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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緋紅,散亂的頭發因為汗水而貼在臉上,他雙眼通紅,直勾勾盯著眼前的太後。

太後瞧著元胤的模樣,立時站在了門前,滿眼的心疼:「既是病了,何苦要將太醫趕出去。」

「不要,朕不要看太醫。」元胤指著太後身後的太醫歇斯底里的喊出了聲,那一聲,讓整個甘露殿伺候的宮娥女官內侍紛紛伏地叩拜。

太後也被元胤的吼聲嚇到了,尤其是那雙泛紅的雙眼,更是讓她心疼不已,太後示意太醫先行退出甘露殿,讓小路子關上了殿門,也顧不得屋子里的悶熱朝著元胤走去。

「阿胤,阿胤,你這是怎么了,別嚇母親啊。」太後坐到床邊上,伸手捧過元胤滾燙的臉頰,疼惜的愛撫著。

「母親……母親。」元胤似再也忍不住了,撲進太後的懷里將她抱住,便是嚎啕大哭。

「你這是怎么了,昨日不都還好好的,怎么回宮來就這樣了,告訴母親,出了什么事?」太後將元胤摟住,聽著他在懷里的放聲大哭,可謂是心都揉碎了。

自元胤出生以來,除了幼時被慕春公主嚇到外,還不曾這般哭過,哭的悲慟,揉斷肝腸。

「母親……孩兒不能有子嗣,這江山怕是要斷在孩兒手中了,母親,孩兒是大魏的罪人,孩兒不配為帝。」元胤將太後緊緊抱著,那帶著哭腔的述說讓太後震驚不已:

「你說什么?」

元胤滿臉淚痕的從太後的懷里爬起來,跪在床上,一雙淚眼無助的望著太後:「司膳司的孔碧珠,利用自己與太醫院里太醫的關系,從入宮後,便在孩兒的飲食中下葯,以致於根基被毀,再也無法有子嗣了,母後,母後,朕到底是做錯了什么,她要那么對朕啊。」

「誰告訴你會沒有子嗣的。」眼前的元胤一雙淚眼,語調傷心欲絕,可所說的話才叫太後訝異萬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太醫院的袁太醫將她的種種都招供了,朕再打算去問孔碧珠時,她卻死了,若不是她心中有鬼,又何苦這般早早的結束自己的性命。」元胤了哭聲,一抹臉上的眼淚望著太後:

「朕知道被下葯以後,聽聞這神醫陸三針在京城中,兒臣便去找他了,他告訴朕,朕傷了根基……不能再有子嗣,母後,母後,孩兒乃是堂堂大魏的君主,如今又到了擇後納妃的年紀,若是朕不能有子嗣,這朝野上下豈不是會亂作一團,只怕是齊王賊心不死,惦記皇位,會與朝臣聯手來逼朕立宗室子嗣做太子。」

「他不敢。」太後一把握住元胤的手,堅定的說道。

「他怎么不敢!朕都懷疑這孔碧珠就是他安插在宮中的人,就是為了給朕下葯,讓朕絕後,無人來繼承皇位,然後他好作漁翁之利!」元胤似乎是失去了理智,面對著太後的模樣,他用力嘶吼著,漲紅了臉,額上青筋暴起,瞧得太後也是震驚無比。

元胤從未發過如此大的火,如今的模樣,讓太後也是始料未及。

滾燙的熱淚落下元胤的眼眶,他直勾勾的望著太後,平緩了呼吸道:「母後,孩兒該擇後納妃了,孩兒無子,這江山必然不穩,能瞞得過一年兩年,五年十年,可是朕一直無子,朝臣的心不安吶,若是他們知道朕無法生育,那朕這帝位便坐不穩了。」

「阿胤,這皓兒不是在宮中么,只要你想,日後這皓兒的第一個兒子便過繼給你。」太後伸手握住元胤的手,努力的安撫著他。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就算皓兒信得過,那他的妻子呢,她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喚別人做爹娘?」元胤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