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這山里來的名不見經傳的小靈獸居然知道老爺的名字。」
宋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咒之典籍緊緊揪住,然後對兩旁的侍女說:「冥河呢?」
侍女道:「冥河大人還在連湘閣,這個點應該快回來了。」
「罷了,不等他了,讓司機備車,去初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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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府
燈火通明。
畢岸和一群小學徒在占星堂聽師父講課。一個個學徒眼睛睜得很大,擺出最認真的模樣,只要大祭司看自己一眼都能慶幸上老半天。
而畢岸坐在最後一排,偷偷撐著下巴打瞌睡。
「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師父的聲音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傳入耳朵,像是催眠曲,畢岸的心思早已潛入夢中,他在祭司府的後院種了一束月梵花,聽說這種花百年才開一次,花開之時能給人帶來好運,他要把這花養得好好的,希望師父的身體快點好起來,他再也不想假扮師父去祭壇祈雨了。
「小岸。」忽然,奉楚斂放大了聲音喊他,嚇得他一個激靈,猛地站起來。
「到!」
「你來說說,什么是垣。」奉楚斂靜如潭水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他,仿佛看穿了他偷懶的小動作。
「咳……」畢岸心虛地搓了搓鼻子,「垣就是……就是……」
「為師方才講過,怎么,你沒聽?」
「有聽!有聽!,所為垣就是……有東、西兩藩的……的……」
再也說不下去了,畢岸可憐兮兮地回望著他師父。
奉楚斂目光掃向第一排躍躍欲試的小學徒:「你來說。」
小學徒忙立正站好,聲音鏗鏘有力:「有東、西兩藩的星,左右環列,其形如牆垣,故曰為「垣」。」
奉楚斂點點頭:「坐下。」
畢岸聽罷便要坐下,豈料師父呵止道:「誰讓你坐下了?」
他僵著身子不敢動。
其余小學徒都捂嘴偷笑,說實話,大祭司平日里太過寵畢岸,他們都有些羨慕與嫉妒,今日難得他被責罵,心里難幸災樂禍。
畢岸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奉楚斂起身道:「你們繼續研讀占星書,小岸,隨我來。」
學徒門紛紛低頭聽話地讀書。
他走到走廊深處,畢岸像條小狼狗似的跟在身後,夜色籠罩著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師父,我錯了,以後講課的時候我再也不睡覺了。」畢岸走上前主動坦白過錯。
見師父不理他,又大膽地揪著他袖袍一角,輕輕晃了晃:「師父……」
奉楚斂回頭,望見一雙烏黑的眼睛小鹿般眨巴眨巴。
「罷了。」我們高高在上的大祭司頭疼地按住太陽穴。始終是無法苛責這樣的小岸。
他自己也覺得這樣不太對勁。
得到寬恕的小狼狗笑眯眯的,就差搖尾巴了。
「師父,我想有空下上去看看單單。」
「看他做什么?」
「上次他在御靈祭時好像受傷了。」
「那點小傷,宋霖有的是辦法讓他痊愈。」
「不,我是指比賽最後,他將青陵劍進身體的時候,好像很痛苦,似乎是……心臟疼。」
「嗯,這點我也發現了。」
「師父,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