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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直以為蕭兄是不會動情的人,說起來到底是在下入不得蕭兄的眼吧。」駱辰執起酒壺為蕭戎斟酒,笑著說道。

蕭戎端端坐著,平視著駱辰道:「駱兄言重了。」

「蕭兄此刻便不必騙我了,在下是什么樣的身份在下清楚,自是不敢高攀,如今蕭兄還能像曾經一樣與我飲酒,我便知足了。」駱辰淺笑著,將杯中的酒飲盡,臉上的笑意瞧著自然,可到底多了一份自憐。

蕭戎飲下杯中的酒,擱下酒杯才問道:「若我真的計較你的身份,又如何會帶你來京城,以定安之名帶你出道謀生,帶你認識我所認識的人?只是感情之事說不來的,無緣之人便是無緣,與身份無關。」

「蕭兄將話都說滿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駱辰接連飲了幾杯酒,蕭戎才記得駱辰從前是不喝酒的,就算喝也不會是像現在這樣連飲幾杯。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蕭戎開口說道。

駱辰卻是自顧飲酒,自嘲一笑:「哪里敢勞煩蕭兄大駕,如今我孤身一人再無牽掛,今次回京也不過是想再見見你罷了。」

蕭戎凝眸望著駱辰那笑意所掩蓋著的悲戚,眸中氤氳水汽,他雙手緊緊握著酒壺,肩膀抖動著,雖壓抑到了極致,可依舊聽見了他的啜泣。

「發生什么事了?」蕭戎問道。

駱辰終是忍不住,垂首哭出了聲:「我父親……我父親沒了,他雖好賭,卻還是我父親,自我走後他便改好了,每日外出做工養我母親,可就在前些日子,他在碼頭扛包時不慎落水,沒了……我母親因著受不了打擊,也跟著去了……」

駱辰聲音悲戚,可蕭戎卻沒有任何立場上前給予安危,只得再為他斟上一杯酒,喝醉了,便能忘記傷心事。

蕭戎不動如山的坐著,眸色幽深,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醉成一灘爛泥的駱辰,不由嘆息一聲,上前將駱辰扶起,卻不想駱辰卻就勢跌進了蕭戎的懷中,靠在他的肩上。

他眼角淚痕半干,楚楚可憐,蕭戎攙扶著他帶出酒肆,卻不想剛到門口,與一身私服的元胤撞個正著。

駱辰再往蕭戎懷中靠了靠,姿態楚楚,與蕭戎甚是親密,元胤不怒反笑道:「朕不過午睡片刻,竟不知蕭卿如此好的艷遇,竟有美人在側,朕是不是不該來啊。」

「陛下你誤會了,駱兄只是提及傷心事飲了幾杯酒醉了,我只是想將他扶到馬車上而已。」這元胤生氣倒還好說,蕭戎心里便還有底,可如今元胤不怒反笑的模樣,卻讓蕭戎有些不知所措,似乎連解釋都成了多余的。

「哦?朕來了,你便是想將他扶上馬車,朕若是不來,莫不是蕭卿想將他帶回府?」元胤眸色一沉,蕭戎便立覺不好,連忙朝著白術使了眼色,讓他前來相扶,卻不想這駱辰似乎就認定蕭戎一般,伸手將他緊緊抱著,不肯撒手。

元胤冷哼一聲,也不與蕭戎爭辯,轉身便上了自己的馬車。

蕭戎心里有些焦急,這駱辰卻似甩不掉一般,便只能先將他扶上馬車,由白術將他送回他現在住的地方。

太尉府的花園之中,朔月抱劍朝著正在修剪花枝的許政走去,抱拳行禮道:「啟稟大人,駱辰得手了。」

「陛下真去了?有何反應?」許政停下手中的剪子,認真問道。

「陛下很生氣。」朔月回答的簡單。

許政勾唇一笑,眼中盡顯得意:「也對,動了情的人都是善妒的,既然這蕭戎是他要立的皇後,自然是不許他人染指的。」

「那大人接下來會怎么做?」朔月不由好奇的問著。

許政望著那被修剪好的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