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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胤端端正正坐著,也不敢動,只是時不時朝著蕭戎投去目光,瞧著他還在,便也安心不少。

「你與駙馬回去平都祭祖,怎么不見駙馬進宮啊。」太後瞧著殿中席地坐著的慕春公主,關切的問道。

慕春公主原本笑著的面容此刻忽的一凜,不由斂了神情頷首道:「駙馬他公務繁忙,一回京便回巡防營述職去了,特地讓兒臣給母後請罪。」

太後瞧著慕春的模樣,眉頭輕蹙,就連語氣也不嚴厲了些:「本宮聽聞你在府中的種種事,你自幼頑劣,任意妄為,本宮實有溺愛之處,如今你已嫁為人婦,就該斂一些才是,駙馬與你面和心不合,此番前去平都回來後連本宮都不來見,慕春,本宮問你,是否正如傳言那般,駙馬喜愛府中丫頭,你因為善妒而害得人一屍兩命?」

面對著太後的質問,慕春公主竟不顧皇帝還在場便委屈的哭了起來:「母後,兒臣自幼頑劣雖然屬實,可駙馬到底是救過兒臣的命,兒臣真心實意對待駙馬,可他自婚後調任巡防營時,便對兒臣卻是不冷不熱,日漸疏離,雖然兒臣任性,可從未做過害人性命的事啊母後。」

聽著慕春公主那委屈的哭聲,太後身側坐著的元胤不由側首瞧了瞧太後,雖然幼年的確被慕春公主嚇的留有陰影,卻也將慕春公主嚇的不輕,被先皇罰跪之後,也誠心誠意的向元胤致歉,表明了自己的無心之失,從以後元胤雖然害怕,而此刻聽著姐姐被冤枉,也不心疼:

「母後,兒臣也覺得姐姐並不是能害人性命的,朕幼時雖然被姐姐……可到底祖父和父皇已經罰過姐姐,姐姐也知錯了,自此以後姐姐也改變了不少,故此姐姐能害人性命,還是一屍兩命,也是做不出來的。」

太後直視著慕春,又側首瞧了元胤一眼,終究是沒將心里的話說出口來。

「啟奏太後,臣倒覺得公主與駙馬之間應是有誤會,從而生出許多嫌隙,遭人利用。」一直沉默不語的蕭戎忽然起身行禮後,才慎重的說道。

太後瞧著殿中站著的蕭戎,那修長身姿襯得他風流倜儻,也是許久不見了,此刻仔細看來,到覺得他又俊俏了幾分,太後不由道:「那蕭卿可有什么解決的法子?」

蕭戎抬首瞧了瞧殿上坐著的幾位,隨即頷首道:「過兩日陛下便要前往暮蘭行宮進行秋獵,陛下可召駙馬與禁軍同行,公主便可隨行其中,只要陛下從中調解,就不怕駙馬與公主的誤會不解開。」

元胤仔細的想了想蕭戎的話,這秋獵一事的確是秋試前便定下來的,起先只決定由禁軍隨行,再挑選幾位朝中大臣隨行。

秋獵不過求的是形式,慶祝一年的豐,主要是因著暮蘭行宮中有一處溫泉,實在令人向往,又因著行宮後山有處獵場,稱之為暮蘭圍場,故此才定有每年秋末初冬時節前去涉獵,順便泡泡溫泉,洗去一年的疲乏與塵埃後,便進入冬臘月,迎接新一年。

元胤想著蕭戎的話,也著實在理,若是在京城內,坊間傳聞亂人心智,兩個人未必能安心坐下來解除誤會。

在駙馬府中更是人多嘴雜,稍有風吹草動,便不知被哪個長舌婦便傳入坊間,傳十傳百後,那流言便不知道成了什么樣子。

而在秋獵時最妥,一來隨行的仆人少,挑選的都是心腹,自然是不會傳什么閑話的,二來秋獵時,二人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低頭不見抬頭見,總能找著機會說話,故此,秋獵是最好的。

元胤隨即起身朝著太後行禮道:「母後,蕭卿說的在理,秋獵時人少,行宮不大,低頭不見抬頭見,皇姐與駙馬總有機會說話的。」

慕春公主抬首凝望著元胤,隨即起身道殿中朝著元胤叩拜道:「多謝陛下成全。」

元胤側首瞧著慕春公主,原想著上前相扶,可到底是心里陰影大過了理智,也只是說了一句平身,便再無他話了。

十月十九,宜遠足。

皇帝秋獵的依仗浩浩盪盪的出了京城,直奔西南方的暮蘭行宮而去。隨行之人出了護衛皇帝安全的禁軍以外,便有駙馬周柏琛,御史大夫蕭戎,以及太尉許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