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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未變,眼神卻比方才柔和許多:

「陛下年紀雖小,卻懂得如此道理,是臣之幸,亦是百姓之福。」

蕭戎語氣剛落,隨即掩唇側身,打算將噴嚏聲在元胤的面前隱藏起來,生怕失禮。

元胤直勾勾的看著蕭戎,不由道:「蕭愛卿,受了風寒便不講了吧,身子重要。」

「不可,臣沒事,繼續講。」蕭戎連忙道:「前朝的文德帝是為開創的君主,卻能在執政時深諳守成亦難這一道理,陛下也應多多學習才是。」

「那守業亦難,朕要如何做,才能讓江山穩固呢?」元胤連忙問道。

「居安思危。」蕭戎正色答道,負手在元胤的面前來回踱步,道:「前朝多少君王在危難時,大都能虛心納諫,任賢舉能,可一到太平年間,便寬松懈怠,君王只道勸諫者是危言聳聽,勸諫者不敢直言上諫,久而久之,親小人,遠賢臣,國家也會因此衰敗,直到新朝更替,若是陛下身在安樂時,卻常常思及危難,親賢臣,遠小人,興教學,辦工業,事事以百姓生計為先,百姓安居樂業,生活富足,便不會生異心,如此,國家才能長久的安穩下去。」

元胤瞧著眼前的蕭戎,將他現在所講的話字字句句刻在心里。

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這四個字,總結的可真好啊。

第10章

蕭戎從甘露殿離開時,臉頰通紅,步履有些虛浮,元胤讓李霖傳了御醫,而蕭戎卻拒絕了,徑直出了宮。

翌日一早,女官正為元胤穿好朝服,梳好發髻,李霖便小心翼翼的走進殿內,行禮道:「啟稟陛下,御史大夫蕭戎告假,風寒略重,今日恐怕不能上朝了。」

元胤微微一頓,想著昨日蕭戎在風雪中直挺挺的站了一個多時辰不曾挪動一步,事後還給他兢兢業業的授課,這會兒聽見他告假在家,心里左右是有些愧疚的,就連朝堂之上一些大臣所奏之事,也聽的有些恍惚。

下朝後,元胤依禮與慈安殿與長壽殿同兩位太後請安,太皇太後依舊慈愛有加,詔了他陪同著在長樂宮中的花園中走走。

「皇祖母,外頭雪大,當心身子。」元胤攙扶著太皇太後,關切著說道。

太皇太後只是笑了笑:「聽說昨日蕭戎那孩子在甘露殿外站著?」

「回皇祖母的話,昨日的事是孫兒的不是,不該讓蕭卿在風雪中站著。」知道蕭戎是太皇太後的侄孫,也算是親戚,元胤就算對蕭戎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當著太皇太後的面兒來說:

「蕭卿對朕忠心,盡職盡責,孫兒都記在心里呢。」

「皇帝是一國之君,有些自己的脾氣也好的,脾氣太軟容易讓臣子拿捏不好,脾氣太硬讓臣子不敢直諫也不行,孫兒啊,做皇帝得會恩威並施,才能讓臣子敬你,也怕你。」太皇太後拍了拍元胤的手,停下了腳步,側首瞧著他。

「孫兒明白。」元胤連忙乖巧的笑著。

「用過午膳後便去瞧瞧蕭戎的病,雖說是臣子,左右他也算是你的老師,恩威並施,才能讓他敬你,怕你,不至於懷恨在心。」太皇太後囑咐道。

元胤略微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禮,昨日是他因為小脾氣而甩手不干,害得蕭戎那奸賊受了風寒,雖然他不計前嫌,執意上完最後半個時辰的課,可到底是因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