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花,讓它們變得更自然點,一點也不像被摘過的樣子,然後問,「看不出來吧?」
「嗯。」
御桓望著他:「這家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欺負我了你會幫我揍他們嗎?」
「不會啊。」御桓笑眯眯,沒良心地道,「關我什么事?」
「……」果然……還是那么毒舌……
單單吸了一下鼻子,想把鼻涕吸回去,但是失敗了,鼻涕無法克服地心引力流了下來……他瞅了一眼剛剛被御桓放回去的葉子,又伸手摘了過來,擦鼻涕。
「,你不是說冥河不讓碰花園里的東西么?」
「你們不可以,我可以。」
「為什么?」
「因為我是寶寶。」
「……」御桓一時間無言以對。
行,你是寶寶。
單單問:「你要不要陪我曬會兒太陽?」
「不了,我要走了。」
「走?!」單單整個瞳孔都在表達著震驚,「你又要走!」剛憋回去的眼淚一瞬間又涌了上來。
「嗯。今天只是路過,來看看你。」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一直在關注你,你對戰虎鮫那場我看了,在御靈祭對戰吸血手那場我也看了。」
單單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
御桓繼續平靜地道:「不愧是我的單單,很厲害呢。沒給我丟臉。」
單單一把拉住他:「別走好不好?」
「傻瓜,我不能就在這里,御桓已經死了,這是全嶺城都知道的事,被發現的話,會引起多大震盪?我不喜歡麻煩事,你知道的。」
「那……你去過祭司府了嗎?奉楚斂知道你還活著么?」
「沒有,你是我見的唯一一個。」
「帶我走吧。」單單忽然說,「我們回龍脊山,我去找雲蜃,沉鉤,我們四個一起回龍脊山。」
「龍脊山已經是廢山,我們回不去了。」御桓把他扯著衣袖的手拿來。
這句「回不去了」,不知是指什么,聽上去特別蒼涼。
「再說,你跟我走了,現在的主人怎么辦?」
單單頓住,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對啊……宋霖、宋霖怎么辦……」
「好好呆在宋家,他們對你好,我也放心了。」
御桓腳尖輕輕一點地,就越上了牆頭。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單單急忙說,「我可以去哪里找你?」
「找我?」御桓撫著下唇,「我們有見一次面足矣。人生在世,哪有可能長久相伴。別忘了,你現在的主人不是我。」
單單著急地跑到牆根,固執地仰著頭:「再也見不到了嗎?永遠見不到了嗎?」
「哎呀,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真叫人不忍心。」御桓擺了擺手,「或許我會再來看你。」
「什么時候!」單單仰頭望著他,心臟跳得很快,像一個期待糖果的小朋友。
「你需要我的時候。」御桓笑了笑,躍下牆頭,不見了。
單單一個人站在花園中央,很久很久都沒有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