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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氣鼓鼓的回宮,身後跟著的小路子更是哭喪著臉,生怕再惹到他。

只是遠遠地,元胤便瞧見甘露殿外的那副太後儀仗,他腳步微頓,忽然才想起今日他是私自出宮,如今又趕上太後前來,若是太後訓責,該如何解釋呢?

元胤回頭看了一眼小路子,小路子便立馬驚的頷首彎腰,根本不敢看著元胤。

正當他們還在躊躇之際,原本侯在甘露殿內的太後卻在掌事姑姑的陪同下走了出來,立於台階之上,直剌剌的瞧著不遠處站著的元胤。

元胤瞧著這下是躲不過去了,便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去,朝著太後行禮。

太後神色嚴厲,瞧著皇帝那一聲便裝,臉色更冷了幾分:「皇帝好威風啊,竟然棄國法宮規不顧,私自出宮!」

「母後。」元胤輕喚一聲,正打算解釋,卻不想太後竟將他的話打斷:

「住口,你身後那奴才伺候不當,竟引誘主子出宮,罪該萬死。」

「饒……饒命啊,饒命啊……太後娘娘。」小路子連忙跪伏在地,瑟瑟發抖的求饒。

「母後,此事乃是兒臣一人所謂,不管這奴才的事,若是母後要罰,兒臣一人領罰便是!」元胤瞧著身後的抖如篩的小路子,更是於心不忍,便也顧不得規矩,隨即開口向太後求饒。

「你一人所為!你是這大魏天子,私自出宮,若是在宮外有所閃失,本宮該如何與先帝交代,與列祖列宗交代!」太後疾言厲色,似乎對於元胤的求情更是火上澆油。

「兒臣出宮是去找蕭愛卿,兒臣念書時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他們都不知道,難不成兒臣還要等到正月十六開朝以後,再去請教蕭愛卿么?」元胤對於太後的斥責雖然有些心虛,可他也知道,若是此刻他軟下心腸來認錯,那小路子的命,便是真的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太後聽到元胤如此說,神色略微有所緩和,問道:「那皇帝是有什么地方不懂,須得立馬出宮。」

元胤面不改色,站直了身軀朝著太後行禮後,款款道:「為政之道,何為滅私徇公,堅守直道,兒臣讀書讀到此處,略微覺得生澀,想當初前丞相是蕭愛卿的父親,是經過祖父及父皇臨朝時的舊臣,兒臣初為天子,有些地方還不甚明白,兒臣想學習父皇為君時的一些手段,故而前去學習,難道母後認為,兒臣錯了么?」

太後聽著元胤的話,先前的疾言厲色倒也消散的所剩無幾:「既然皇帝不懂,詔他們進宮便是,怎能親自出宮,這般無視宮規。」

「母後曾與皇祖母下旨,要兒臣以師生之禮對待蕭愛卿,宣召老師進宮,怎比得上上門求學,兒臣虛心學習,想那前丞相與蕭愛卿更是感激涕零,此後也會更加盡心輔佐於朕。」元胤再次朝著太後揖禮一拜,言辭懇切認真,倒是讓太後在無話可說。

雖然皇帝私自出宮是有違宮規,可太後卻也不是那般不通情達理的人,聽得皇帝如此勤政好學,想著用不了幾年便可親政,到那時,她才是真正的安心。

於是對於皇帝此次的私自出宮,太後並未多加斥責,只是從禁軍中挑選了幾位功夫最好的士兵作為皇帝的貼身侍衛,且寸步不離。

第15章

甘露殿內,內侍宮娥們皆是小心翼翼的在殿內伺候,絲毫沒有聲音。元胤盤腿坐在軟榻上,瞧著帷帳外頭那些垂首靜候的內侍,又瞧了瞧不遠處燈架上灼灼燃燒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