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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眼神震的身子一顫,有些驚愕,元胤隨即又道:「不過,皓兒也無大礙,至於這刺客嘛,巡防營的人已經去查了,巧的是,這刺客所有的兵器,卻是出自晉國侯府。」

元胤此言一出,這瓊花露台的幾雙眼睛紛紛朝元啟望了過去,元啟連忙起身朝著元胤道:「陛下,這晉國侯與六皇子無冤無仇,如何能派刺客前來。」

「說的也是,不過,七皇叔不會是認為朕在冤枉晉國侯吧。」元胤望著元啟勾唇一笑,隨即朝著小路子使了眼色,小路子便立即上前,將一把刻有晉國侯徽章的匕首送到了元啟的面前。

元胤仔細的將元啟的臉色入眼中,隨即道:「皇叔,你說,這是晉國侯府的徽章么?」

「陛下,臣想著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才對。」元啟將匕首握在手中,仔細瞧了半晌,隨即抱拳說道。

元胤冷哼一聲:「皇叔,朕也覺得該是誤會,不然六皇子只是一個郡王,又如何能夠讓晉國侯派出刺客呢?就連朕都想不到,武英郡王何時得罪了晉國侯。」

元啟抱拳站著,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元胤使了臉色,這小路子便將匕首又拿了回來,這叔侄倆一問一答的話,讓在座的其他人面面相覷,各懷心思的坐著,根本不打算開口說話。

不過片刻,元啟這才抬首朝著元胤行禮道:「陛下,武英郡王好歹也是臣的侄兒,尤其是此事牽扯上了晉國侯,臣就該查個一清二楚,教他人誣陷了晉國侯,還讓居心叵測之人傷了我們叔侄之情。」

「皇叔如此想,朕深感欣慰。」元胤見著元啟的模樣,也一改之前的陰郁,遂舉了杯與自己的叔父及兄長們一同飲酒。

不過剛剛放下酒杯,這伺候的內侍便匆匆上了瓊花露台,與小路子耳語了幾句,元胤瞧著小路子與內侍耳語,臉色一沉,道:「小路子,沒瞧見朕與皇叔兄長們在飲宴,說什么悄悄話呢。」

「啟稟陛下……荊州……荊州守備軍差人來報,說是……晉國侯謀反,兵發京城了。」小路子臉色一白,連忙跪伏在地,顫巍巍的說道。

「什么!晉國侯謀反!」元胤驚訝的將手中的酒杯擲在地上,讓在座的諸位王爺皆是一臉的驚愕。

「是,來人是這么稟報的。」小路子依舊顫巍巍的說道。

「傳!」元胤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就連聲音也在顫抖。

小路子得了命令之後,連忙將外頭荊州守備軍的人傳喚了上來,而此刻的瓊花露台上,陰雲密布,幾乎沒人敢多說一句,皆是正襟危坐,就連元啟幾乎也是神色錯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敢去看主位上的元胤。

荊州守備軍派來送信的小將一身的血污,隨即將身上的信筒摘下交到小路子手中,朝著元胤單膝跪地行禮道:「陛下,陛下……晉國侯謀反,在木蘭鎮私自練兵,與前幾日率十萬大軍兵發京城,如今已經快到京城,荊州守備軍不敵晉國侯鐵騎,已全軍覆沒了。」

「晉國侯他大膽!」元胤一邊聽著信使的話,一邊瞧著從信筒中取出的信紙,瞬間臉色煞白,怒不可遏的將面前的桌案掀翻在地,酒杯酒壺摔在露台之上,酒液灑了一地。

「陛下息怒。」這眼前的一眾王爺紛紛跪地行禮。

元胤怒視著眼前的信使,又望著元啟道:「七皇叔,這晉國侯可是你的舅父,如今他在你的封地造反,你給朕一個解釋。」

「還請陛下明鑒,臣不知。」事到如今,元啟也不曾料到晉國侯為何會突然兵發京城,此事一出,他要做的也就是將自己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