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符青鸞思考著如何安全離開之時,那鷹見了被帶出的唐魚水,不知發了什么瘋,竟不管不顧的沖謝虞一個重擊,然後一頭沖符青鸞沖過來。
懷中抱著唐魚水,符青鸞躲避不及,本能的一掌就推了上去,一股強勁的靈力噴薄而出,登時將那鷹逼退了一步,謝虞及時補了上來,將巨鷹給再次攔下。
這鷹發狂的厲害,一邊發出凄厲的叫聲,一邊不停的想往這邊沖,符青鸞正覺得奇怪,卻感覺到唐魚水在他懷中微動,用小胳膊小心的抱了抱那懷中的披風,還抬起一只小手在披風上拍了一拍。
「魚兒,你懷中抱著什么?」符青鸞眼尖的問。
「嗯?」唐魚水抬了抬頭:「是出生不久的小鷹啊!」他說著,就小心的將披風頂上的一層給揭開,就見艷紅的披風中,兩只毛茸茸只有手掌那么大的毛球,一只傻白,一只烏黑,安靜的窩在唐魚水的懷里,睜著小眼好奇的看著四周,安靜如雞。
這兩只毛球一露出來,那鷹叫的更激烈了,凄厲之聲響破雲霄,就像別人殺了它的崽一樣。
符青鸞看了看這兩只鷹崽,再看看那發狂的令謝虞更加難應付的鷹,突然福至心靈,隨即,他很賤的笑了一下。
這鷹體型如此巨大,與謝虞戰斗時還知道講究技巧,看來似是通人性的。如果真能通人性,那這個方法,倒不妨試一試。
於是,將唐魚水放於地上,又從唐魚水懷中抱過那兩只崽,輕輕夾與一只胳膊中,那兩只鷹崽好奇的看著他,他沖鷹崽和藹的笑了一下,一邊用胳膊攬著它們,一邊抬起另一只手,虛著掐住黑色毛球的脖子,冷下臉來,沖那鷹道:「住手,不然我掐死它。」
也不知那鷹是不是能聽懂人話,但看見他掐住鷹崽的動作,那鷹倒是立刻停了一停,只是它只是停了一停,就又更加瘋狂的撲斗起來,還幾次三番想往符青鸞這兒沖,一副要與符青鸞搏命的架勢。
「喂,住手。」
「不然我掐死它。」
符青鸞吆喝兩次,那鷹都不妥協,看來雖通了點人性,卻還聽不懂人話,也沒聰慧到能夠區分真掐還是假掐的地步。
符青鸞遺憾的想了一想,把手移動一下,掐住另外一只鷹崽,就是那只白的,那鷹又僵了一下,符青鸞開始單手左右移動,換著來回掐了幾遍,那鷹終於受不了了,在空中略停了一停,不時張嘴隨著他的手發出緊張的音節,翅膀尖都顫抖起來。
符青鸞又蹲下,把小徒弟的手拿起來,讓他也掐住一只鷹崽,自己掐住另一只,然後與小徒弟並著兩只鷹崽,一個很賤的,三個純真的,四個一起看著那只鷹。
鷹在空中緊張的懸停一會兒,最終,它脖子上原本炸起的羽毛緩緩落了下去,翅膀一扇,龐大的身軀輕巧的落於斷崖最邊緣之處,頭慢慢的垂了下去,如落敗的公雞一般,露出了一副妥協的姿態。
謝虞亦在此時御劍過來,護到符青鸞與唐魚水的身邊,他臉上有層細汗,微微有些喘,身上衣裳多了一處破的地方,其余的倒並未受傷。
如今人都到齊了,符青鸞看了看懷中的鷹崽,拿這人質怎么辦呢?他想了一想:「咱們給它放回去吧。」
「師傅,不能養嗎?」唐魚水有些不舍的道。
「廢話,你把大鷹的孩子拿走了,那大鷹怎么辦?」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