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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蕭戎的心里是有他的,這也是他最沒把握,卻也是最有把握的事。

如今親耳聽到蕭戎說出他心里並沒有自己,心里頭的那種妄念便化作羞憤與不堪占據著,使得他再也無法抬起頭來。

「我母親還在家中等我回去,我便不待了。」蕭戎起身,朝著駱辰略微施禮後,轉身便離開了酒肆。

駱辰一直垂首不語,就連蕭戎離去時,他也不曾抬起頭來送他,他今日做出如此丟臉的事來,實在是不知該怎么面對蕭戎,他怕蕭戎會輕賤他,也怕日後會疏遠他。

越是這樣想,駱辰便越是覺得委屈,隨後便伏在桌上,隱隱的啜泣著。

天色漸晚,風停了不久便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以潤物無聲之勢席卷京城,不善飲酒的駱辰足足的喝了一壇酒,此刻帶著醉意在街上搖搖晃晃的走著。

太尉府的馬車在街上疾馳而來,因是天色已晚,又下著雨,街上早就沒什么行人了,駕車的馬夫又怎么可能會在意前頭正有一位喝醉酒的年輕人在街上走著,故而一時勒不住馬,將駱辰撞到在地,登時便不省人事。

「怎么回事?」馬車內的許政傳來陰鷙的聲音,聽得車夫渾身一震,連忙顫巍巍道:

「老……老爺,不好了,撞到人了。」

馬車內靜默片刻,許政才撩開了車簾,瞧著馬蹄前躺著的身著錦袍的青年,此刻已是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倒在雨中。

許政跳下馬車,隨侍立馬撐傘擋在許政的頭頂,忙道:「老爺,天色已晚,您該回府了,此人便交給小的送去就近的醫館好了。」

許政靜靜地馬車前看著躺在地上的駱辰,將他緊鎖的眉頭,痛苦的臉色盡眼底,他心中莫名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刺著他的心,隱隱作痛。

「帶他回府吧。」許政吩咐道,隨即轉身上了馬車。

隨侍有些不明所以,卻依舊按照許政的吩咐將駱辰抱了上去,帶著他一道回去了太尉府。

三月一過,迎來的四月初便是清明節,禮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清明節時皇帝與太後祭祖一事,而清明頭兩日的寒食,便是宮內宮外皆無一處炊煙。

駱辰瞧著眼前的飯食,又瞧了瞧面前坐著的人,隨即起身行禮道:「學生已經在府上叨擾一月有余,實在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了。」

許政俊逸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抬眸瞧著眼前的青年道:「無妨,到底當日是我馬車撞了你,照顧你也是應該的。」

駱辰瞧著許政的模樣,雖說他是面帶笑意的,可總覺得他將自己藏的太深,所以即便是笑著,也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錯覺,他揖禮一拜道:

「如今學生的身體已然大好,故而不應再叨擾了。」駱辰說的恭敬。

許政也不挽留,只是緩緩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留,今日是寒食,用過飯食之後再走就好,不然,浪了。」

駱辰頷首淺笑點頭,隨後便坐了下來,與許政一道用餐。

「人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