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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逸徑直飛起進了院子,他拉住賀章,把斧子用力擲出,質問道:「你要做什么!」

賀章十分惱怒,神情充滿了憤怒與怨毒。

這是一個大人。盡管他的外表還是個孩童,連聲音也是尋常孩童的聲音,可這副身軀里的魂魄卻並不比他們活的時間要少,甚至還要更成熟一些。日復一日,他被囚禁在這副永遠停滯的軀體里,別人卻只當他是一個孩童。

此刻他的神情看起來與外表並不相符,也放棄了平日那副怯懦的樣子,發狂般地大喊著:「你們到底要多管閑事到什么時候,這是我的家事,不要你們管!」

他的喊聲極其尖利,甚至有住在附近的村民跑出來看熱鬧,很快就圍了一圈,還不停有人試圖擠進來。這些人推來搡去,應逸和陸京毓想讓他們回去他們也絲毫不理會。

那天應逸和陸京毓看到那傻「爹」的時候嚴霄不在場,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眼中總是一副怯怯樣子的弟弟,竟然歲數比他還大。在嚴霄眼里,賀章竟然想要殺了親爹!他大驚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這是要殺人!」

周圍的村民也議論了起來:「這孩子……莫不是瘋了?」

「是啊,我看像,怎么能殺自己爹啊!」

「就算再不濟也是一條人命啊,也是他爹啊!」

「是啊,這孩子小小年紀就殺人,他娘知道了可怎么辦……」

「真是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

這些人倒像是真的「對事不對人」,前幾天還連著賀嫂子帶賀章一通指責,今天就立馬替賀嫂子開始譴責賀章,忘了前幾天他們說過什么,此刻倒是樂得看熱鬧。

應逸聽村民們說個沒完,知道他們不知道賀章的實際身份,若是一會知道了實情,不得炸鍋了?可他阻止了幾次根本不管用,村民們只當他的話是空氣,他也不能用什么法術貿然控制人,這讓他頭疼不已。

陸京毓看得很清楚,得知村民們的話一定會刺激到賀章,尤其是他們一口一個「他爹」「他娘」。他被一堆人擠來擠去,嚴霄和應逸站在他兩邊,知道他不喜歡被陌生人碰到,就努力給他前後留了塊空隙出來。

他們的猜測沒有錯,聽到村民們說的那些,賀章被他們的話刺激到,絕望而悲憤地大叫:「你們都當那傻子是我爹,賣豆腐的是我娘,可她明明是我的妻子!憑什么一個人只要有健全的軀體,哪怕有一副惡毒的心腸也能走在陽光下,我卻因為天生的病痛只能苟活在黑暗之中?憑什么!」

眾人方才知道原來賀章並不是什么小孩,人群里頓時炸了鍋,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有人跑回去要喊來更多的人看熱鬧,三人攔也攔不住,局面一時失了控。

賀章抬頭看著周圍圍觀的人群,視線最終停在應逸和陸京毓身上,他憤憤道:「就連斷袖都能瞞過他人的眼睛,而我卻因為長成了孩童的樣子,連跟她在一起都要搬來搬去東躲西藏,還要在這里被你們,被這些人指指點點當作笑料!」

這一幕似曾相識,陸京毓恍惚間就回到了很多年前,也有那么一個人,那個人指著他,張狂地笑著,對在場的所有人說他是個心懷不軌的斷袖。

那次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掙扎在同樣的夢里,夢里那個人在儀雲,在他小時候的村里,甚至在鬧市,指著他讓所有人來看看他這個心懷不軌的斷袖。過了好些年,他才慢慢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