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搖搖頭:「沒有。」
單單往四周看了一圈:「大少爺呢?」
「大少爺去祭司府守著冥河大人了。」
「噢……」單單心想,「剩我一個人了。」
他在花園里發了一會兒呆,心道:那我也去看看冥河吧。
來到初月山山腳下,守山門的山看到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翻著白眼說:「請進吧。」
「?這回不攔我了?」
山掏了掏耳朵:「您可以刷臉了,趕緊的進去吧。」
單單美滋滋:「早讓我刷臉進不就沒那么多事了嘛。」
山:……
講真的,它這輩子不想再看見這只死兔子了。
走進祭司府,整個院落都復原得差不多了,原本被燒毀的植物和房子,全都恢復了原貌。畢岸正在照料他的月梵花,見著他,攏了攏衣襟道:「喲,你這次沒被攔在門口啊。」
「山怕是折服於我的美貌之下了,方才問都不問就放我進來。」
畢岸嗤笑:「傻子,是師父吩咐的,若是你來,就直接放你進來。」
單單有些驚訝:「那老狐狸討厭死我了,怎會有此吩咐?」
畢岸聽罷,了笑意,低聲說:「師父他身體不行了,打算把祭司之位傳給我,他道你與我是老友,以後便予你個方便。」
「……」單單愣愣地說,「老狐狸真的不行了?」
畢岸垂下頭:「師父是心病,活的太久,看過太多世間百態,參透所有生離死別七情六欲,於是他覺得活著沒有什么意思了,以前還有個御桓能每天陪他插科打諢,自御桓死後,唯一了解他的人也沒了。他每天都不開心,有時候臉上在笑,眼睛里卻沒有笑意,久而久之積郁成疾。如果能讓他開心一點就好了。」
單單點點頭:「有時候,活得久真的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你會看著重要的人一個一個離開你,最後只剩你自己。」
「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可以成為他新的神支柱就好了,可他只把我當徒弟,在他眼里,我只是個小孩。」
單單拍拍他的肩膀:「別這么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畢岸張嘴想說什么,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單單左看右看:「宋縛言呢?」
「治療室。」
「還守著冥河?」
畢岸點頭。
「那我就不進去打擾他們了。」
「其實我挺驚訝的,以為宋家大少爺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沒想到這么重情重義。」
「這你就不懂了,越是沉默寡言就越是把感情埋在心里,說不定你師父對你也……」
一提到奉楚斂畢岸的表情又惆悵了起來,單單忙轉移話題,
「你覺得冥河會不會醒啊?」
「……不知道,要看造化了。」
這時房里傳來咳嗽聲,畢岸連忙趕了過去,單單也跟進去了。
只見奉楚斂一身輕薄的冰絲睡衣加身,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了往日的的容光。
「師父,你怎么樣了?」
畢岸關切地問道。
「無妨,只是喉嚨有點啞。」
奉楚斂抬眼,望見後面的單單,於是道:「哦,你來啦,正打算找你。」
單單一愣指了指自己:「……我?」
「你過來。」奉楚斂淡淡道。
單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