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簡慕怎么會這樣,是不是瘋了,還是中了什么邪毒。
靳誠一邊跑一邊大腦不停的想著這個事,太不可思議了,日里一切正常,只是一頓晚飯的工夫沒見,就變得像另一個人了,他想找個人問問這還是不是簡慕,或是如果真的病了,該怎么辦。
月上梢頭,除了幾個站崗的小徒,所有的房間一片黑暗,無奈,只能跑去花園的亭子里去平息自己的心跳。
沒見過簡慕這樣失態過,一言不發,表情扭曲,哪怕你說出三言兩語,也能得知原因,可偏偏這個冷若冰霜的人就是這樣的不愛表達,上來就像一頭瘋了的野獸,這誰不害怕。
這要怎么對症下葯,以後要怎么面對彼此在一起生活,明明感覺兩人的關系已趨近良好,白日你尊我敬,夜里帳內纏銷,差不多快要接受他了,接受這個世界,接受所有的一切,但現在,靳誠突然想回去了。
皎潔的月亮掛在天上,一股惆悵涌上心頭,他想家了。
雖然那個世界一無所有,但偶爾還會去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墓地訴訴苦,倒倒活著的屈悶。
現在就算想倒,都無處可倒。
但一想到如果真的回去了,心又被某種東西緊緊的扯著,只要一想,就會生疼,疼到你直不起腰,疼到眼淚直流。
他愛上了簡慕。
最後得到一個這樣確切的答案。
就算你平時再無視他,再忽略他,一旦想到從此陰陽兩隔,再不相見,還是打心底深深的不願。
感情這個東西沒人能說得清,前秒說不愛,後一秒可能就會愛的稀里嘩啦,無所顧忌。
只有在愛里的人才會因為某一件小小的事而生氣,因為和另一個人的親密接觸而產生嫉妒,因為在意,才會患得患失,才會緊張而產生粗暴的行為。
簡慕可能就是這樣。
他羞於表達,如果他有著靳誠的性格,或者和晴風一樣,那么也不會有這樣拉鋸式的關系了,弄得兩個人互相猜著,互相忖度著。
曾有那么一時,在床上,靳誠的話馬上就要脫口而出,還是生生忍住了口,他想聽簡慕先說,在尊享閣里,他覺得自己的愛已經外放了,何須再明確。
可簡慕沒有,那種意於情的發泄在靳誠看來只是單純的泄欲而已,可能也會隨著對方的身體沉浮,也會陶醉於這樣顛狂的欲望里,但都是本能的,身體所需要的,愛的體驗,弱一些。
說實話簡慕在雅間的反應還讓靳誠心里盪起一絲漣漪,畢竟這個人吃醋了,證明還是在乎自己的,可自從進了家門,這個人又消失了,而後又突然的出現,先是安靜如空氣,後是暴虐如野獸,這靳誠就不懂了,他怎么都不懂,簡慕到底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哪怕當他是玉兒,他都認。
第27章你是我的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