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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得了命令,連忙退下前去宣召許政,元胤瞧著那內侍離去的背影,想著近日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況且正月十六便開朝了,這許政有什么事非要現在見他不成?

元胤琢磨不透,但是依著上一世對許政的了解,他也知道這許政來找他,必定不僅僅是為了拜年那般簡單。

元胤將心思掩藏起來,只做一個十五歲少年該有的神情,吩咐人拿來了暖爐,又回到亭中坐下,瞧著那身著鴉青色常服的許政闊步走來,發髻襯得五官及輪廓分明,更顯英挺之色。

上一世元胤也聽宮中的一些宮女們說過,這許太尉孑然一身是在等一個人,而且他所等的那位還是個男子。

想著大魏國風開放,許多文人雅士崇尚男風也不是什么丟臉之事,甚至在一些花街柳巷中還設有小倌館,多是一些年輕,模樣出挑的少年。

有的以才藝示人,有些則以聲色示人,總歸是不必煙花之地清冷就是了,對於這些個傳聞言談,就算上一世元胤重用許政,也不曾聽他透露過半分。

伺候的內侍送上熱茶,元胤剛剛端起茶杯,許政便走了過來,在涼亭底下便朝著元胤揖禮一拜:「臣許政參見陛下。」

「這正月十六才開朝呢,許愛卿此時來見朕,所為何事啊?」元胤輕抿了熱茶,略微品了品,確是新茶無疑,唇齒留香,甘香醇厚。

「臣此番來求見,並非是為了朝政之事,陛下雖是一國之君,可若是一年到頭皆是忙於朝政,恐陛下龍體吃不消。」許政連忙揖禮恭敬的說道。

元胤想著上一次出宮,宣見許政時,他便是要求自己不可擅離宮禁,要以身作則,怎的今日卻說要他以龍體為重呢?莫不是許政轉了性子了?

「許愛卿,你是先皇所指派的輔政大臣,朕在朝政上也是多多依仗了你與蕭御史,朕還未親政,便談不上忙於朝政,朕的身體還吃得消。」元胤淺淺一笑,卻始終不叫許政起身。

許政便也一直彎著腰,不敢起身。

元胤瞧著這下馬威給的夠了,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許愛卿平身吧,如何還行此大禮。」

許政得了皇帝的允准,這才謝過恩典後起身,抬首瞧著那少年皇帝的模樣,也是不由勾唇淺笑,恭敬道:「臣此番進宮,是因為臣知曉陛下和蕭御史在學習,臣想著這蕭御史一家之言,恐讓陛下偏聽偏信,今日得知城中新開一家名為四方館的茶社,專門容納今年秋季科舉的學子。」

「哦?這是好事啊。」元胤聽著許政的話,雖說是神色表現的略微欣喜,可心底到底是存了疑,這許政提及此事又是為何呢?

「的確,此茶社平日也是京中才子聚集之地,談論詩詞歌賦,或是討論著坊間民生,陛下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前去坐坐,多了解一些民生百態。」許政揖禮,侃侃說道。

「可許卿從前說過,朕是一國天子,如何能夠擅離宮禁呢?」元胤沉了沉臉色,故作嚴肅。

許政想了想,臉色倒也有些難看,可隨後又道:「從前是臣的過錯,害怕陛下貪戀民間聲色,忘記身份,才如此說,後來想想的確是臣的過失,陛下出宮是為了體察民情,臣卻一再阻止,是臣的不是。」

許政的態度極為誠懇,聽的元胤倒是也沒什么理由去反駁他,旋即起身,虛扶了一把許政道:「許卿之心,朕明白,先皇能讓許卿為朕輔政,必定是信任有加的,那從今往後,還請許卿多多心了。」

元胤抬了手,求賢的姿態做的十足,只是心里卻是另有打算。

許政今日進宮表示了對皇帝的親近,元胤自然也不會記恨,拒人於千里之外,畢竟朝堂上還需要他來牽制蕭戎那個奸賊,等著除掉蕭戎,再將定安先生攬入朝中以後,這許政便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