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客棧後院的恭房門口的時候,符青鸞把唐魚水放到地上,拍了拍他腦袋:「在這里等著師傅啊。」
「嗯。」唐魚水乖乖的點頭。「師傅慢點蹲,不著急。」
齊明樵張了張口,似乎有什么話想說,符青鸞瞧他一眼:「怎么,你以為我是來讓我徒弟出恭,而不是自己出恭?」
齊明樵胡亂的點了點頭。
「呃,小孩子吃的不多,哪有那么多下貨。」
「……」齊明樵抹抹額頭上的汗:「那為什么……」還要把小孩子帶出來?
「我怕你們把我徒弟賣了。」
「對,」唐魚水附和:「我不跟我師傅分開。」
「……」齊明樵訕訕的撇開頭,沒再說話。這師徒倆的腦回路,他不能深究,不然理不清,還有可能被繞進去。
齊明樵和唐魚水在外面等著,唐魚水怎么看齊明樵都覺得他長得猥瑣,忽然恭房內傳出「嗤啦」一聲,似乎是衣服撕裂的聲音?
然後隔了一小會兒,又是「嗤啦」一聲。
齊明樵就伸著脖子,似乎想要進去看看。見小孩兒堵在門口,就沒好意思抬腳。
「那個,里面……」怎么這個動靜?要不……進去看看?不知想到什么,齊明樵有些臉紅。
唐魚水輕蔑的看他一眼:「怎么?你以為我師傅會撕了衣裳在里面上吊?放心,他心大著呢,不會想不開死茅坑里的。」
齊明樵嗆咳了一聲,其實他想到的是不健康的畫面,比如說妖人被人摁在牆上強迫撕衣服……不過妖人現在的尊容,也不至於被人非禮,想想還是算了,不進去看了。
而此刻恭房內,花了好一會兒才解開的繩子被嫌棄的撇在腳邊,被各種懷疑了的符青鸞苦著臉,正一腳蹬在木質的牆板上,將里衣衣擺上撕下來的白色大布頭在腿上攤開,然後用滴血的手指頭,在布頭上筆走游龍的:畫符。
說實話,他這兩天抽空運了幾回功,靈力已經重新凝出那么一丁點來了,可如今攤上這么個情況,這么點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靈力,不光要全用出來,都不一定夠用。
所以他一邊畫著符,一邊唉聲嘆氣的將靈力不要錢一般往符布上送。
唐魚水與齊明樵面對面站著,唐魚水背靠恭房,齊明樵則面對著。
唐魚水本來在氣勢洶洶的跟齊明樵瞪眼,但是突然眼睛圓睜了一下,然後就盯著齊明樵的眼睛開始笑。
齊明樵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唐魚水:「沒什么。」
齊明樵身後的側後方,那里有段一人多高的矮牆,已經露出上半身的符青鸞正在勁的往牆頭上爬,額角上還綁著一段長長的白布條,正好將他額頭的痣給擋了,乍一看跟吊喪似的。
「你長得挺好看的。」唐魚水開始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