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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嚴重。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塊血肉模糊的傷痕,還一點一點的往外滲著血,十分駭人。

「我去給你叫大夫。」宋均辰眼眶一紅,作勢就要跑出去叫人,卻被薛策一把抓住。

「皮肉傷,不礙事。」薛策看著對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自己卻笑出了聲。

「你還笑!」宋均辰瞪了他一眼,抹了抹眼睛,立馬蹲下來認真的幫他處理傷口。

「你明明是第二厲害的,怎么還打不過第四……」宋均辰嘴里不滿的嘟囔著,手下動作卻十分小心。

「我打過了。」薛策一本正經道。他確實打過了,還殺了對方。

「險勝而已。」宋均辰撇撇嘴。

「我要取他的命,他自然拼盡全力。」

「我不管,以後不准再受傷了。」宋均辰此時像個小媳婦,說著任性的話,與白天在郭醉山上的似乎是兩個人的樣子。

薛策看著蹲在地上一臉委屈的宋均辰,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翹起,俯身想要去親那張因不高興而撅得老高的小嘴時,忘了自己傷在腹部,當下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不准動!」宋均辰抬眸瞪了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繼續忙活。

他倒有點想每天都受個傷玩了。

第二日,宋均辰難得比薛策起來的早,端了早飯回到房間,就撐著小腦袋瓜在那兒坐著。

薛策昨日耗太多力,就多睡了會兒,一睜開眼,就見宋均辰眼睛直溜溜的盯著自己。

「你醒啦!」他高興的跳過來,隨即一個白瓷碗遞到了薛策的嘴邊,「喝粥。」

薛策也高興的接過,但喝了第一口就不高興了。

「這什么?」

「四紅補血粥啊,你昨天流了血,一定要快點補回來。」

薛策望了望手中黑得跟鍋底一樣的東西,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紅在哪兒。

宋均辰見他正在仔細觀察這碗粥,頓時得意道:「四紅就是花生紅豆紫米和紅棗,我早上親自熬的,怎么樣,我厲害吧。」

薛策重點聽到了「親自熬的」四個字上,剎那的欣喜之余又涌來了悲傷。

「這是酒樓。」

「是啊,全味樓啊。」

「酒樓賣粥。」

「賣的摻水,自己做的放心。」

「粥本來就是要摻水的。」

「你到底喝不喝。」宋均辰瞪著他。

「……」薛策默默地捏住了鼻子,一口灌了進去。

宋均辰高興的接過空碗,又蹦蹦跳跳的端了茶和盂來,「漱口。」

薛策如蒙大赦。

玄朴宗和宿關宗的兩位宗主死在郭醉山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江湖。

世人大驚,兩宗大悲,唯有天闌宗大怒。

因為玄朴宗莫名其妙就和自己鬧崩了,原因是新宗主上任,不喜天闌。

緊接著宿關宗也和自己冷淡了許多,原因也是新宗主上任,不喜天闌。

天闌宗到底惹誰了?

兩宗宗主的白事辦的很是熱鬧,天闌宗的人前去吊唁卻被拒在門外,自此江湖上就有了三宗鬧崩的說法。

三宗合創的蕭靈門也搖搖欲墜,金雀閣趁機反擊,化被動為主動,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蕭靈門就此解散。

雖然三宗還沒徹底消失,但是至少現在成了敵人最虛弱的時候,那自然要趁虛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