他從混亂夢境中掙出來,一睜眼,看到的便是司空騫的臉。他覺得自己本就發熱的臉頰更是「騰」得燒了起來,月華如銀,將那張臉照得鼻挺眉深,又異樣柔和。司空騫摟緊了他,白鳶不敢動,怕驚醒他,便只能就這樣看著他。

他們彼此幾乎都是赤裸,肌膚貼著肌膚,呼吸纏著呼吸。白鳶微微動了動腰身,便覺不適,頓時曉得是在自己無知無覺的情況下又做了一回。他想起白日的夢,手掌疼痛伴隨的潺潺水聲,大約是流血的聲音。

他用目光描摹著司空騫比少時深邃俊朗的輪廓,心里想:你什么時候能好啊……那葯比我小時候喝的還要苦,不僅要喝葯,手也疼,脖子也疼,身上哪兒都疼。平日不論做什么事也都沒神。你什么時候能報完仇啊?你說孟容光是修天魔殘卷致使神智喪失受人操縱而害你家人,那你為什么還要同她修一樣的功法呢?是我們有緣嗎?你生了病,我恰好能治。可是當葯的日子太辛苦太沉悶了,我想跟你一塊去集市看熱鬧;一起吃好吃的;一起練劍你能手把手教我最好了;一起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可你什么時候能好呀?

他腦子里胡思亂想不知幾何,晨光熹微之時,白鳶困倦地把那句「你什么時候能好啊」嘟囔出了聲。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司空騫的高挺鼻梁與柔軟的唇,自顧自打了個哈欠,恰在此時,司空騫摟著他的手臂稍微松了松,他便抓緊時間翻了個身,抓了一角被子壓在懷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呼吸平穩均勻之後,司空騫慢慢睜開了眼。

他目光復雜地看著白鳶脊背與脖頸布滿的紅痕,嘴唇微動,想回應他那一句問,說,我不會好了,頓了半晌,出口卻是輕輕的一句:「我會送你回家的。」

陽光漸漸耀眼,司空騫起身穿衣,爾後關了靠床的窗,遮上帷幔,好讓白鳶睡得安穩舒服些。

門口的侍女見他出來,行禮道:「廳堂備了飯菜,公子已經在吃了,說您若起了,直接去便是。」這座新沈府的侍女應當也是別的沈府調過來的,沉默寡言,訓練有素。與多恨山的侍女一樣,她們統一穿白綠相間的薄裙,有著相似妝容,腰帶上系著鈴鐺,走起路來叮當悅耳。

司空騫點頭,「知道了。」

侍女替他帶路,引他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