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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好,雖然腳下打顫有些站不穩,可他緊緊的拽著蕭戎,倒也是不怕的:「蕭卿,朕……朕不會掉下去吧。」

「有臣在,陛下放心吧。」蕭戎低聲說道。

聽得蕭戎如此承諾,元胤便也放心了,緊握著蕭戎的手,與他在屋脊上穿行,直到到了泗水坊鍾氏的家里才停下。

四人湊近,元胤吩咐道:「曹時與展鋒便在外頭候著,若有情況,隨時報信。」

「卑職遵命。」他二人連忙抱拳答道。

元胤與蕭戎相視一眼,這才由蕭戎摟著腰躍下屋脊,落在院中,元胤借著燈光瞧著整個院子,雖說是參將府邸,可這座院子卻是格外的清貧,一間正堂兩間卧房,格局也不算大。

聽著院子里有響動,鍾氏連忙開門,瞧著院中站著的黑衣人,原想喊,可瞧著他們拉下了面罩,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問道:「二位可是京城里來差我夫君案子的欽差?」

元胤側首瞧了蕭戎一眼,隨即伸手拐了一下,蕭戎會意,立即上前朝著鍾氏揖禮道:「嚴夫人,我們是陛下親自差遣前來差嚴參將貪墨軍餉一案的,還請夫人知無不言。」

「我夫君……是冤枉的。」鍾氏瞧著蕭戎那一本正經的模樣,隨即跪在了地上,朝著他們磕頭道:

「二月時,我夫君嚴華不知何故被周都督下了牢獄,後來不久便傳出我夫君貪墨軍餉的罪名,我夫君脾氣不好,愛貪些小便宜,可這貪墨軍餉是大罪,他也是知道的,況且,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參將,上有都督與各位將軍,依照他的職位,他又如何能夠貪得了靜安軍的軍餉啊。」

「那他入獄之前,可有帶回來一些什么東西沒有?或者,與你說過什么沒有?」蕭戎又問道。

鍾氏仔細的想了想,隨即抬頭道:「正月的時候,他曾經讓我帶著寶兒回娘家,然後就在娘家住下,說豐州不太平,我只當他是說胡話,便沒在意。」

「還有么?」蕭戎仔細瞧著鍾氏的模樣,繼續問道。

鍾氏正欲搖頭,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連忙道:「他被冤枉貪墨軍餉前,從永昌官窯朱大人那里拿回來一本詩集,讓我好生著,還不許讓我拿出來給寶兒讀,過後沒兩天,他便下獄了,過後,周都督也差人以搜查軍餉為由來家里找過,我想可能就是因為那本詩集,故而將它藏了起來。」

得知了這樣一個重要線索,元胤與蕭戎都頗感意外,連忙道:「既是如此,你便將詩集好,如今我們來找過你,大約這院子里也不太安全,曹時。」

元胤輕喚一聲,一直在屋脊上守著的曹時便應聲而下,朝著他們二人抱拳行禮道:「公子,蕭大人。」

元胤瞧著曹時,又瞧了瞧鍾氏,取出袖中早已經准備好的玉佩連忙吩咐道:「這里已經不安全了,你與展鋒留下幫嚴夫人拾行裝,慕春公主與駙馬此時正在平都還未回京,你們務必要將嚴夫人及小公子安全送到慕春公主手中。」

「卑職遵命。」曹時抱拳行禮,隨即接過了元胤遞來的玉佩。

鍾氏瞧著眼前的二位欽差,再次伏首叩拜,卻被元胤攙扶起來:「夫人不必多禮,若是嚴參將真的冤枉,便一定會洗刷他的冤屈的,你們便安心的待在公主府,伺候需要你們的時候,會將你們再接回來的。」

鍾氏再三行禮後,便轉身進屋拾行裝了,而蕭戎與元胤則是率先離開了嚴華的府邸。

秋夜凌晨時分,幾絲涼意穿過了衣襟鑽了進去,有些涼,元胤也不打算回去客棧了,而是就著蕭戎的功夫,找了一處最高的屋脊然後坐下,眺望著漆黑一片的豐州城,感受著寒風吹過。

「表兄,朕是一個好皇帝么?」元胤突然有些惆悵的望著身邊的蕭戎:「朕以前一直覺得,朕是一個好皇帝,朝臣們為民請命的折子,朕都會一一批復,甚至大加贊揚,褒獎,可如今想來,朕從未到民間走過,百姓們是如何生活,吃的什么,穿的什么朕從來不知道,沒有像現在這樣切身體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