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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臨時起意,想必日後他的日子也不好過,若是日後再見到他,陛下不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了么?」蕭戎的視線落在元胤手中的那本書上,他記得那本書是他此前留在宮中的。

他竟不知元胤不僅不曾丟棄,甚至還隨身攜帶,不自覺得胸口跳動的便有些亂了,即便是神色如常,可眼神里卻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而許政應付完前來查的趙言後,便推門進了屋,屋中燭火通明,他緩步進到屋中關上房門,瞧著那張屏風後頭的浴桶,淡然開口道:「出來吧。」

奈何許政說完片刻,皆不見那浴桶中的人出來,許政眉頭微擰,忙邁步走了過去,卻瞧見了面色慘白的朔月捂著傷口倒在了浴桶邊上,虛弱的張開雙眸瞧著許政,唇色發白:

「大……大人……」

許政站著浴桶之前,並未有過多的驚慌,只是近前一步,雙臂穿過朔月的肩下將他從浴桶中抱出來,絲毫不在意那有些冰涼的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衫,白皙胸口若隱若現。

朔月靠在許政的懷里,感受著他溫熱胸膛里那顆狂跳不止的心臟,終是沒忍住,暈厥了過去。

第52章

許政將懷中的少年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之上,瞧著他那副臉色慘白可憐兮兮的模樣,眉頭輕擰,伸手脫掉朔月身上的黑衣,瞧著肩頭被水泡過傷口,以及被身上的鞭傷,格外的觸目驚心。

許政回身,從隨行的包袱中取出傷葯,借著燭火,小心翼翼的為朔月上葯。

許是傷葯太烈,朔月被疼的緊緊蹙眉輕嚀出口,許政輕緩道:「莫急,上了葯明日便不疼了。」

朔月聽著許政的聲音,倒真的不再蹙眉,睜開雙眼,朦朧中許政的身影在他眼前愈發的清晰,朔月一把握住許政的手,卻觸上了他深邃的雙眸。

朔月心頭一慌,小聲喃喃道:「卑職被大人……看光了。」

許政瞧著他別過的臉,那雙望向別處的視線,順手將葯瓷瓶放在了朔月的耳邊:「那你便自己上葯。」

許政起身欲走,卻再次被朔月抓住了手腕,不同於以往的玩世不恭,此刻瞧著許政時可憐巴巴的模樣甚是讓人心疼:「大人,疼。」

許政垂眸嘆了口氣,再度坐到床邊,抓起了瓷瓶再次為朔月上葯:「此次你擅自做主,行刺陛下,若是被主人知道,定會受罰的。」

「卑職也是不想大人受罰……嘶……」朔月輕聲說道:「主人用那么多年……培植的人脈,如今一年不到便損失兩人,且無自己的人替補上去……卑職知道主人肯定會……」

「夠了,即便是你刺殺陛下成功了,也彌補不了主人的損失,你且好生歇著,明日我再想辦法送你出行宮。」許政依舊面色清冷的說道。

「若我刺殺成功,最起碼能將功補過,主人便能進京,與你見上一面。」朔月瞧著許政起身,連忙忍著傷痛從床上爬起來瞧著許政的背影說道。

許政停在朔月的面前,垂眸頷首,許久不曾開口。

朔月小心翼翼的伸手搖了搖許政的衣袖,緩緩開口道:「大人,卑職錯了。」

許政終究是嘆了口氣,回轉身居高令下的瞧著那可憐見的朔月,坐回到了他的身邊道:「我早就說過行事之前需多動動腦筋,今日行刺一事,若他日主人問起,便說是我的主意。」

「不,卑職犯的錯卑職一人承擔。」朔月倔強的說道。

「如今主人派你到我身邊任我差遣,你所做的,和我吩咐的有差別么?」許政頷首,唇邊勾勒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