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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渾然天成的氣度,饒是元啟此刻一身便裝,卻依舊讓許政挪不開眼,他站在亭下,朝著元啟的背影行禮道:

「不知王爺前來,屬下有失遠迎,實在該死。」

「你確實該死。」元啟的聲音幽冷,聽在許政的心里不由一緊,有些驚詫的抬首望著元啟。

他緩緩轉過身來,凌厲的雙眸猶如利刃一般刺透了許政的心臟,如此痛恨的眼神讓許政猶如芒刺在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王爺,屬下是做錯了什么?」

「做錯了什么,你說呢?」元啟冷哼一聲,邁步朝著許政走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那雙有些茫然的雙眸,湊近問道:「別以為本王不在京中便什么都不知道!小皇帝欲立男後,你竟然從中破壞,是不是該死!」

「啟稟王爺,此事屬下沒有做錯,男後一事事關重大,不能如此草率。」許政連忙退後一步,拱手行禮,義正言辭的說道。

「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本王要的就是小皇帝與朝臣背離,這樣才好成就大事,可你呢,只會壞本王的好事。」元啟說的凶狠,含怒的雙眸似能噴出火一般。

許政驚訝的抬頭望著元啟,這幾年來,元啟似乎對自己也不似從前那般柔情了,更多的卻是盛氣凌人,想到元啟的話,許政不由苦笑道:

「王爺此話何意?難不成王爺想極力促成陛下與蕭大人的婚事?王爺不在朝堂,如何能知道陛下的種種手段,他未達目的不罷休,只怕最後妥協的會是朝臣,立了男後。」

「即便如此,君臣離心,便是本王的時機。」元啟依舊不滿許政的自作主張,害得他平白的失去一次機會。

「那王爺為何不想想,若是此次因為朝臣陛下妥協不立男後,豈不是陛下對朝臣心生不滿,到那時,必定怨聲載道,王爺還愁沒有機會么?」許政望著元啟,將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來。

元啟聽到許政的話時,心頭的怒火便也消散了不少,仔細瞧著許政的模樣時,語氣也放輕了些:「本王還是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張,萬事要聽本王的命令。」

「屬下知道了。」許政眸光黯淡,垂眸應道。

元啟勾唇一笑,上前伸手將許政拉進了懷中擁著:「本王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等著本王大業有成,必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屬下知道。」許政心頭劃過一絲酸楚,卻依舊抬首朝著元啟的雙唇而去,想要得到一絲的安慰。

卻不曾想元啟竟在此刻偏了頭,躲過了許政的親吻,伸手輕撫過他的面頰道:「本王在你府中住著有些扎眼,故而住在了城南的客棧中,有什么事讓朔月通知本王就好,不要來找我。」

許政聽著元啟的話,也不做挽留,只是頷首應下,元啟便松開了許政,邁步出了太尉府的後花園,只給許政留下一個背影。

許政自嘲一笑,這元啟薄情至此,怎能比得過元胤呢。

當初若不是元啟招惹,他許政何故會一腔深情錯付,且越陷越深,愛恨入骨,又如何能輕言放棄。

是夜,大明宮的甘露殿。

元胤身著中衣盤腿坐在榻上,仔仔細細的研究著京城虎賁軍的守衛布防圖,只聽見寢殿的門傳來吱呀一聲,元胤便綳緊了神經,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順勢將手中的布防圖擱在了枕頭邊上。

「來就來了,偷偷摸摸的。」元胤笑著說道,抬眸瞧著那位從寢殿門口走來的人,便更是藏不住臉上的笑意,將臉別過一旁。

蕭戎一襲玄衣長袍,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清冷,也不向元胤行禮了,兀自坐到了元胤的身邊,捏著他的下頜望向自己,輕啄著元胤的唇瓣,略帶質問的語氣道:

「說我德行有虧,虧你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