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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好似置身畫卷之中,唯有闕樓上的二人,仿佛是局外之人,留戀著這盛世美景。

「去年朕也在這闕樓之上瞧過花燈。」元胤憑欄眺望天際,含笑側首望著蕭戎。

「登高望遠,繁華京城盡眼底,闕樓是個好來處。」蕭戎附和著,那煙火聲響在耳邊,可他的視線卻始終停留在元胤的臉上。

從此前他說要告訴他的秘密給自己時,便一直在注視著元胤。

元胤的眼中多了許多曾經不曾見過的東西,是釋然,也是放下。

「蕭卿可相信逆天改命這一說?」元胤回首望著那天空上綻放的煙火,忽的開口說道。

蕭戎不曾開口,只是靜靜地凝望著元胤的側臉。

元胤垂眸淺笑,側過身來對著蕭戎道:「你可還記得朕跟你說過,朕做過一個夢,在夢里,表兄獨攬家中掌事大全,管家雖一心為我,卻是一再退讓,使得表兄一家獨大,最後,竟逼的我橫刀自刎。」

「臣記得,那是陛下以承嗣的身份,說與定安先生的。」蕭戎緩緩開口,卻是難以抑制心中那激烈的跳動,他想要看清眼前說話的人,卻不知為何眼前竟是一片血色,瞧不清楚元胤的臉。

也不知是怎的,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從未經歷過的事,腳下陳屍遍地,頭頂烏鴉盤旋……

元胤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道:「那時不知定安先生身份,故此以夢做了解釋,可如今朕要告訴你的,便是那夢里的事是真的發生過,朕如今並非只是十八歲的少年郎,若多說一些,怕是也有三十有一了。」

「什么?」蕭戎有些詫異,漸漸地元胤的臉頰也愈發的明了。

元胤抬手瞧了瞧,隨即點頭:「可以說朕不是朕,朕也是朕,只是此時的朕以非彼時的朕。」

「陛下說的太玄了,還是不說的好。」蕭戎將元胤眼中漸漸顯露的痛苦之色進了眼底,連忙伸手握著他的肩膀,連連搖頭。

元胤擋開蕭戎的手,站直了身體望著蕭戎,穩了穩心緒繼續道:「朕自建豐十年登基後,得蕭卿與許太尉輔政,朕重文輕武,國運每況日下,因著你從不會諂媚之詞,不會多番討好於朕,故而朕便厭煩了你,獨寵許太尉……」

元胤站直身軀望著蕭戎,一字一句將自己前世所經歷之事統統講給蕭戎聽,待得煙火散盡,街巷中的花燈映照下再無行人走過,晚風吹過這高高的闕樓,帶著些許的涼意,元胤方才停下。

蕭戎雖然也看過不少神鬼異論的雜談書本,可對於元胤說的事,他卻依舊震驚無比,久久無法回神,只是凝望著元胤那雙平靜的雙眸。

「朕不知為何會重來一世,只是上天給了朕這樣的機會,朕便好好運用,好好的治理好朕所擁有的江山,所幸的事,從前經歷的許多不明白的事,朕似乎也漸漸找到了答案,怕是從朕重來那一刻起,後續所經歷的事便都變了。」元胤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那抹坦然應對,仿佛是信極了身邊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