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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故《書》稱『任官惟賢才』。又雲『官不必備,惟其人』。若得其善者,雖少亦足矣;其不善者,縱多亦奚為?古人亦以官不得其才,比於畫地作餅,不可食也。陛下可明白?」

元胤聽著蕭戎的話,略微蹙了蹙眉:「如今三年一科考,能中的學子皆是人才,為何不能都用呢?」

「科考選出的才學之士雖多,可德行卻是任官的必備條件,有德有才才是最佳。」蕭戎負手站在元胤的面前,俯首看著元胤。

「既是如此,朕心中有疑問,刑部尚書秦荃,如此假公濟私,以職位之便謀取私利,前往大理寺審理也不過是過場,這樣一來,刑部便空出兩個職缺,這又如何填補呢?難不成也得等到秋試過後?」元胤站起身來,略微昂首對上蕭戎的眸子,神色認真。

「刑部尚書之位,若是任官便先考究資歷與品行,侍郎之位亦同,首先資歷一說,科舉後的舉子們便是難以勝任的,陛下不妨從大理寺及,轄下的提點刑獄司中,選出資歷及品行皆過關的人選來,再交由吏部考核,出示政績,最後再予定奪。」蕭戎神色不變,直視著元胤的眸子。

雖說如今的元胤眸光深沉,隱約間還透著一絲明與算計,可依舊擋不住他的實在與真誠,就算他對蕭戎帶著敵意,卻又掩藏的好,但是蕭戎能夠感覺到元胤是真心想做一個好皇帝,只要他肯學,蕭戎便會傾囊相授,就算他對自己有什么誤會,他都願意替這位少年天子保駕護航。

元胤心中竊喜,方才自己還在頭疼這刑部尚書與侍郎之職如今空缺,又擔心自己任官時被人所左右,這會兒聽到了蕭戎給出了明確的實施手段,壓在他胸口的大石頭似乎也消失不見了,眉宇間帶著喜色,繼續聽著蕭戎為自己講述著這擇官的重要,與實施。

蕭戎瞧著元胤眼中閃過的雀躍,不由心情大好,想著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只要他開心了,旁的都不重要了。

不過兩日,大理寺便將秦荃以權謀私買凶.殺人一案重新審結,秦荃判處秋後問斬,抄沒家產,家眷遣送出京,三代以內不得進入仕途。

而後的刑部尚書與侍郎人選,元胤便參照了蕭戎給的法子,雖然有不少朝臣舉薦,但大都不合元胤的心意,隨後,他又召見了吏部尚書,篩查了曾經任過刑部尚書的人選,也參考了大理寺卿的政績,卻怎么選不出有資歷有政績的人。

文德殿內,吏部尚書常瀚宇垂首靜候著,只等著看完舉薦官員奏章的元胤發話。

元胤翻閱著眼前的一應人選,都不如意,不由問道:「除了這些人,還有別的么?」

常瀚宇一時摸不准皇帝的意思,連忙揖禮道:「別的便沒了,其中有一位知府乃是許太尉舉薦,在州府也有出色的政績,陛下也可以酌情考慮。」

「這刑部是掌管天下牢獄的,各州府的案子皆是由刑部審理批復,一個秦荃不夠,還想再來一個不成,此事絕對不能酌情處理。」元胤神色凜然,絲毫不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倒是讓常瀚宇有些錯愕。

元胤放下手中的奏章,忽的想起上一世的一個人來,此人剛直不阿,一副牛脾氣,審理過大大小小數百件案子,可不曾想一次案子竟將自己給折了進去,被判了斬立決,他死後第二年,一次案中案將此人的案子翻了出來,重新審理後方知此人實在冤枉。

而後,元胤也核實過他的政績,只道是他經手的案子,無一冤獄,為此元胤還特地下旨在他的家鄉為他建了祠,受世人香火。

「常愛卿,宋顯你可認識?」元胤連忙問道。

常瀚宇聽著元胤所提的這個名字,不由微愣:「啟稟陛下,此人乃是幽州提點刑獄司的提刑官,不知陛下何意?」

「將他的政績拿來給朕看看。」元胤篤定的說道。

常瀚宇思索片刻,隨後便命人前往吏部調閱卷宗,將宋顯的政績取來由元胤過目。

上一世,因一時失察,元胤損失了一位賢臣,重來一世後,不僅元胤有了改變結局的機會,就連這位賢臣的結局他都可以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