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乞丐做事的。
何況我早就臭名遠揚。
無所謂,乞丐一樣能吃香喝辣,我從不在意什么身份過日子。
我問了一下賣魚的阿婆,找到了莫家。
卻看見一片白色。
莫子深,死了。
那天雨夜里,就死了。
我不懷疑是阿十他們下手重,我懷疑戲子身上的血。
我對戲子,又厭了兩分。
我沉默的回去了,然後讓阿十他們拾東西准備搬家。
莫家好歹也是大家,死了唯一的兒子怎么可能不徹查。
就怕官府馬上就查到這里來抓人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在出城的路上被抓了。
不,准確來說,是我一人被抓。
阿十他們倒是沒什么事。
我坐在潮濕的稻草上面啃著比石頭還硬的饅頭,偶爾有幾只老鼠從我面前跑過去。
我這一間牢房黑的沒有什么光,因為窗戶在最上面的牆上。
只有我腳的地方能照到一丁點光。
隔壁牢房傳來哭聲和打罵聲。
我穿著一身臟兮兮的囚衣,腳上帶著鐵鏈。
我越來越沉默。
在第五天的時候,他們連饅頭都不給了,我抓住老鼠就吃。
沒有人抓我出去問什么,似乎忘記我這個人。
「百里,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我隱隱約約之間聽見戲子的聲音,那聲音慢慢低下去然後變成哭笑聲。
第6章瘋子莫子深
戲子笑的瘋瘋癲癲。
我睜開眼睛,伸出手,什么都看不見。
我已經分不清楚夢和現實了。
「戲子。」我叫了一聲,本來沒打算有回應的。
卻被熟悉的梨香撲倒。
「我就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就像我想你那般。」戲子笑著壓在我身上就開始亂摸。
我感受到眼淚滴在臉上的熱度,然後問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戲子的手頓了一下,輕笑著不說話又繼續摸我褲子。
我推開戲子坐在稻草上面整理衣服。
「為什么你不能喜歡我一下?」戲子跪著捧著我的臉柔聲問道。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能從那唯一一點的光看到他腳上穿的粉底白梨花綉鞋。
我突然把戲子拉上稻草上面,發瘋似的脫他衣服吻他的唇。
戲子一直在笑,在我進去的那一刻他輕顫著聲音說:「百里,我愛你。」
我沒有任何停頓,像發情的動物一個勁的發泄著本能欲望。
戲子摟著我不壓抑著到嘴邊的情呤,他輕喘著來吻我。
很輕很輕,像蜻蜓點水一樣一觸就離。
我卻不肯放過他,發狠的咬他的唇,咬的兩個人滿口都是血腥味。
晦暗的牢房里兩具身體糾纏在一起。
莫子深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忍不住痴笑。
「哥哥啊,你這張臉,我可真是太討厭了。偏偏啊,這又成為我唯一的優點。」
莫子深穿著一身紅衣坐在梳妝台前,眼神逐漸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