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岸用眼神告訴他:這你能怨誰?
單單的耳朵耷拉在肩膀上。
「真想不到,你堂堂【盛世】玉兔,一輩子也沒遇到什么對手,唯一的一場惡戰在龍脊山,半條命都丟了也沒見你是現在這副模樣過。」
「我現在什么模樣?」
畢岸上下打量一眼:「萎靡不振,跟失戀了一樣。」
「失戀?」單單一驚,隨後搖頭,「不可能。」
畢岸卻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湊到單單面前:「兔崽子。你莫不是看上人宋二少了吧?說起來那個宋二少確實長得帥氣又多金,關鍵人還是高級御靈師,嶺城大多姑娘都思慕於他,你單身了幾百年,該不會終於在這一刻鐵樹開花,情竇初開了?」
單單一臉冷漠地推開他的臉:「就你話多。」
「哎喲媽呀,此生能看到一次你為情所困的頹廢臉,我也算死而無憾了。」
單單一掌將他的腦袋按在桌上:「那你就死去吧。」
被按得五官變形的畢岸發出了一句模糊不清的哀嚎:「窩錯惹。」
單單放開他,直接脫了鞋,霸占他的床。可憐兮兮的大祭司接班人只能坐在地上,抱著茶壺暖手,「你怎么從宋宅逃出來的?宋霖這么輕易放你走?」
「我趁他今日靈力盡失時逃走的。」
「靈力盡失?御靈師的靈力通過辛苦的修行得來,怎么會突然全部盡失?」
「我也納悶來著……」單單說,「你活了這么久都沒聽說過這種事?」
「你不也活了挺久,你聽說過?」
兩人一時相望無言,半晌後「可能我們還活的不夠久。」
畢岸道:「如果是師父或許會見過,畢竟他活得最久。」
活得久了,啥沒見過呀。
兩人又沉默了,想起奉楚斂花容月貌的臉活得久還保養得那么好。
畢岸:真厲害。
單單:真可怕。
感嘆完,畢岸問:
「你大半夜跑來我這兒,有什么事?」
「我想借你師父的藏寶閣一用。」
「我師父的藏寶閣一般人不讓進的。」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走個後門嘛。」
「嘁,只有在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想到我,你這兄弟怎么當的……」畢岸抱怨了一句,「你要進藏寶閣做什么?」
「聽說里面有一本書,記載了輪回咒的全部內容,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在死後重生到另一個人身上,並且想弄清楚,重生後的那個人還有沒有之前的記憶。」
「你該不會還以為御桓沒死,不但沒死,還轉世重生了?」畢岸喝了一口茶,「那你說,御桓能重生為誰啊?」
「宋霖。」
「噗……」畢岸一口茶噴出來,「……宋,宋,宋霖?!!!」
他驚訝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宋二少,想移情別戀,紅杏出牆,又怕我笑話,所以故意用輪回咒這個理由騙我呢吧?」
「……移情別戀?紅杏出牆?這些成語是這么用的嗎?你師父知道你語文這么差嗎?」
「你放心,我師父語文比我還差。」
這時,隔壁正在睡夢中的奉楚斂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搓搓鼻子:嗯?天涼了?
隨後翻了個身,沒在意,繼續睡覺。
這頭單單用被子蓋住頭,悶悶地道:「我只是想搞清楚,為什么我和御桓的契約法陣能把我傳送到宋霖身邊。」
「契約法陣?我聽說過一點,就是用來鏈接靈獸和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