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卻像是懈了一口氣,道:「不可再如此胡鬧。」這話聽起來像是訓斥,但莫名暖暖的。
聽的叢容內心甜滋滋的,他心道:沒想到我那一番話真的能讓這家伙在意成這樣,棋都不能專心下,竟莫名有點可愛。
叢容枕著雙臂,笑道:「我不管你是為了什么才對我這般好,但既然你救過我,我自然也會盡量救你,我可不想欠別人。還有還有,以後你若是再打我的話,我還是會胡鬧的哦,把這座九霄山燒了都不一定~」
兩天過去,太陽光輝如一層金色薄紗映著叢容的致小臉,肌膚如玉,白皙細膩。臉蛋兒上的紅色印記已然褪去。
白淵看著他的笑容,唇角勾起微微弧度,溫柔至極。
「你不欠我什么,也不需要還我什么。」他笑著道,「我不會再打你了。」
叢容噎聲:「唔……」
他笑了耶!這個冷面鬼居然他喵的笑了!好看好看,美男美男!
他莫名其妙萌生出了一種好似從沒看到男人笑的激動心理。
然而叢容還沒來得及多瞅幾眼,再一眨眼,白淵又恢復了那張過於冰冷俊秀的臉孔,剛才的笑顏仿佛只是過眼雲煙,曇花一現。
嘖,果然還是冷!不過至少不是完全冷血的。
「那枚玉佩,明日還你。」白淵說道,叢容則為之一愣,他突然起身道:「不是掉進了那什么什么谷了嗎?那不是禁地么?你如何還給我?」
他一口氣問了三。
白淵淡聲道:「空山谷禁地,位於吟嘯峰腳下,專門囚禁犯下重罪弟子的地方,進去的人無一人或者走出,關在那里的人並不是被活活關死,而是空山谷中有一凶猛的惡獸,它以修真之人為食,常年累積下來吞噬的靈力形成了結界,只要殺死那只惡獸,結界自然就可以破解,走進去的人就能夠出來。」
叢容越聽越激動,沖上前就去拽白淵的手,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等等。」白淵反握他手臂,「你別去,我一個人去。」
聞言,叢容「啊」的叫了一聲,隨即道:「這哪兒能?!你一個人去不會遇到生命危險嗎?不叫掌門一起去么?」
聞言,白淵閉著眼搖了搖頭,松開那只抓著他的手,道:「掌門不會答應的,先不說過於危險,就算成功殺死凶獸,對九霄山而言也只有壞處,並無益處。」
這也是,結界若是破了,那么關押犯重罪弟子的牢房就要調換了。
其他的地方難沒有保險,若是給他們逃出來也麻煩。
「你想一個人去?」
白淵點頭。
現在又變成叢容去抓他了,他用力拽著白淵的手腕,就怕他孤身前去,振振有詞道:「你自己都說了過於危險,還想一個人去?要去的話就帶我一起!不然你就別想去!」
白淵淡漠道:「你去幫不了什么忙。」
就他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靈力,前去能幫什么忙?
叢容以為他是怕自己給他拖後腿,愁眉苦臉道:「我能在一旁為你喊加油啊。」
就算幫不了什么忙,多一個人總是好事!況且,他只是想實實在在的看著白淵,不想他出事。
「不行。」白淵拒絕,「你若執意要跟我一起去,我就不幫你找回玉佩了。」
他是真的不想讓叢容跟著他一起去冒這個險,他只知道空山谷里的那頭凶獸如神如魔,嗜血成性,暴躁無比。