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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留下他們獨處的時間,把人抱起就往門口走。

嚴霄視線向前,察覺到蕭成一又昏迷過去,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把他放在門口的墊子上,用袖子狠狠抹去嘴唇上的血跡,匆忙走進屋。

他看向陸京毓:「師父,人沒有事,但是……」意識到在說什么,他趕緊閉嘴,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臉上似是騰起一片灼熱,又驚又怕,還帶著幾分因親密而產生的手足無措。

陸京毓以為嚴霄因為弄臟衣服十分愧疚,遞給他一套新的讓他換上。嚴霄如獲大赦,接過衣服就走。

他一直走到溪邊才停,捧起有些涼的溪水洗臉,後來索性將臉浸在溪水中,散開頭發洗了個頭。草草擰干頭發直到不再有水珠低落,他換上一套新衣服,坐在溪邊發呆,心跳聲激烈得仿佛蓋過周遭一切。

嚴霄幾個月之前還因為看話本被罰跪,可那些只是看看而已,他也未曾和別人有過如話本中一般親密的接觸,連情竇初開的感覺也不曾有。如今冷不丁被人親吻,盡管他很想推開蕭成一質問他是不是瘋了,卻知道是認錯人才會如此,有一種想發火又無從發泄的憋悶。他任由自己被風吹,直到陸京毓找來。陸京毓看嚴霄頭發都沒擦干就在溪邊吹風,又氣又心疼地拿過衣服給他擦頭發,領著他回到屋子里。

嚴霄在溪邊坐了太久,也沒在意頭發未干的事情,等到頭疼漸漸發作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在堅持為他們買回東西後他最終還是無法承受,昏倒過去。

接下來半個月內他一直病著,病中聽見郎中說他患上風寒兼受了驚嚇,他師父和舅舅以為是那天下午在山中遇到鬼打牆所致,只有他自己知道受驚的原因並不僅僅是這個。在半夢半醒間他不知身處何處,病好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妖界。

嚴霄頭一次來到妖界,見到他的外公和另一位舅舅,他自幼父母雙亡,養父養母早早去世,如今終於感受到家之於他的存在,滿足得不得了。在這里倒是比在儀雲自在得多,病愈之後他繼續練功,練功結束後便在外邊閑逛。

這天傍晚他來到族中處理事務的幾間宅子附近,怕進去會打擾到他們,就在門口轉悠,卻在其中一間門口聽到師父和舅舅說話的聲音。他剛要悄悄溜走,就被發現了。

應逸聽出是嚴霄在外邊,喚他進來。屋內沒有點燈,嚴霄一進門視線與蕭成一撞個正著,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慌亂之下只得別過頭去。應逸擔心嚴霄又被嚇到,把他拉到身邊低聲安撫他。

蕭成一直接無視嚴霄的存在,冷冷道:「我任由你們處置,那個小子願意加碼就隨他。」他也知道這個叫嚴霄的少年那天在他這里受了不小的驚嚇,現在過來正是告狀的好時機。

應逸小聲跟嚴霄說了剛才的事情,蕭成一同樣無視坐在應逸旁邊的陸京毓,余光瞥到嚴霄不知所措的樣子,心中對這個畏畏縮縮的少年生出濃濃的鄙夷。

嚴霄對那次鬼打牆的恐懼早就盪然無存,現在的情緒僅是那天在蕭成一突然親吻他時所產生心緒動盪的余波,他只要看到蕭成一,被他刻意壓下的記憶立馬浮現出來,那陣血腥的氣味仿佛又縈繞在他周圍,眼前出現的則是那天蕭成一流露出極大不甘的眼神,與現在的眼神似乎能重合,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那種情緒被強行壓制下來,只肯給外人看到一份隱忍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