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
宋霖抬手猛地將他胸前的青陵劍吊墜扯了下來,「這個我回了,你不配戴著。」
鏈子在單單脖子後劃出一道血絲,「噝」單單倒抽一口冷氣,有些恍然,最後,忍痛點點頭:「行。」
這晚,單單消失了。
冥河頭疼地拿出地圖,問:「二少,要用追魂咒找他么?」
宋霖:「不用,讓他自生自滅吧。」
阿洛和冥河面面相覷這……這是……真的鬧掰了?
兩人不敢說話,就默默退了出去。
在走廊上,阿洛拉住冥河問:「他們為什么要吵架呀?」
「以我對二少爺的認知,他生氣的點要么是背叛,要么是欺騙。不過……說實話,二少爺不太習慣把別人當同伴,就連我,算是從小陪伴他長大的,也只是被當成輔佐他的手下而已。他除了自己,從不在意任何人。但是這次,二少爺的表現我從未見過,我猜單單所做之事,應該超越了背叛,超越了欺騙。」
阿洛愣了愣,說:「那現在怎么辦?」
第40章回憶
阿洛愣了愣,說:「那現在怎么辦?」
冥河:「御靈祭的決賽就要到了,二少爺不能沒有靈獸,要么在短時間內為他物色一頭高級靈獸,要么就去把單單找回來」
阿洛:「短時間內哪里找得到比單單還厲害的靈獸?我覺得整個嶺城都不可能有比單單厲害的靈獸了。所以我們還是把單單找回來吧。」
冥河卻說:「就算找回來了,他們倆個相互排斥,也沒辦法進行比賽。」
阿洛想了想:「不如這樣,你去物色新靈獸,我去找單單。」
冥河想不出別的辦法,便暫且同意了。
.
龍脊山一如既往地荒涼,自從御桓死後,沒人敢來這座廢山。
最強御靈師之稱的靈尊御桓死得太過詭異,龍脊山成了不詳的象征。
單單慢吞吞地走著,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佳的原因,他走得略微吃力。
不一會我,找到他以前住的山洞。
他在這里住了百年之久,大部分時間在睡覺,餓了就出去尋覓點吃的,他對御桓血液的感應忽強忽弱,有時候感應強了,就下山去找,沒找到又會到洞里繼續睡覺。
算起來,這是他下山最久的一次。
再次回來,山洞門前堆滿了半人高的落葉。
他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力地將半米高的枯葉堆掃開,勉強開辟出一條入洞的路。
走進洞里,里頭的陳設還跟以前一樣,沒人來過。
單單化為元身,窩在熟悉的雜草做的窩里,閉上眼睛。
這一生,怎么就這么長啊?
兔子委屈地用抓子抹了抹臉。
我一心想著追隨御桓,哪怕是他的轉世,可是我忽略了,他可能並不想讓我追隨。
上一世他騙我跟他簽訂了契約,這一世我騙他跟我簽訂契約,真可笑這真是一個,無聊的輪回。
是我太貪婪了吧,只是享受過一點家的溫暖,就妄圖以為可以一直享受。
弄成現在這樣,活該。
就安安分分地孤獨下去不就好了?我果然,命該孤獨一人。
他把臉藏在耳朵下面,難過極了。
其實,這世間最痛苦的不是無法擁有,而是差一點就可以……
要是一開始就沒有遇見那個翡翠色眼睛的家伙就好了。
要是沒有跟他建立那該死的羈絆就好了。
要是沒有負傷倒在那條泥濘小河里就好了。
說起來,那個時候,為什么會負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