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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時間還是一只普通的鷯哥,也很有可能是她的魂魄和鷯哥的魂魄一起,兩個魂魄待在這只鷯哥體內。

為什么會這樣?他們料想此事一定和那位天師有關,可他為什么要對自己多年的朋友下毒手?

過了一會阿絮才平靜下來,默默鑽回了籠子里。

「不用去左家了,我們現在回去。」應逸道。

「走吧。」

第25章鷯哥阿絮(四)

回到客棧,應逸把那枚珠花輕輕放在桌子上,三個人一只鳥靜默地待在黑夜里。珠花蒙了灰塵,卻是簇新的,只是珠花還在,當年戴著珠花的人卻早已離世,魂魄則被困在鷯哥的軀體里。

良久,陸京毓打破了沉默,他問:「我們上哪去找那位天師?」

應逸搖搖頭,表示這件事很棘手。他倒不是害怕自己被天師「順便」了,這么多年來前前後後幾十條人命,他們非要把幕後凶手找出來不可。

他雖然是妖,卻覺得為了人搭上自己的命也無所謂,一條命若是能換來幾十條命的安息,那也是值得的。

「那明天我們在城里打聽打聽。」陸京毓又說。

現在怎么找到那位天師,他們無從下手,只得向城中百姓打聽情況,走一步看一步。他們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點上油燈准備拾好睡覺。

早上起來,三人觀察著阿絮,坐在大堂吃飯。嚴霄問:「舅舅,你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應逸拍拍嚴霄的頭:「後天就是,可我哪有心情過呀?不過了。」

見應逸說不過了,嚴霄雖然嘴上稱知道,心里卻還惦記著賀禮的事。舅舅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今年又是多年之後舅舅好不容易找到他,他自然要送一份別致的禮物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可當他們到了街上問城中百姓情況時,一提起「當年左家長大的那位天師」,人們卻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還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們,想必是把他們當成不懷好意的外鄉人。一整天下來,都是如此,三人只得悻悻而歸。

詢問的事情碰了壁,三人最終還是回到客棧。晚上,陸京毓趕在大門關上之前出去,走之前應逸看著他,眼中流露出同行之意,他說句「不必」,一個人走了。

他御劍出去,更夫敲著梆子走在城里,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這天平靜無風,他來到左宅,借著法術照亮一小塊地方。

昔日的宅院已成一片廢墟,所見之處盡數化為焦土。陸京毓站在院子里,卻並未感知到異常的氣息或者陰風,只是這里死氣沉沉的,多年未曾有人靠近過。他又走近一些,到了一間屋子門口,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這里似乎並沒有厲鬼出沒的征兆,他之前想過,那位韓小姐去世時穿著嫁衣,又是在成親當日枉死,或許會化作怨氣極深的厲鬼也未可知。然而她的魂魄卻到了一只鷯哥身上,她,或者它,多年在同一個地方不眠不休地守望著,直到見到他們的時候,鷯哥才再次開口,想必是受到了韓小姐魂魄的影響。

他決定等白天的時候再去問一問那賣鳥的小販,就悄悄回到了客棧。幾乎所有的房間里燈都熄了,頂樓的一間燈還亮著,似是聽到了聲音,那扇窗打開來。

「你怎么不睡?」陸京毓從窗戶進屋,看應逸特地給他開窗,隨口問。

「你不回來,我怎么睡得著?」應逸歪頭看著他,笑著回答。

「巧言令色。」陸京毓刻意避開應逸想幫他拿劍的手,把劍放在架子上,「鮮矣仁,說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